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蕩山脈位于少昊部落的正北方,即使是少昊的最北邊境距離天蕩山脈也還要近萬里的距離,而句虛作為少昊部東南方向的邊境小城即使距離少昊部的最北境都還要一千多里。
在句虛前往正北方邊境的路途上,大多是綿延不絕的商隊,兩名一身武士打扮的武者騎著兩匹一看就知道是上好品種的追風獸正一路狂奔,卷起了大量煙塵,嗆人的煙塵不斷的激起一陣陣各式各樣的叫罵聲,這兩名武者卻好象根本沒听見一樣。
「張老弟,張大哥,張老大,張祖宗,算我求你了行不行,你是武士身體強壯,這麼連續趕路當然沒問題,我可是巫師啊,您老發發慈悲,休息一會行不行啊?」
「這才趕半天路,你又受不了了?照你這麼趕路,不知要什麼時候才能到達天蕩山脈。」張乙微微皺起了眉頭。
太甲緊了緊身上的雪熊袍,大聲叫苦︰「那也不能讓我在達到天蕩山脈之後完全失去精神吧,到時候遇到那瘋狂的蟻潮怎麼辦?」
張乙無奈的一勒韁繩,尋了個空闊的地方坐了下去。
太甲大喜之下,幾乎是從追風獸上蹦了下去,諂媚著道︰「嘿嘿!多謝了老弟。」
張乙卻只是沉默,盡自取出一皮囊的淡酒灌了一口,隨後盤膝而坐,閉著眼修煉起來,張乙在修煉時並不如其他武者那般,忌諱別人的打擾,雖然所修真力的功法不過是極為普通的一種,增加真力的速度很慢,但也有一個好處,就是不忌諱別人的打擾,甚至在修煉的時候還能感受周圍的風吹草動,即使有敵人來臨,也怕他們偷襲。
當然有好處自然壞處也相當的大,和頂尖功法相比,無論是修煉的速度還是增加真力的速度又或者是所修煉的真力都遠遠不如頂尖功法,若非他自小就堅持在瀑布水流之下練功,恐怕現在還在最底層徘徊呢,當然這也和他的資質天賦有關。
太甲一見,頓時沒了脾氣,低喃道︰「真是個修煉狂,從來沒見過這麼瘋狂修煉的人,不放過任何一點空閑時間。」雖然嘴上不滿的宣泄著,心中卻是暗暗佩服︰
「似這麼刻苦的人,想來只要天賦不太差,日後人族顛峰強者之中,必定有他一位。」
到了五階先天之境,想要更進一步,比如張乙要想從普通五階高手一躍成為五階顛峰甚至是極限高手,真正需要的是瞬間的頓悟。
但張乙雖然知道,心中卻另有所想︰「五階顛峰高手只比普通五階武者高一籌,但若是一名剛達到五階的人又立刻頓悟,成了五階顛峰甚至極限的高手,卻和一名在普通五階力量上停頓了幾十年,一直刻苦修煉的普通五階高手想比,恐怕也未必高得到哪里去,若是那苦修的五階高手一旦突破,恐怕比之前一人不知要高到哪里去。」
「基礎才是最重要的。」這是張乙最為深刻的認知,而這也是當年族內老祭祀不斷在張乙耳邊重復的話,對老祭祀的話,張乙一向是深信不疑的,哪怕現在這句話似乎並未得到證實。
半刻鐘之後,突然張乙睜開了閉上的雙目,「颼」的一聲張了起來,巨魔已經從背後出現在了他的手中︰
「有殺意!」
當初豐富的獵殺經驗,使得張乙能夠輕易感應到哪怕很微弱的一點殺氣。
太甲此時也不知他從哪里拿出了一根不過二十厘米通體黑漆漆的木棍來,上面似乎雕刻著一些神秘的圖岸,一直懶洋洋的神色也肅穆了起來。
張乙皺了皺眉,冷聲道︰「既然來了,還躲躲藏藏的干什麼?都出來罷!」
坑坑曲曲的道路兩旁有著兩量半人高的雜草,在遠處則是一片叢林。
「嘎嘎嘎嘎……不錯,不錯,居然讓你們發現了。」隨著這聲陰陽怪氣的回音從四面八方的傳來,突然距離大道不過一百來米的叢林中呼呼的射出八道身影。
八名全身都裹在黑色應蛇皮中,不露出一點皮膚在外的神秘人,持著青銅長劍將張乙和太甲包圍了起來。
這時,叢林內一個佝僂的身影提著一根比他還長的灰色木棍似緩實快的漸漸靠近,卻在距離張乙兩人五十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普通人一看到這人的容貌,只怕會立刻就離得遠遠的,這佝僂的人身體大部分都藏在了大麾之下,只露出一張皮膚都擠在了一起,容貌極為丑陋,拄著那長達兩米灰色木棍的手好象干尸一般,薄薄的灰色皮膚包裹著細細的手骨,相當的駭人。
張乙似笑非笑的盯著那丑陋的灰袍人︰
「在下似乎和你並不認識吧,閣下這麼做是為了紫銅嗎?若是為了紫銅,我這有五百枚紫銅,你拿去用如何?」
對張乙來說,一路之上能不盡量惹麻煩,就不惹麻煩,畢竟他現在不過是普通先天之境的武者罷了,一般來說,這樣的修為,勉強算得上是個高手。
灰袍人咧開嘴,露出尖銳的兩顆獠牙︰「小輩,將血劫丹留下,饒你們狗命。」
張乙若有所思的掃了一眼眼中透著一股緊張之色的太甲。
「哼,就憑你也配得到血劫丹!」太甲突然出聲嘲弄起來。
灰袍人猛然重重的一頓灰色木棍,冷聲道︰「小輩安敢口出狂言,給我將這兩人殺掉。」
八名不露一點面容的武者得到灰袍人的命令,當下絲毫沒有猶豫,八條身影立刻平分成兩隊,各自圍上一人。
張乙也不是心慈手軟之輩,當下將巨魔一掄,輕易的當下了前面兩人的青銅長劍,而另外兩柄長劍卻詭異的拐了一個彎,從他背後刺了過來,速度極為迅猛。
張乙卻好象腦後長了眼楮一樣,那重達數百斤,長達兩米的巨魔居然好象根本沒有重量一般,看也不看,隨意的往後一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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