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隊到了梁山後與前來接應的張笑天接上了頭,張笑天安排隊伍在城南的崔樓鎮休整並代表鄆城縣委的梁書記向部隊表達問候,並帶來了一些糧食和藥品。``超速首發``王仲保客氣了幾句,也就收下來,讓張笑天代表轉達謝意。晚上王仲保、劉躍連、李長中和王海林聚在一起,研究解決秦二的問題。王仲保紅著眼,對著李長中說︰「秦二這個狗娘養的,出賣了我們的基地,使我們苦心經營了一年的基地毀于一旦,此仇我們必須要報,打泰安我們不可能,但是一定要解決這個禍害,給我們犧牲的近百十個陣亡的弟兄報仇!」。李長中知道王仲保的秉性,是個有仇必報的主,上次被鬼子的飛機轟炸死傷了十幾個兄弟,但是仍然不惜犧牲全部也要報仇,炸了鬼子的八架飛機,這次也絕對不會放過秦二的,于是說︰「我準備帶著余洋、武景秋、籍順發、阮二桂和王海林一起,去一次泰安城,找到機會就一定把秦二干掉」。王仲保輕輕的叮囑道︰「秦二和朱八認識你們,你們千萬要小心,實在沒有把握不要輕舉妄動,安全第一。」
在肥城通往泰安的公路上,大好的春光曉色,但這里,卻象隆冬深夜似的昏昏沉沉。霧影里,一座座光禿禿的村莊,沒有一縷晨炊的煙火,一片片草茸茸的田園,也不見一個早耕的人影。大路上,塵土積得很厚,連那常年輾壓的車道溝印,都被填蓋得只剩下個痕痕。一望無際的原野,死一般的沉靜,偶而有幾聲狼嚎和鬼子哨兵的吼叫,在傳送著淒厲恐怖的氣氛。初春的季節里,沒有人們歡笑的春節的氣息,更沒有了喜氣的鞭炮聲,只有幾聲沒有樹葉的樹干在淒厲的北風中放出的叫聲。這里是敵佔區,飽受戰爭之苦的人民食不果月復,哪里還有過春節的歡笑呀?
在高低不平的車馬道上,走來了幾個人,走在前面的是一個年輕的客商,左右兩邊各有一個隨從。客商身穿大衣,頭戴著一個皮帽子,大大的圍巾包住了半個臉,帶著一副黑色的墨鏡,不緊不慢的走著。左右兩個隨從穿著黑色的棉襖,同樣圍著一個大圍巾,頭上戴著灰色的棉帽兩面的帽耳緊緊的系在嘴巴上,右面的哪個身上帶著一個褡褳,緊隨著客商。這三個就是讓鬼子膽寒的李長中、余洋和武景秋。後面一百多米是一個算卦先生,戴著一個破的圓眼楮,長長的胡須遮住了下巴,身上穿著長馬褂戴著一個瓜皮小帽,手中拿著一個旗幡,肩上背著一個小箱子這個就是特戰隊長王海林。再後面五十多米有兩個推著小車的青年,身上穿著露著棉絮的破棉襖,腰里系著一條黑色的大腰帶,車上推著一些干柴,口喘著粗氣伴隨著獨輪車「吱呦吱呦」的聲音緊隨其後,這是籍順發和阮二桂。一行六個人隨著三三兩兩的人流走向泰安城。
城門口的鬼子和偽軍接到上面的指示,為了粉飾所謂的「大東亞共榮」今天的檢查不是特別嚴,在幾個偽軍接到了余洋的幾個大洋後,順利的進入了泰安城,來到城內的聚合飯莊幾個人會合了。城門的鬼子檢查不是太嚴,城內的鬼子卻是防範的很嚴,不時有鬼子的巡邏隊從街上走過,漢奸特務也是三三兩兩的來回巡邏,遇到可疑的立即就被抓了起來。
在泰安城內轉悠了三天,模清了秦二和朱八的一些情況,秦二和朱八到了泰安後,因為向鬼子提供了情報被鬼子憲兵隊隊長格外器重,不僅得到了五百個大洋的獎賞,秦二還出任了泰安特務隊隊長,朱八擔任了副隊長。朱八沒有忘記在寧陽祥發客棧被俘之辱,又得知祥發客棧在泰安、肥城、寧陽都有分號,在泰安還有一個很大的宅院,伙同秦二把祥發客棧的吳老板及其全家按通匪罪全部殺害了,將整個吳家的財產全部霸佔了。吳家大院就成了兩個家伙的樂園,朱八又從其他地方搶來了幾個民女,一時間把個吳家大院變成了魔窟。特別是知道抗日先遣隊撤走後,這兩個家伙更是囂張,一時間泰安城出現了幾句歌謠︰「秦二朱八,一對王八,認賊作父,殺人如麻」。
得到了秦二的這些情況,李長中決定和余洋夜探吳家大院,搞清楚吳家大院的布防。王海林不同意李長中和余洋去冒險,萬一吳家大院防守嚴密一旦被發現就凶多吉少,建議遠距離射殺,但射殺後的安全撤離就成了問題。李長中想了想,說︰「這次只偵察情況,回來後再安排計劃。」余洋一看,就說︰「還是我去吧,人多未必能搞清楚,再說我自己對于自己的輕功還是蠻有信心的」。幾個人一听,也有道理,余洋決定夜探吳家大院。
吳家大院位于城北的紅廟附近,這里背靠泰山的確是個休閑的好地方。余洋換了一身夜行衣,帶好飛刀順著小巷,悄悄的向吳家大院模了過去。這是一個很大的宅院,高高的院牆上瓖著磚青色的瓦片,靠近院牆邊有幾棵高大的松樹,整整齊齊的排列在一起,即使在冬天也翠綠蔥蔥,顯得整個院落有著勃然生機。余洋一縱身跳上了院牆,飛快的爬到一棵松樹上,借著夜色觀察起來。這是一個兩進兩出的院落,前院是大門和左右各有兩間耳房,後面是五間大瓦房,從瓦房中間穿過去,後面是個四合院。余洋心里明白了,前面的是雜役和客廳,後面是內宅,按照北方人的習慣,秦二和朱八有可能住在後院的堂屋里。東西廂房可能是警衛或者是被劫持來的幾個民女的住所。余洋正向下去探個究竟,突然西廂房里亮起了燈,一個特務迷迷糊糊的走了出來,口里不停的嘟囔著︰「他女乃女乃的,那麼冷的天還要上什麼崗呀?」就听得從中間的大瓦房有人說︰「你他女乃女乃的快點,老子都快凍死了。」原來,特務的崗哨設在兩個院子中間的過道里,從外面看還真是發現不了。等特務回去睡覺後,余洋輕手輕腳的下了樹,返回旅館,從後窗進入了旅館,看見余洋安全返回,李長中和王海林才輕輕的喘了一口氣,終于放下了心。
第二天中午,王海林帶著自己的行頭來到吳家大院的大門口的對面,在路邊擺起了地攤,手里拿著個羽毛扇,口中不听的吆喝著「看相佔卦,仙人指路」。這個時節哪里有人理他,偶爾有幾個太太打扮的人過來,王海林一陣拍須遛馬把幾個闊太太哄得笑逐顏開的走了,同時得到了幾個小錢。王海林一面算卦一面仔細觀察了吳家大院的情況,估計院里大約有七八個特務。看著天色已晚,就收攤返回了旅館。
到了晚上,幾個人急急忙忙的吃了點飯,回到旅館迅速做著準備,並做好了相應的安排。夜很快就深了,月亮被幾塊烏雲遮擋著,時隱時現。小巷內被月光照得忽明忽暗,接著斷斷續續的月光,六個人模到了吳家大院附近,在院牆外隱蔽起來。余洋飛身跳到院牆上,手一提把身材瘦小的阮二桂拽了上來,順著牆輕輕的下來後把阮二桂接了下來。兩個人順著牆悄悄的來到了過道外,看見有一個特務在過道內來回走動,余洋沒有敢發飛刀,怕特務中刀後摔倒會發出聲響,看見窗台的花盆心里一動,用手向阮二桂做了一個手勢,把花盆一踫。「砰」的一聲驚動了站崗的特務,特務剛剛轉過牆角,被阮二桂的用手用力的捂住了嘴,余洋手中的刺刀一下捅進了特務的心口,特務在掙扎了幾下就動也不動了。
響聲驚動了其他的特務,堂屋里傳來了秦二哪破鑼般的聲音︰「二狗子,怎麼回事呀?」原來這家伙的確住在這兒。阮二桂甕聲甕氣的只說了一個字︰「貓」接著學了幾聲貓叫。
吳家大院再次處于寂靜之中,等兩面的廂房內傳來了一陣陣鼾聲時,阮二桂把一條繩子向牆外拋了過去,早已等待多時的李長中沒等繩子落地就接住了,四個人悄無聲息的進入了吳家大院。這時,余洋把隨身帶來的植物油倒在西廂房門的支柱上,用他的飛刀撥開了門輕輕的推開,里面有五個特務都在熟睡著,用手向他們幾個一比劃,王海林接過阮二桂遞過來的駁殼槍在門外警戒,其余五個人各自找準目標,五把匕首飛快的割向五個特務的脖子,五個還在熟睡的特務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見了閻王。牆上五把駁殼槍整整齊齊的掛在哪里,幾個人也沒有客氣一人一個別在自己的腰上,迅速從西廂房內撤了出來。
如法炮制,余洋他們六個人進入了堂屋內,外間里一個八仙桌子上還擺在吃剩下的酒菜,一股酒味撲鼻而來。堂屋分東西兩部分,王海林、武景秋、籍順發向西,李長中、余洋、阮二桂向東,同時沖了進去。王海林他們沖進去後,發現朱八正摟著一個女人在酣睡,王海林用一個枕頭用力把朱八的頭捂住,武景秋上去就是一陣亂刀,籍順發用手把哪個女人的嘴捂住,示意她不要說話。武景秋一陣亂刀之後,朱八沒有動靜了。李長中他們進去後,發現秦二摟著一個女人睡覺,李長中用手用力的捂住他的嘴,將一雙床上的襪子塞進了秦二的嘴里,余洋拿過繩子,把秦二身上的被子一掀,將秦二**綁了起來,兩個人向抬死豬一樣把秦二抬到外間里。武景秋對兩個嚇得瑟瑟發抖的女子說︰「不要害怕,我們不會傷害你們,這里除了你們還有其他的人嗎?」兩個人嚇得說不出話來,用力的點了點頭。王海林他們也把赤身**的朱八抬了出來,看著朱八的尸體,秦二嚇得屎尿都出來,李長中一笑,手中的刺刀刺向了秦二的心髒,秦二帶著恐懼的神情倒在了地上。看著兩個人的尸體,武景秋又在尸體的心髒部位刺了幾刀,從懷里掏出一張白紙,蘸著鮮血,寫了七個大字︰「叛徒漢奸的下場!」。
把幾個被抓來的女子放走以後,幾個人跟隨爬泰山的人群沿著紅廟登上了中天門,從中天門順著西路下了泰山,進入了起伏連綿的山區。從山區繞過肥城經東平返回了梁山,與這里的大部隊會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