()李可雲跟于明了這會兒都沒听到聲音,因為強制滯留的同時也切斷了人與外界各種感官聯系。而兩名女孩現在正激烈的交戰中,拳來腿往不時響起陣陣爆音。
人參開始並沒有出招,只是在當格對方數擊後趁李可雲一拳落空之時,欺身上前雙拳成炮猛擊其月復,對方連退數步才消去了力道停住。李可雲撫著肚子緊咬著牙讓人擔心著會不把牙齒給咬碎了。她知道假如這是在現實中,自己受了這一擊後應該已經身負重傷了。
「關于招術架子方面去年在做古武宣傳片時我就交給你了。現在我要把致真道的心法再仔細告訴你一遍。」人參盯著李可雲也沒回頭地對于明了道。
李可雲輕斥一聲,腳踏連步急速奔前,奔行中竟然分出了兩個人影。兩條人影分兩個方向一拳一腳朝人參擊去,人參卻以一只腳為支點,只是一肘一膝擊破了一個幻影又將實體遠遠重重踹到了對面的牆上。
「力量與技巧並不是致真的重點,首先要靜下心。」說著人參閉上眼,同時挑釁x ng地對李可雲勾了勾小拇指,「常有某些武者被街頭混混打倒的報導,並不是他們不行,而是他們沒有靜下心以常態去對付眼前的敵人。」
不服氣的女孩如同奔豹捕食,不再有任何花哨揮拳直沖向對方。那一拳眼看就要砸中人參的腦袋,可後者卻似慢而快的貼著對方的拳頭避開。
長長的黑s 馬尾在半空中蕩漾。
「然後是節奏。」人參始終沒有睜開過眼楮,瞬著對方的拳勢總在最後關頭險險避過,優美的姿態直讓人以為這不是比武而是預先排練好的舞蹈,「斗術經過千年來的演化早就形成了它自身的完整的理論體系,而至真道就是探求最為極致的‘真道’!擊敗對手並不是目的,只是種驗證真道的一種方法。而節奏不只是掌握對方的一種手法,更多的是為了契合真道。」
就仿佛ch ngr n與小孩間的戰斗,李可雲突然覺得眼眶有些濕潤,她咬著牙改擊為抓探上對方衣領。人參任李可雲抓著自己的衣服,同時道︰「還有最重要一點。」
李可雲欣喜間旋掌朝對方胸前轟去,然而她馬上發現這一擊好像擊在了棉花上一點反應都沒有,于是她大驚進而怒道︰「你作弊,你把修改了自己的等級!」
人參反手將她遠遠地摔到牆上,接著她拍著手說道︰「我沒有作弊,只是之前做好了接受的準備。這就是最重要一點。」最後一句是對于明了說的。
「嗯,每個斗者都不能確保自己一定會不在比武中受傷,沒有將生命置之腦後的準備根本沒有獲勝的可能。」人參也不再看李可雲一眼,回頭對于明了說,「你的問題跟她一樣,或者說比她更嚴重——你太怕受傷了!」
他害怕受傷?李可雲望著此時面無表情的于明了,腦海里不由想起那個揮著拳頭的身影。
那男子只是歪著頭看著人參微笑,卻不說話。後者撓著頭,有些不耐煩地耷著眉毛︰「其實我這樣老調重彈也不過浪費時間,想學斗術不是嘴上說說而已。算了,我可沒那麼多時間來你們玩過家家,所謂的格斗說穿了也就這三點,等你掌握以後等閑幾人近不了身。」
說完後話,人參便沒有一絲猶豫的化做了一道綠s 電子流消失在了原地。
「她究竟是什麼人?」
坐倒在地上的女孩用一種十分復雜的心情問于明了。即使她的斗術是如何的不入流卻不代表沒有眼力,兩者的實力確實懸殊。
于明了走向她身旁同時淡笑道︰「一個瘋子罷了。」
李可雲還打算問對方為什麼要學斗術時,後者伸出了一只手︰「我們該回去了。」
就在這時,平地一聲炸雷清晰的在他們耳邊響起。
「海哥,我們快擋不住了!」剛才被斬成兩段的繪師大聲叫道,「這是變態的東西是什麼!?這麼快的速度他怎麼可能控制得了?」
「特殊部隊馬上就要到了,快撤!」
通訊器中的聲音還沒說完,繪師突然全身發怵後腦一涼,好像獵物被獵人盯上了的感覺。他立刻選擇了唯一也是最危險的決定。
當毫無爭兆出現在身後的機甲將高頻離子sh 流刀刺向機室的位置時,繪師的整架機忽地消失取而代之是一個戴著黑s 頭罩的人。錢豈不由愣了一下,只是這點分神的時間原來在里面的人便朝海面掉了下去。錢豈冷笑了一下正要趕淨殺絕,剩下的兩名繪師駕駛著機甲纏了上去。
被迫解除繪術的繪師眼看就要落進水里,以近千米高度掉到海面上,沖擊絲毫不下于撞到水泥地上。但是他仍不慌不忙地掏出一面鏡子似的東西。鏡子呈八邊幾何,通體玄s 且晶瑩剔透閃現其中白s 恍如活魚似游走的紋路,紋路像是某種古老的象形文字又好像小孩拿著簽字筆胡亂涂鴉出的線條。如果單看鏡面的材質,于明了要是見到肯定會驚訝地啞口無語——因為這正是他夢寐以求的玉j ng!
繪師兩根手指剪著不大的小「鏡子」,右手畫了一個圈,鏡面中的白s 紋路剎那沖間涌而出,化成了一架飛艇的模樣。落進飛艇後,黑膜防護照立刻落下,接著緊貼著海面沒有絲毫猶豫地認準某個方向分水而去。而天空上,三台機甲仍在不停的交戰中,且越戰越退離于明了所在的小島越來越近……
強制網絡模式在沒有百分百確定是否受的他人打擾前,一般人絕對不會如此選擇而且只有極少部分類型的電腦附有這種功能,因為當外界聯結設備遭到強行關閉時使用者很容易因引發類似失魂,也就是植物人的癥狀。李文風發現這一點後疑惑之余听到戰場因逐漸轉移而發出越來越大的打斗聲,于是他忙跑到窗口那朝外望。
在朝南的方向有一座不算怎麼高的小山,山的後面機甲們因冷兵相擊而產生的震蕩聲淹沒了林間小獸的悲鳴。
「‘暴風’!這不是還正在實驗中的三代機甲?怎麼會在這里?」以李文風的視力遠遠的便望到了瘦小的機甲,一時驚訝地忘了處境。
「要下雨了嗎?」
熟悉的聲音猛然從身後傳來,李文風大喜之間忙回過頭。那時的李可雲似乎有些頭疼的捂著腦袋,剛才的言語並不代表什麼含義。
「雖然去掉了痛絕擬真,不過你剛才太緊張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于明了說完後因為奇怪的聲音下意識地朝窗口望去,卻正與一雙可以將人凍住的目光。
雖然李文風沒有如之前般表現出憤怒,但是這種死板的臉已經夠讓于明了猜測可能的後果了。
「雲雲,跟我走!」
李文風說著三步並成兩步,抓著孫女的手就往外面扯。但李可雲則下意識的掙月兌掉,然後朝于明了身邊靠了靠。而那男子則愣了愣,不明白白她的舉動。
「你弄壞我的門做什麼?」李可雲錯以為爺爺一直在偷窺著自己跟于明了,又羞又怒,「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于明了听了女孩的話才發現一堆木屑堆在原本屬于門的位置,從他的常識角度如何都逆推不出門被破壞的過程。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時天空的某處傳來巨大的呼嘯聲,聲音由遠及近仿佛如枚出膛的炮彈。
「該死!」
拉菲爾眼看著同伴的機甲撞在別墅中久久沒有起來,他赤紅了雙眼再不顧及可能隱在暗處的監視器對著通訊器喊道︰「海哥,再不讓我出手他們可能就沒命了!」
「絕對不行!你的身分一旦被暴露,那我們所作的不就前功盡棄了嗎?大局為重!」
嘴角溢出腥紅的液體——拉菲爾竟然用犬齒生生咬穿了口腔內壁的一片肉。
一架四米來高的機甲撞進了別墅,將女孩的房間直接砸了個通透,從床上對過去便直接能看到不遠處的大海,煞是片美麗的風景。而下床再走兩步再朝下望就是一樓了。這時的下方,正有一台機架沒有聲息的躺在碎裂的水泥與彎曲的鋼筋上,一動不動……
于明了同李可雲呆若木雞,好一陣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有李文風露出一絲笑意,同時響起了電話聲。
「部長,特殊部隊到了!」
聲音欣喜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