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爾斯泰對于車臣的地形果然非常的熟悉,他就好像一只地老鼠似的在小巷子里面來回亂竄,每次都能巧妙地躲過武裝分子的視線。兩個小時後他們來到了原定的目標學校,此時的學校給血碎的感覺更加的像是監獄,外牆被加高,並且上面裝了電網,荷槍實彈的士兵守在各個出口。在學校的最高處裝了兩個探照燈,在夜晚不斷的來回照著,讓人覺得更加像是監獄。當按照燈來回照的時候血碎看到了一個熟人,蜘蛛兵團的巴可,此時巴可正叨著一只煙倚在牆上向武裝分子吹噓著什麼。看到巴可血碎就確認了這事確實和蜘蛛兵團有關系,也可能和博士有關,但是他怕像上次在孟加拉那樣,博士只是在背後指揮,自己根本就無法和他相見。
血碎看了看身邊如獵狗一般伏在那里的托爾斯泰,輕聲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能進去看看?」。托爾斯泰有些吃驚地看著血碎,先前他們也只不過是到了這里而已,根本就沒有去過,只是靠眼前的影像推斷目標在里面,可沒有想到血碎竟然要進去看看。血碎見對方似乎害怕了,于是就微笑道︰「你只要告訴我怎麼進去,然後留在這里等我,如果我兩個小時沒有出來,那你自己回去就行了。」。
托爾斯泰感覺自己被人看扁了,他沉聲講道︰「不,我和你一起進去。」。
血碎也稍有點意外,不過這時也不是爭執的時間,他點了點頭講道︰「那好,我們走吧。」。
托爾斯泰果然如普金希所說的那樣是一位了不起的偵察兵,當他帶著血碎又繞了兩條巷子之後突然停了下來,血碎不由得多看了托爾斯泰兩眼。如果托爾斯泰當時沒有停下來的話,那血碎也會讓他站住的,因為他感到了危險,自己是經過無數生死之後才有這種感覺的,可托爾斯泰竟然也能感覺得到,這說明他確實下過苦功夫訓練。在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托爾斯泰向五點鐘方向指了指,那里的樹上有一個暗哨,藏的非常隱藏,如果不是樹葉動了動的話,那他們根本就不會發現這個暗哨。
兩人什麼話也沒有說,又原路退了回去,從另一個方向繞了過去,最後托爾斯泰打開了一個下水道的井蓋講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從這里應該能到達學校里面。」。
下水道里面傳來的惡臭讓人感覺會窒息,可是血碎對于托爾斯泰的評價卻又高了兩分,他只是憑著記憶就能在這如同蜘蛛網的下水道里面正確的穿梭。下水道里面沒有光線,兩人只能靠小手電發出的微光慢慢前進,直線距離從他們進到下水道的位置到學校不足兩百米的距離,可是兩人在里面轉了十多分鐘也沒有到達。正走著血碎突然用力拉了一下托爾斯泰,差一點把對方給拉倒在地上,接著自己拿著手電照著剛才托爾斯泰要踏腳的地方。
托爾斯泰站在那里看著血碎蹲來,表面上看起來這里和其他地方一樣,除了惡水就是淤泥,可是血碎卻表現的非常緊張。血碎拿起自己的軍刀小心地把上面的淤泥一點點的卻掉,他非常的小心,動作也就顯得緩慢,兩分鐘之後淤泥下面露出一個金屬筒來。血碎抬起頭沖托爾斯泰笑道︰「沒事,是一顆美國M56式跳雷。」。
雖然血碎說的輕松,但是托爾斯泰卻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血碎剛才拉了他那麼一下,那他現在已經去見上帝了。托爾斯泰感激地講道︰「謝謝你。」。
「媽的,這里竟然也設下了地雷,這幫家伙還真是y n險呀!」斗士在無線電里叫道。
血碎沒有理會斗士的叫喊,起身向托爾斯泰講道︰「看來的記憶力非常的好,我們要進入學校了,走吧。」。
托爾斯泰被血碎的樂觀感染,輕輕地笑了笑就和血碎繼續向前走了去,不過他明顯的更加小心了,時刻注意著自己的腳下。短短的五十米距離之內他們見到了跳雷、壓力雷、掛雷等十七顆地雷,看來他敵方也知道這里能通往學校,他們在這里做了這麼防衛也不知道是想給自己留一條後路呢,還是說他們想故意引人進來這里殺掉。五十米的距離兩人走了快一個小時,這才來到了一個下水道口,托爾斯泰看著頭頂的井蓋有點擔心地講道︰「不知道他們把這個出口給封起來了沒有。」。
血碎伸手去頂那個井蓋,微笑道︰「他們既然在這里面做了這麼多,那就不會把這里封起來的。」,隨著話語井蓋被一點點抬了起來。也許是被這路上的地雷給弄怕了吧,血碎擔心對方會在井蓋上方裝個什麼雷,那可就完了,所以他只是抬起一條小縫。在仔細觀察了一下確認這里並沒有機關之後,血碎這才低頭向托爾斯泰講道︰「我先上去,等安全之後你再上去。」。
托爾斯泰輕點了下頭講道︰「小心一點。」。
戰場是一個奇怪的地方,他可以讓兩個本不相識的人在短時間內結下友情,此時血碎和托爾斯泰就好像相交了十多年的兄弟一樣互相關心。血碎把井蓋移開,探頭看了看,發現他們是在一處類似c o場的地方,幸運的是這里並沒有什麼人守衛,只有頭上面的探照燈偶爾從這里掃過。血碎向下招了一下手,托爾斯泰就以自己最快的速度爬了出來,兩人合力把井蓋給蓋了上,在這里他們不敢起身,也不敢做出過大的動作,是趴在地上小心地向離他們最進的房子爬過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