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少了一個出場人物,找了半天,耽誤時間了.
明天要早起,今天就到這里.
厚著臉皮球下周的推薦跟.)
喧鬧的營地,在安靜的時候,跟淵線的熾烈顯得有巨大的差別。
晚上一抹清光似大河,白天陽光照射的時候,這里就是一片沸騰的銀色岩漿河。
升騰的氣息,攝人的溫度,讓人無法靠近。
大自然的神奇,就在于此。
經過了兩次訓練,青壯們沒有時間膽怯,因為,只有仔細的听老手的教導,才有可能在等一下的橫渡中生存下來。
在又一個白天過後,商隊準備橫渡白淵。
老崔十分的嚴肅,面色上滿是冷硬,眼楮挨個的看過去,心頭其實一片忐忑。
每一場經過白淵的經歷,都是一次生與死的分割,能走過去的就是幸運跟實力,過不去的只能為白淵填尸。
「我們上四個人,第一波我帶莊兄弟,候二姐,四毛上去;刑老三,跟老胡留守,帶隊看護。賀家兄弟做好防護,器具不計成本,最後兩個大車里面的材料,都給你們使用,拿出本事來,看好營地。」老崔的嚴肅,讓大家都收起了嘻哈的**,端正了態度。
「得 ,交給我了。」賀老大還是那副憨厚的樣子,就是這樣的老兄弟,才能讓老崔放心。
昨天老崔就跟上對把頭老葛說過了,這一次商隊的經歷,絕對要比從前險惡百倍,一個不小心,就要把小命搭上,想要活著回去,就只有加大投入,哪怕是商隊運輸的材料,也要拿出來使用。
只有活著才能翻本,老葛已經到了絕路,萬萬不能失敗,只能忍痛將商隊的材料分割出來一些,為守護營地做貢獻。
有了這些材料,憑借賀家兄弟的手段,說建立城池有些夸張,但是,加強防護,為青壯們集結跟防護做輔助是綽綽有余。
見到賀家兄弟領命去制作器具,加強防備,老崔滿意的點了點頭,命令大家各自準備,至于那些零散的修士,大部分都留下來輔助營地的防護。
老崔示意了越千歌跟上,走向商隊的時候,小聲的說道︰「隊伍里面,近身戰斗沒有多少好手,以前每一次通過這里,都要損失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手,這一次多了你這個悍將,希望能好點。」
「盡力而為!」越千歌也不敢打包票,這里太過危險,萬一太過凶險,還是要為自己打算。
老崔點點頭,回頭看向了清冷如河川的白淵,面色里的蒼涼怎麼都掩蓋不住,跟著他的伙計在這里隕落過,如今又要面對生死,還不知道,這一次能不能順利通過呢!
「隊伍里面,刑老三,我,還有老陳,賀家兄弟,對這里的經驗比較多,其他人的手段,都需要配合,如今,老陳不再了,人手不夠用,我帶你過一次,如果可以勝任,那麼下一次你就要帶幾個人,負責保護大車,快速通過這里。」老崔跟越千歌交底,是因為在懸崖對面,還有更為險峻的敵人。
「崔老哥,我就不是那種能帶著隊伍的人,讓我打殺妖獸沒問題,讓我分心照顧人,那就是強人所難了。」越千歌才不上當,老崔不管是打得什麼主意,都不能點頭。
「車隊渡過白淵之後,對面的懸崖要建立營地,做好防護,否則附近的吸血蝙蝠,就要進行饕餮盛宴了。隊伍要分割開,兩邊都需要有人支撐下去,以前是老陳,現在,我想讓你試試!」這已經是第二次說這個話了。
在越千歌看來,老崔這就是試探,看看自己有沒有野心,要跟他爭奪團隊頭目。
防人之心不可無,哪怕老崔對自己再好,也要警惕著反目成仇。
老陳就是他最好的伙伴,結果,叛逃而出,讓他丟臉,現在越千歌表現得越來越強,已經威脅到老崔在團隊中的位置了。
「咱不是那塊材料,接手了也是害了自己兄弟,這個時候可好開玩笑。」越千歌不干,第一次接觸這里,就要帶團?這是拿兄弟的生命在開玩笑麼?
「你總要自己帶隊伍的,現在學習一些經驗,以後也好上手!」老崔不死心,繼續的勸著。
「崔老哥,有的人喜歡跟女人膩歪,有的人喜歡權力,有的人喜歡鼓搗法器,咱就喜歡修行跟冒險,至于其他的,沒想過,也懶得想,操心的事情多了,哪還有時間修行啊!」越千歌腦袋擺動得就仿佛皮球,耳朵上的銀色鏈墜,幾乎甩出了圓圈。
「那好吧,我讓商隊的把頭老葛過去那邊扎營。」老崔無奈的嘆氣︰「營地都是現成的,只需要安排人員守護就好,你可真是 脾氣,輕松的活計不干,非要跟咱們一起拼命。」
「咱干的就是這個買賣,其他的不會!」越千歌露出了白牙,在商隊的青壯集合之前,主動的跳上了銀板,要讓身體多多的適應。
其實白淵這里的環境,適合越千歌的發揮,腳下的銀板,因為運動無法在適合的位置起跳,但是,銀板的數量夠多,選擇落腳的地方就多,也讓越千歌的動作多了許多變數跟突然性。戰斗時候,突然變向跟節奏的變化,就能對敵人造成巨大的影響。
銀板懸浮的距離不同,需要有極為敏銳的判斷力跟瞬間反應,一腳踩下去,就要估算到下邊兩次落腳點的位置。
越千歌的跑動速度明顯加快,甚至在銀板的下邊都能借力,大頭向下的快速奔跑。
老崔抱著肩膀,面無表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崔老哥,商隊已經準備好了,那邊的營地也查看清楚,沒有異常!」候二姐過來喊兩人回去,準備要出發了。派出去的人手,以坤哥領頭,帶了兩個兄弟,使用的銀板面積小,速度就快,幾個人組隊過去,在白淵上通行的速度飛快,基本上飛猴才有發現,就已經到達對岸了。
「知道了,莊兄弟還在熟練動作,等一下吧!」老崔微笑著說,遞過來了一個煙斗,兩人就那麼站著,噴吐著煙霧,看著越千歌在銀板周圍上躥下跳的,比飛猴都要靈活。
「說起來,莊兄弟還是新人,就能表現得這麼好,就是鋒芒太盛了,沒有人領著,很容易出問題。」候二姐吧嗒著煙斗,粗豪的面孔上,少見的多了些睿智。
修行者,都是老油條,尤其是在荒野上混生活的這些人,沾上毛,比猴都精。
「他的實力很強,現在還沒探到底,你見過能跟披甲獸角力的麼?」老崔的意思是,想要控制住這樣強悍的戰士,一時半刻做不到。而且,只要說起上次的戰斗,老崔的表情就不自然,跟披甲獸對撞的那個場面,實在是印象太深了,簡直就是在跟死神跳貼面舞,外人看的都是心驚肉跳,也不知道這個漢子是怎麼能有勇氣沖上去的。
「哈哈,煉體的路子都是只長肌肉,不長腦子,莊兄弟是個厚道的,有壞心思,上一回轉身跑掉就是了,哪還有咱們現在的風光。」候二姐以前在商隊里面,給商隊的把頭呼來喝去的,從來都沒有半點尊嚴,現在,老葛見她就笑得露牙,溫和多了。
「就怕他別有二心!」老崔是給老陳的叛逃給傷到了,雖然越千歌沒有仔細說,但是,老崔也能猜個**不離十。
老葛跟老陳說不定有些齷齪,只靠老陳的本事,拉不來營地的守衛。不管怎麼說,老陳是絕對的嫌疑人,否則,那三個陌生人,為什麼能直接找到他們的藏身地點。
莊兄弟還為了保留顏面,沒有說出真相,其實,稍微想想,就能明白究竟是怎麼回事情。
老葛還特麼的裝無辜,如果有機會,非要干了他不可!老崔腦門的青筋直跳,想想就是一肚子火氣。
「崔老哥,你真是我親哥,咱們隊里有啥,我有姿色,還是你有財富?」候二姐哼了一聲,轉身就走,都沒給老崔好臉色。
尷尬的笑笑,老崔也明白,自己確實是疑神疑鬼了!
就像候二姐說的,自己有啥,只有一腦子的經驗,多跑幾次,多留心,經歷的事情多了,誰都能行,否則,商隊是怎麼雇佣的向導?
「真是腦子壞掉了!」老崔自嘲的嘆氣,繼續的看越千歌縱橫如電,飛掠如虹。
當兩人回到營地的時候,這邊已經準備好了。
選擇的銀板上,青壯已經就位,平台方圓百個平方,大車上裝載的女子都給車廂保護,加裝的廂板放下去成為第二層防護,這就是一個小型的堡壘,女子在里面有絕對的安全,另外,青壯十五人在車廂頂端守衛,老葛帶了一個商隊的護衛也充當守護。
每一次商隊這邊都要派遣人手管理青壯,為車廂頂端的修士做攻擊輔助。
「候二姐,四毛,我,莊兄弟,先走一個回合。」老崔看了對面懸崖邊上,傳遞過來的閃爍信號,確認了那邊沒有問題,才帶了自己的人手登車。
兩邊營地,銀板,都需要人手防護,缺少了一個合作習慣的老陳,讓老崔十分的不適應。
看著大車降落在銀板,邊緣卡上了金屬零件固定,銀板的緩慢前進,離開了山崖的邊緣,正是進入到了白淵。
剛才在地面的位置浮動還沒有什麼感覺,如今離開了懸崖的邊緣,大車稍微的下沉了些距離,繼續向著另外一邊的懸崖前進,眼楮不自覺的就向下看去,陣陣心悸的感覺,涌上了心頭,讓手心全是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