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乙好似沒事人似的,連頓都不曾頓一下,暴烈的火屬罡氣拳已經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如此近的距離,已經來不及躲避了,甚至只來得及做出一個後退的動作,如此近的距離,能做出一個後退的動作,至少也要九階武者才行,超越九階和九階完全是兩個檔次,就好象四階武者和五階武者的差距一樣,相差十萬八千里。
瞪著不敢置信的牛眼,直到死他也沒明白,為什麼自己的拿手巫術竟然失去了作用,而且還是在一個比他實力弱小了不小百倍的人身上。
一時間紅的白的稀的干的,腦漿迸裂得繆影已經死得不能再死了。
呼呼的喘著粗氣,調整著飛速調整著的心髒,很快張乙的情緒已經被他控制了起來,再次在癱倒在地失去了腦袋的尸體猛砸幾拳,直到那尸體幾乎成了碎肉,才停了下來,張乙謹慎的性格讓他必須完全確認敵人徹底的死了之後,才能讓他將心放下來。
此時從遠處快步靠近的太甲目瞪口呆的望著張乙,支支吾吾的半天說不出話來,最後竟然不斷的嘆氣搖頭,望向張乙的目光中已經充滿了欽佩,不是欽佩其他,欽佩的正是他高深似鬼的智慧,心中不斷閃現唯一一個念頭︰「可怕,實在可怕,老大就是老大,和他只可為友,絕不能為敵,否則只怕自己連睡覺都要睜只眼閉只眼。」
不過太甲的感嘆很快便被搜刮繆影身上東西的興趣代替了,嘿嘿怪笑著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不斷的從已經血肉模糊的繆影身上掏起東西來。
很快,所有有價值的東西都被太甲掏了個精光,看他那幸福的模樣,就知道肯定弄到好東西了。
獻寶似的將幾件看上去賣像不錯的金屬以及幾個瓶瓶罐罐拿到張以面前︰「老大,這次我們可發財了,這老家伙不愧是巫,身上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啊,像這個星辰之精,價值至少在千萬下品凝晶以上,還有這個陰魔之鐵,可是制造極品圖騰棍的珍貴材料啊。」
繆影一死,張乙便發覺心中那股隱隱的緊箍感漸漸消散了開來,那七日當中,任他如何以內視的形態去搜索定心咒的所在,也始終無法有所獲,就連真力運行到心髒時也無絲毫的阻礙,但卻始終存在一股若隱若現的緊箍感,此時發覺定心咒真的漸漸在消散,心中也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哪怕是張乙自族中老祭祀那里知道了不少有關巫師的事情,但依然對巫師的認知存在于想象當中,直到遇到了太甲,才漸漸了解巫師的詭秘,至于巫,太甲也甚少提及,似乎有什麼忌憚,因此張乙就更不得而知了,巫的陰毒法術發之無聲,觸之無形,絕對是洪荒中最詭秘的一族。
淡淡的掃了一眼極為豐盛的收獲,張乙輕描淡寫的道︰「這些都是巫師用的,你自己拿去吧,對我沒有太大用處,何況凝晶真正的作用是補充消耗的真力,我哪里用得了上千萬的凝晶啊。」
太甲愕然的望著張乙遠去的背影,不解的搖了搖頭︰「這老大就是老大,連性格都這麼……」將所有的值價東西小心翼翼的收好之後,快步趕上了張乙的身影。
一日之後,全力趕路的張乙兩人再次返回了少昊城,因為九陰城實際上正好和天蕩山脈所在的方向背道而馳,更何況張乙更想在紅鷹樓中換到自己需要的東西。
此時已經是月浪星稀之時,張乙盤膝坐在軟木床上,手中托著那煤球似的仙寶,仔細觀察起來,可是任他如何觀察,始終無法發現這仙寶究竟有什麼作用。
「這枚引起十余名九階高手含恨而死的仙寶到底有什麼作用?難道真像拓拔所說,無法鑒定出來?」
好半天之後,最終還是一無所獲
「既然無法強求那就隨緣吧。」一念至此,張乙便將煤球似的仙寶放入自己胸口內的內袋中,緊貼著胸口。
腦子里滿是疑惑,今天一天所遇到的疑惑實在太多了,自己的巨魔竟然能讓一名和武聖同階的巫不顧一切的想將他納為己有,巨魔劍身雖然篆刻著重劍六境,但那可是武者才能修煉的劍法啊,他一個以巫術縱橫的巫見了那麼歡喜干什麼?難道巨魔身上還有什麼秘密不成?而繆影口中的「他們」又是誰?和太甲有什麼關系?太甲所施展出的巫術竟然是傳說中仙人才會的陣法,而且繆影還稱乃天下絕頂的煞陣,卻又被他舉手投足之間破去,繆影又為什麼那麼顧忌「他們」?
太多太多的迷團攪得張乙心煩意亂,只覺得這個洪荒世界的水似乎深得嚇人,而自己所知道的不過是冰山一角而已。
既然想不通,那麼就暫時別去想了,一念至此,張乙很快進入了深層次的打坐當中,腦海中似放電影一般,不斷的回放著拓拔那一劍九影的場面,不斷的在腦海中分解——組合——分析——結論。
隨著分析得下去,雖然許多地方依然無法弄個清楚,但他能明顯感覺到,自己對劍的理解正在不斷的進步著,而重劍六境中的第一境波瀾不驚的境界也在不斷的穩固,當張乙完全分析完這一劍時,波瀾不驚的境界竟然已經徹底的穩固了,到現在,張乙才算是徹底達到了第一境界。
閉著的雙目猛然睜了開來,長笑一聲,身體「咻」得一躥,已經出現在了院子中。
手中的巨魔一抖。
「嗡……嗡」一陣沉悶的聲響之後,院子中的遮天巨樹已經斷了一支分支,張乙手中寬比成人手掌還寬的重劍此時已經舞成了一朵花,那做著自由落體運動的斷枝在巨魔不斷的雕刻刺擊中竟然完全不受這股力量影響一般,直直的掉落在地,斜斜的插入了松軟的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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