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你應該知道吧?」禿鷹問道。
鬼影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雇佣兵隊伍的代號,鬼影在雇佣兵界可以稱得上是一哥,雖然人數不多,但是戰斗力卻非常的強。听到這個名字之後血碎先是一愣,緊接著就問道︰「你是說鬼影想要殺我?」。這點血碎就有些迷糊了,自己從來沒有得罪過鬼影里面的任何人,對方為什麼要找上自己?
「我沒有這麼說,只是我查到這子彈是武藏為鬼影提供的專用子彈,所以我猜想對方是鬼影。」禿鷹略停了一下後又講道︰「血碎,如果對方真是鬼影的話,那我勸你還是躲著他們點,你一個人不會是他們的對手的!」。
得罪鬼影的人是沒有好下場的,現在血碎明白哈里為什麼會寧願死在自己手里也不說了。正如果禿鷹所說的那樣,只憑自己一個人是根本不可能和鬼影抗衡的,但他閉眼想了一下後問道︰「怎麼才能找到他們?」。
「找到武藏就能找到他們。」禿鷹回道。
血碎只知道武藏是非常有名的武器供應商,可是他是誰,在什麼地方卻並不清楚。按照禿鷹的指示,血碎先回去取回了那顆彈頭,然後來到了吉野料理。吉野料理可以說是紐約最大的日本料理店,來這里用餐的人非常的多,血碎就坐在最東面一張料理台前。日本料理血碎以前也吃過,只是他實在是吃不慣那些生魚片,真搞不懂日本人為什麼那麼愛吃這玩意。按照禿鷹所說的血碎一共點了四份料理,五瓶清酒,把其中的四瓶清酒按東西南本北的方向各擺了一瓶,然後自己拿起其中一瓶慢慢地喝了起來。喝酒也是有講究的,只是干喝著,卻不能吃任何東西,而且是每隔三分鐘喝一杯。一連喝了五杯之後,只見一個身穿和服的日本中年婦女來到血碎面前行了一個禮道︰「先生,請給我到這面來。」。
三樓是辦公的地方,這里並沒有什麼客人,所以顯得非常清靜,走在前面的日本女人突然回身一掌向血碎劈了過來。血碎側身避了開,輕喝道︰「空手道!」。
雖然只是一招,但血碎一下就看出對方的造詣最少也要在五段,一連躲過三招之後對方也就不再攻擊了,再次向血碎行了一個禮講道︰「閣下果然厲害,剛才真是失禮了。在下名叫靜香,還請原諒我那冒昧的舉動。」。
血碎輕輕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對武藏來說是生客,武藏沒有必要接待自己這樣的生客,而自己又有聯絡暗號,所以對方才引自己來這里的。同樣的,也正因為自己是生客,所以對方要確認自己的本領,如果自己兩三下就被放倒的話,那武藏也就不用費神去見這樣的生客了。血碎學著對方的樣子行了一個禮講道︰「請帶我去見武藏先生。」。
「好的,請跟我來吧。」靜香轉身帶著血碎繼續向前走。一直走到盡頭的一扇大門前,靜香轉過身向血碎講道︰「對不起,我必須搜你的身才行。」。血碎聳了一下肩做了一個無所謂的動作,並主動把自己的那兩把槍和軍刀拿了出來。靜香把血碎的武器收了起來,在搜過身之後這才推開房門講道︰「先生里面請吧。」。
血碎見靜香並沒有和自己一起進去的意思,于是就自己走了進去。這是一個裝修非常豪華的辦公室。不,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娛樂室,里面擺了許多玩具,在血碎的正對面擺著一台兩米多高的液晶顯示器,而一個穿著睡衣的男子背對著血碎坐在那里玩著格斗游戲,嘴里還用日語叫道︰「殺,殺,殺呀!」。
「你是武藏先生?」血碎問道。
對方沒有理睬血碎,依然在那里玩著游戲,一直等這一局打玩之後才轉過身來向血碎問道︰「你找我?」。
血碎這才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個怎麼樣的人,四十多歲的樣子,鼻子上架了一副古式的厚框眼鏡,留著一臉亂扎扎的胡子,嘴里叨著抽了一半的香煙,偶爾還用手指扣動著鼻子。血碎實在是無法把眼前這麼一個有幾分書呆子氣息的人和武器供應商武藏聯系起來,以懷疑的口味再次問道︰「你就是武藏。」。
對方點了一下頭回道︰「嗯,你找我有什麼事?」。
現在血碎才明白什麼叫做人不可貌相,他掏出那顆彈頭扔給武藏問道︰「這個你認識嗎?」。
武藏接過來只是瞟了一眼就講道︰「MP5合金彈頭,還被我改過,你是從哪里弄到這個的?」。
血碎見自己找對了主,于是就走到對方面前坐下講道︰「這顆子彈差一點要了我的命,我想知道是誰要殺我?」。
「你說鬼影要殺你?」,武藏動了動眼鏡,以不可思義的眼神看著血碎,接著又搖了搖頭講道︰「不可能,如果是鬼影要殺你的話,那你不可能坐在這里和我說話!」。
「除了鬼影之外就沒有人用這樣的子彈了?」血碎問道。
武藏隨手把彈頭扔到地上講道︰「沒錯,MP5合金彈頭是我專門為鬼影設計制造的,除了他們之外不可能有人用這個。」。說著,武藏又動了動眼鏡,懷疑地問道︰「你確定這顆子彈真的是沖著你來的,會不會是一場誤會?」。說完,武藏就又自己搖了搖頭講道︰「不可能呀,鬼影的人是不可誤打的!喂,你怎麼沒有死?」。
這話問的好像自己應該死在子彈之下才算正常,血碎苦笑一聲講道︰「我想他們可能是想和我玩個游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