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名至少是五階極限的高手確實強悍,即使是中階妖獸這樣的存在在兩個時辰的慘烈大戰依然將對方擊殺,而且三人,並沒有受到多大的傷害,只不過是真力有些消耗過大而已。
就在此時,突然一道若有似無的飄香傳了過來。
正劇烈喘息著的三名壯漢鼻子一陣抽動,不由的相互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奇色,那看上去稍微成熟一點的壯漢疑道︰「什麼東西?竟然這麼香?」
另一個穿著藍衫的壯漢有些不確定的道︰「好象是酒香吧?只是有這麼香的酒嗎?難道是什麼珍貴的仙釀?只這個味道就讓我受不了了。」眼中閃過一道貪婪的神色。
洪荒的武者都有一個愛好——酒,甚至不止是武者,就是普通的人族也少有不好酒者,因為居于洪荒大陸東南角的氣候,幾乎一年四季都偏冷,而酒能取暖,久而久之,酒文化的發展極為驚人,整個人族,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種不同類型不同香型的酒。
這三大高手自然也不例外,而且堪稱嗜酒如命。
三人同時對視一眼,竟然不再去管眼前相當值錢的中階妖獸的尸體,身體一竄,瞬間化為三道虛影,朝著酒香飄來的地方沖去,速度極為驚人。
向後急奔了今千米之後,恍然發現一個極為落魄的青年,正盤膝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從一個獸皮囊中倒出一點清澈無比的液體,端起那幾乎只有兩根指頭大小的骨制酒杯,就要一仰頭飲下。
那香氣飄來的源頭正是那青年骨杯中的酒。
三人當下不約而同的大喝一聲︰「住手。」身形已化為三道虛影沖了過去,瞬間從對方手中奪取了酒杯和獸皮囊。
畢竟在他們眼中,對方不過是一個連五階都未達到的弱者罷了。
那青年一陣驚愕,隨即勃然大怒,騰的一下站了起來,提起旁邊的巨劍,厲聲道︰「你們干什麼?快將仙人醉還給我。」
「哈哈……哈哈,小子!老子現在心情好,饒你一命,快滾吧,這酒老子就收下了,一個連五階都不到的弱者也敢跑到這里來?」藍衫壯漢一陣嘲弄。
不過惟有那最顯成熟的壯漢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顯然!這青年的修為,居然能闖到這里來,實在讓他不得不懷疑起來,會不會是個陷阱,對另外兩人使了個眼色。
不過那青年顯然氣極,一張臉鐵青一片,怒喝一聲︰‘找死。」順手抓起地上的巨型重劍身體騰空而起,一招李劈華山,狠狠朝藍衫壯漢劈下。
尖銳的破空聲震得人耳朵都在嗡嗡直響,由此可見這一劍的力量究竟有多恐怖,黝黑的巨劍表面上隱隱有一絲極為微弱的紅光,沒有達到五階的人族高手是無法讓真力外透的,自然也不會有顏色,而劍上隱約帶有一絲極為微弱的紅光,這已經是即將踏入五階高手全力運轉真力的預兆了。
「轟!」藍衫壯漢雖然沒有太過輕視這青年,但顯然還是低估了他的力量,拳頭閃爍著耀眼的紅光,接下了這一劍。
「喀嚓!」這一劍的力量竟然讓藍衫壯漢的雙腿深深的陷入了極為堅硬的青岩里,驚呼一聲︰「這小子好大的力量。」腳下猛然爆出一道紅光,身體「咻」的一聲躥了出來,紅色的火屬罡氣密布整個拳頭,攜帶著灼熱的讓人眼楮都睜不開的力量狠狠朝青年砸了下去。
「嘿……轟」青年手腕一轉,巨劍順勢斜劈了過去,與對方的拳頭相撞,龐大的氣浪從拳劍相擊處肆意開去,卷起大量的碎石子,砸在窟壁上發出 里啪啦的聲音。
然而,五階極限和未達五階的差距實在太大了,好幾個層次,即使那青年的力量再大,在絕對強橫的精純的真力面前,也失去了作用。
青年狂噴一口鮮血,被強大的後坐力拋飛了出去,撞在窟壁上,使得岩壁一陣微微的顫抖。
「噗嗤!」灘倒在地的青年,再次吐出一口淤血後,雙目發紅的盯著對方,極為艱難的道︰「把酒還給我,這是我九死一生才釀成的,還……給我。」
弱肉強食永遠是洪荒大陸的主題,即使最團結的人族也不例外。
那三名大漢一陣狂笑,戲謔的掃了一眼青年,他們是強者,他們喜歡看著弱者仇恨的眼神,三人各自從自己的皮囊中取出一個杯子,倒入了青年獸皮囊內的酒液。
那藍衫壯漢嬉笑著道︰「大哥,這小子的力量竟然比我還大上不少,必定是天生神力者,體內的火屬真力的精純度幾乎只比我們略遜半籌,若他達到五階先天之境,只怕我剛一開始非吃個大虧不可。」
最顯成熟的壯漢微微點了點頭,眼中疑色盡去,顯然以他高深的修為,已經看出這個青年絕對是個力量型武者,以他的力量,只要不踫到極為厲害的凶獸或者妖獸還是能夠闖到這里的。
三人不再理幾乎無法爬起來的青年,盡自往回走去。
約莫過了兩刻鐘,這青年方才緩慢的爬了起來,擦拭了一把嘴角的血跡,眼中閃過一道厲芒,提起重劍往前走去。
這青年自然是張乙,當他走到血暴龍與三人大戰的地方,三名壯漢已經爛醉如泥的橫躺在地上了,從血暴龍身上割下來烤熟的肉塊和酒杯肆意的散落在他們身邊,散發著陣陣誘人的香味。
張乙冷笑一聲︰「付出重傷的代價,再加上連煉氣士都能醉倒的神仙醉,我就不信你們還不中招。」
不過身性謹慎的張乙依然不敢立刻靠近,誰知道他們是不是真的醉了,當下聚起真力灌注到巨魔中,奮力往前一甩。
重達數百斤的巨魔在空中發出分貝極高的尖嘯聲後,準確的沒入了那最顯成熟的壯漢胸口,深深透過胸膛後插入地下,只在尸體上留下一個劍柄。
那壯漢臨死也沒發出一聲聲響,神像醉的威力由此可見一斑,幸好神仙醉的煉制極為困難,而張乙也僅剩下兩顆了,以後也無法得到了,除非他再回族內,只是現在他回得了防風部落嗎?
這下張乙總算是放下了心來,疾步沖了上去,咻的一聲拔出巨魔,快速在另外兩人胸口連捅幾劍,最後再將三人的頭顱砍了下來,方才徹底松了一口氣,這三人給他的威脅實在太大,容不得有絲毫的差錯,否則!等待他的必定是死無葬身之地,張乙的內破火功在這三人身上只怕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三人不僅一身致力比他厚了數十倍,就連真力精純度也不是他所能比的,因此!內破火功也無法對他們起到作用。
直到現在,張乙才發現,這三人不正是自己在句虛大祭祀那里鑒定的時候,遇到的那三個人嗎,搖了搖頭。
迅速的將三人身上幾乎所有的東西搜刮一通之後,縱身一躍躲到了血暴龍龐大無比的身體後面,這樣!即使有人來了,也無法在第一時間發現他。
一番清理之後,張乙心中驚喜無比,這三人身上果然攜帶了防御至寶——青甲妖內丹,而且一得就是三枚。
仔細的摩挲著傳說中的青甲妖內丹,三顆不過大拇指大小的黑色珠子。
心中不由的閃過當初在族內祭祀的話︰「青甲妖可不是妖獸,而是傳說中能和煉氣士抗衡的洪荒兩大霸主——妖,妖是妖獸體內的真力達到極至後,完全凝結成內丹度過傳說中的天劫之後,化形而成的,而青甲妖則是妖族中的一個種族罷了,青甲妖的實力據傳似乎並很強,但它們的防御卻能在龐大無比的妖族中排上名號,內丹是所有妖族全身精華的凝結之所在,而它們的天賦法術,有大部分都聚集在內丹中,這三枚青甲妖的內丹同樣如此。」
心中暗嘆一聲︰「難怪這三人在力量無比恐怖的血暴龍面前,被擊中了那麼多次,都沒有受傷,原來是這東西啊,有了青甲妖的內丹作為防御利器,別說是中階妖獸,就是面對高階妖獸,只要能破了高階妖獸的防,也能將它們輕易擊殺。」
妖獸和妖的最大區別則是妖已經進入了法的範疇,能調動內丹或者體內的妖力引動天地之力,發出威力恐怖的法術,而妖獸則不然,它們依舊停留在術的範疇之內,一般來說一旦從凶售進化到妖獸,則體內的凝力之晶消散,體內產生真力,但卻無法運動這些真力,不過即使如此,擁有真力在體內的妖獸,無論是速度還是攻擊又或者是防御,都得到了一個質的提升,根本不是凶獸能比的,這也是為何妖獸比之凶獸要厲害得多的原因。
張乙運起一絲真力輸入到一顆青甲妖內丹當中,只覺得身體一涼,揭開衣服一看,發現皮膚上覆蓋著一層幾不可察的無色光暈,緊緊的貼合著皮膚,細若發絲,若不自己觀察,根本無法發現。
心中一動,提起巨魔,猛的朝左手手臂上一削。
竟然發現,巨魔竟然輕易的被彈了開去,甚至連一點漣漪都無法在那透明的光暈上引發。
驚嘆一聲︰「果然不愧為防御至寶,有了這東西,即使妖獸又能奈我何?」
不過除了三枚防御至寶青甲妖內丹以外,張乙渴望的頂尖功法卻並沒有發現,遺憾的嘆息一聲,不過又迅速的甩了甩頭,自嘲似的︰
「能得到這青甲妖內丹已經是上蒼保佑了,若是太過貪心,會遭天譴的。」收拾起心情,盡自盤膝坐下,運起真力療起傷來。
三日之後,張乙的傷勢幾乎已經好了**分,也不再去管血暴龍的尸體,往前轉行了幾步,一個比自己遇到的所有小湖都大的真正湖泊出現在了張乙面前,這個湖泊和以往的,竟然有了略微的差別,這湖泊里的水,竟然略微有了一些渾濁,若不仔細觀察,很難發覺到,而湖面竟然沒有一個小陸地,更沒有龍須草,如此反常的情況頓時引起了張乙的注意。
微微皺起了眉︰「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有什麼蹊蹺?」
起了疑心的張乙,這次並沒有灌注內力直接趟過湖面,而是縱身一躍跳下了湖,準備仔細搜尋一下。
哪里知道這一跳下去,張乙便發現一股幾乎能把骨頭凍碎的寒氣瘋狂的從體表躥了進來。
只一瞬間,張乙渾身便冒出了一層薄薄的冰層。
當下哪里還敢怠慢,瘋狂的運轉火屬真力,游走全身經脈,不斷抵擋著寒氣的沖擊。
張乙心頭叫苦不迭,冷到了骨子里的寒氣實在太恐怖了,根本不容張乙有一絲的分心,想要躍上岸去,卻是根本不可能,只要有一點的分心,恐怕這恐怖的寒氣就會瞬間侵吞他的全身經脈,直接被冰封了。
當下哪里敢有絲毫的怠慢,飛快的全力運轉體內火屬真力,艱難的抵抗著寒氣,若不是他體內的火屬真力確實精純,只怕根本無法抵抗這冷到了骨髓里的寒氣,但是!即使是這樣,體內的經脈也被寒氣一條一條的緩慢攻克佔據。
此時他體內就好象變成了戰場,紅色的火屬真力不斷的從丹田涌出,一批一批的沖上前去,抵擋著好似無窮無盡的白色寒流。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乙體內的火屬真力雖然處于弱勢,但竟然緩慢的被這強大無比的寒氣淬煉得越來越精純。
此時專注于體內的張乙根本無法察覺到外界的情況,這湖竟好象不知有多深,而浮力也比之普通的水小了許多,身體竟然在不斷的下沉,一個時辰過去了,兩個時辰過去了……
也不知道多久,張乙的身體終于漸漸的接近了底部。
而此時張乙也到了生死攸關的地步,雖然火屬真力越來越精純,但量卻是越來越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此時張乙體內的真力幾乎已經完全枯竭了,而那僅寸不多的火屬真力已經紅得發亮了,這代表著他體內的真力已經極其精純了,但!此時他體內幾乎所有的經脈都沒寒氣所佔據,張乙僅僅能守住心髒和丹田不被佔據。
「若再這麼下去,只怕最終也會被這寒流佔據全身,到時候!必死無疑。」
面臨絕境,張乙心中極其不甘,強烈的求生**使得眼見真力就將枯竭時,丹田內又猛然爆發出一股絕強的真力,瞬間收回了十分之一的經脈。
張乙心中頓時一陣欣喜︰「突破了,這就是先天之境嗎?這就是五階的力量嗎?」
一旦達到五階先天之境,真力就會源源不斷,循環不息。
而就在此時,張乙的身體已經沉到了湖底。
「轟」的一下,體內涌入的寒流居然變得更冷更霸道。
火屬真力幾乎一瞬間就再次被更霸道的寒流擊退,迅速退到心髒與丹田外。
這無比霸道的寒流,使得本已被凍得失去知覺的張乙再次恢復了知覺,痛,痛得刺骨,強烈的刺痛差點沒讓他暈過去。
巨痛之下,張乙牙幫子都咬碎了。
但是張乙知道現在絕對不能昏過去,一旦昏過去,絕對是永遠的昏過去,再也不可能醒過來。
憑著堅韌過人的神經和意志,苦苦的抵擋著這能把神經痛斷的痛苦。
眼見霸道的寒流即將攻入心髒,張乙心中怒吼起來︰「不!」
潛力猛然爆發,丹田中再次爆出一道更精純,更凝練更強大的火屬真力,堪堪抵擋住了。
張乙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這次爆發一抖,腳下猛然一震,竟然生生將湖底踏出一道裂痕來。
就在此時,那湖底的裂痕中竟然冒出一絲紅光,一道紅得讓人發滲的粘稠物從里面冒了出來,和那寒氣徹骨的水一接觸,立刻發生劇烈的發應。
「滋滋……」好象水火相遇時那令人牙酸的聲音一般,不過這聲音比之水火相遇更刺耳,更劇烈!
若有人在湖面的話,一定會驚駭的發現那好似死水一般的湖面竟然「撲通撲通」的產生大量氣泡,不斷的在湖面翻滾,就好象沸騰的開水一般。
即使是潛力的爆發,也只是一時的抵擋住寒流的侵略,寒流的來源是這巨大的湖泊,也就意味著除非將這湖泊里的水徹底消耗干淨,否則!這霸道無比的寒流將永無止盡。
而就在此時,無比詭異的事情發生,除了霸道的連神經都能凍結的寒流當中竟然夾雜著一絲帶有極為灼熱的熱流,這道熱流一進入張乙的身體就一邊不斷的和寒流大戰,張乙的經脈隨著這大戰迅速崩潰破裂。
經脈破碎的痛苦更讓張乙雪上加霜,眼眶都幾乎要甭裂開了。
痛……實在太痛了,這幾乎能讓人神經崩潰的痛苦壓迫得張乙想要瘋狂的大吼出來,但如此強烈的**卻又被壓迫在胸口,根本無法吼出來。
張乙體內那道隨著寒流進入的灼熱氣流隨著和寒流的大戰也越來越少,越來越精純,當最後抵達張乙丹田時,和張乙本身的火屬真力一結合,立刻讓他感覺精神一震,那一團苦苦抵擋寒流的弱小火紅真力瞬間壯大了一圈。
心中一喜,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這好象救命稻草一樣的東西,張乙立刻牢牢的把握在了手中,不斷的控制著火紅的真力團嚴實的將丹田和心髒守護的牢固無比。
隨著體內進入的灼熱氣流不斷的增多,再加上張乙丹田內源源不斷增加的火屬真力,寒流和火屬真力終于達到了一種微妙的平衡,誰也奈何不了誰。
即使仍舊感覺到巨痛無比,也壓抑不住心頭的欣喜,因為在這微妙的平衡中,張乙的火屬真力因為和寒流的交戰,而不斷的被淬煉得越來越精純,此時真力的精純度已經不下于那三名被他暗算掉的三名高手了。
需知,內破火功最大的弱點其實不是真力的雄厚程度,而是精純度,只要火屬真力足夠精純,那麼理論上無論多強的人族高手也能被他擊敗,而一般說來,武者最難修煉的不是真力,無論是達到先天還是未達先天的武者,隨著時間的推移,無論武者的資質如何,只要能勤奮不斷的修煉下去,真力是會不斷的增加的,總有一天會雄厚無比,而且!洪荒中有許多的靈果仙草都能大量的增加真力,但真力的精純度卻不同,根本不存在什麼提升真力精純度的仙草靈果,而且淬煉真力是相當危險的事情,稍微一不注意,不僅會前功盡棄,甚至會直接走火入魔,爆體而亡。
但一個武者的真力精純度又相當的重要,人的身體就好象水缸,不可能無窮無盡的積累真力,總有一天,當水缸滿了的時候,就無法再積累真力,當然!**鍛煉得越強大的武者,所能容納的真力自然也越多,但總是有極限的,而到了這個時候,精純度的重要性就表現出來了,兩個武者體內的真力多寡相當,所修煉的功法以及對敵經驗也差不多,在這種情況下若是一個人體內真力的精純度更高,自然可以輕易的擊敗對方。
精純度越高,即使很少的真力也能爆發出絕強的破壞力,這樣的道理幾乎人人都懂,但真正真力精純度高的武者卻又相當的稀少,可見鍛煉真力精純度的難度有多大。
而內破火功這一奇異無比的功法,對精純度的依靠則更高,可以說!完全是憑借真力的精純度殺人,真力精純度越高,真力的灼熱程度越恐怖,而穿透程度也越強大。
試問若是你的精純度還沒有對方高,那麼火屬真力又如何穿透對方經脈中層層疊疊的真力阻攔直接抵達對方心髒呢?那灼熱的熱流絕對會很快被對方體內的真力湮滅,到了這種程度內破火功完全成了一個渣,沒有絲毫的作用。
漸漸的進如張乙體內的灼熱氣流幾乎和進入他體內的寒流分庭抗禮起來,再一和張乙本身精純度已經相當高的火屬真力一結合,立刻壓倒了寒流,一段時間之後,張乙所能控制的火屬真力越來越強大,比之他剛下水中時至少強大了一倍以上。
心中一動︰「就是現在。」
瞬間發動了蓄勢已久的火屬真力,猶如摧枯拉朽一般和灼熱氣流聯合將寒流趕出體外。
火屬真力所過之地,被破碎崩潰的經脈飛速的被精純無比的真力的修復著,真力精純度越高,自療的速度也越快。
終于,體內所有的寒流總算被趕了出去,此時張乙的真力比之先前無論是量還是質何止強了十倍啊。
不過就在此時,剛才和協同抗戰的灼熱氣流開始不安分起來,竟然也開始破壞起張乙的經脈來。
不過此時,張乙比之先前強大了豈止十倍,自然不可能毫無還手之力的被擊潰,體內的火屬性真力不斷的抵擋著灼熱氣流的攻擊。
意識卻乘著此時,完全控制了身體,睜開眼一看,駭然發現,眼前竟然模糊一片,周圍不斷的氣泡冒出,水中就好象沸騰起來一般。
不敢怠慢,腳下在湖底的岩石上一踏,身體猶如一顆炮彈一般,急速的沖起。
「轟」本就沸騰著的水面頓時爆起一道水箭,張乙在空中一個輕巧的空翻,穩穩的落在了地面。
感受著體內磅礡的火屬真力以及幾乎能讓大多數武者羞愧而死的精純度,張乙猛然張口一陣長嘯,聲音嘹亮,幾乎能穿透人的耳膜一般,震得窟壁上的細碎岩石刷刷直往下落。
那幾十米高的窟頂上,尖銳的岩刺竟然承受不住聲音的強烈震蕩「啪啪啪」的斷裂開來,落將下來。
一聲長嘯之後,張乙胸中煩悶的感覺一掃而空,全身沸騰著的磅礡力量,也漸漸平復下來。
望著不斷冒著大量氣冒的湖面,張乙心中一陣感慨。
思維漸漸冷靜下來。
「這個湖當真古怪,這水竟然如此寒扯骨髓,不過用來淬煉真力實在是絕佳的地點。」
張乙之前的真力比之五階以下的武者精純了好幾倍,也全耐他常年在瀑布下練功的緣故,水火不容,並不是一句空話,而是有非常有道理的,不過大多數武者無法忍受那種水火相交時的巨大痛楚,隨意這種辦法極少有人采用,何況!即使能采用的,也只能是火屬性真力者,若是水屬性真力者想要用這種辦法鍛煉真力精純度,恐怕根本不可能,難道讓他在火里練功不成?
略微一算時間,雖然不知道自己在水下待了多久,但想來也不會超過三天,因為那三人的尸體只是長出了尸斑,略微有些腐臭而已。
「前後加起來,自己在清冥窟中也只不過待了一個月,距離三月之期還有兩個月,何不利用這寒潭繼續淬煉真力?」心中做出了決定,張乙立刻行凶起來,一劍劈下一塊血暴龍大腿上的肉,直接用真力烤熟了,大口大口的吞咽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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