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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倫家族在花城里面的佔地最廣,勢力最大,實力最強,不過,那已經是在三十年前的事情了。
當時家族有天才少年福倫威壓制其他巫師,如今,福倫威被開革出去,家族內部剩下的巫師,大多天賦平庸,無法跟其他家族抗衡。
這都不要緊,最關鍵的是現在家族的掌舵人福倫澤,這是一個純粹的膽小鬼。
受到幾個家族的逼迫,而將失手殺人的福倫威驅逐出了家門,大部分直系子弟都給趕出了花城,讓福倫家的實力直線下降,地位岌岌可危。
這才不過幾年的時間,家族佔據的地盤上,就有了許多別家的商鋪出現,這明顯就是踩線的行為。
這些商鋪也不是靠著賺錢,就是來搗亂的。
只要街頭上有這樣一個鋪面,周圍的商鋪就要慘淡經營,因為這些其他家族踩過來的商鋪里面,養著一堆漢子,對周圍店鋪的客人騷擾都是小事,找茬踫瓷這才是最討厭的。
家族對這樣的事情管理過幾次,都被他們打得狼狽不堪,而巫師層面上的對抗,也不是別人的對手,所以,現在看起來福倫家依然龐大,其實已經到了危險的邊緣。
福倫多的獨角狂牛走在大街上,一牛當先。
就在大街上的一個胡同口,就有一個別家的商鋪。看招牌上的徽記,這是飛海家的鋪面。
有一個大漢見到了獨角狂牛,眼前一亮,轉身回到了商鋪里面,很快里面就走出來了一個少年,而且是個青蔥少年。
這樣的貨色,心志還沒有成長起來,受人撩撥一下,就要沖動。
越千歌離得老遠就見到了這個漢子的動作,不過。福倫多既然回來了。就鬧一個大點的動靜,否則,如何有人知道。《》
當這個少年站在了大街上,擋了獨角狂牛的路。滿臉囂張的說道︰「少爺我看中了你的坐騎。給你一個金幣。把他賣給我!」
巫師的地界,普通人使用的是金銀銅貨幣體系,而巫師也一樣使用靈石作為修行跟流通的貨幣。
福倫多挖了挖耳朵︰「小子。你是飛海家的?知道我是誰麼?知道這是誰的地盤麼?」
「知道我是飛海家的少爺,還不趕緊留下妖獸滾蛋!」少年鼓起了眼楮,得意的表情,讓他面孔上的青春痘更顯紅潤。
「還記得古老盟約麼?巫師家族的挑釁,需要用鮮血跟靈魂來洗刷,你能刻畫出來盟約陣圖麼?」福倫多純粹就是鄙視,盟約陣圖,需要的實力可不是這麼一個少年能夠滿足的。
「少爺我身邊有的是人手!」
「都什麼年代了,打架還需要喊大人幫忙,小朋友,你的紙尿褲月兌掉了麼?」
少年雖然不知道紙尿褲是什麼意思,不過從福倫多的表情上也能看出來,這不是什麼好話。
「哼!你還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我飛海家的巫師,從來都是死戰不休!」少年從腰里拿出來一把灰白色的骨刃,橫著劃過手掌,沾染上了鮮血的骨刃,激發出了一股澎湃的力量,瞬間就形成了一個怪異的標記,這就是巫師的秘約,因為沾染的鮮血,專門為決斗使用的符號,所以又被稱呼為了血色盟約。
福倫多也收起了戲謔,從獨角狂牛上跳了下來,單手一張,代表福倫多的特殊徽記,就印在了這個盟約的上邊。
血色的光華流轉,形成了兩個特異的符號,印在了倆個人的額頭。
這個盟約發生效果,不死不休,而且,勝利的一方,還將獲得對手所有的修為,甚至包裹靈魂。
並不是盟約殘忍,而是用這個方式警惕所有的巫師︰戰斗乃死生之地,大凶之事,不能輕易開啟戰端。
那個通風保險的漢子,已經傻掉了,他只是個普通人,平時溜須拍馬習慣了,欺負福倫家的人也都習慣了,卻沒有想到自己的少爺如此激烈,上手就用上了秘約死斗。
越千歌上前一步︰「你惹了大禍,這一次的戰斗,無論生死你都是罪魁禍首!」
邊上的家族武士才反應了過來,幾個人將這個漢子抓住,一邊謹慎的將自家的少爺圍起來,跟越千歌對峙。
「腦子壞掉了麼?這是血色盟約,還不趕緊去通知你們的家主!」越千歌回頭對福倫多躬身︰「少爺,我們去血台上等待他們家里派出來幫手吧!」
這就是故意的,以福倫多的本事,這樣的孩子來上一百個都是送死的貨色!
血台就是決斗的場地,在四家分割河流上的河心島,其實,就是一個方圓百步的石台,已經有幾百年沒有使用過了。
上次最凶殘的福倫威也沒有膽子簽署血色盟約,就是因為如此,才犯了家規,被開革出去。
福倫多知道這個事情,自然不肯再犯錯誤。
「什麼幫手,就怕你膽子小,不敢來!」飛海家的少爺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貨色,掙月兌開了家族武士的包圍,將手掌拿了絲巾纏緊,當先一步,走向了河邊的碼頭。
越千歌見到周圍有一個福倫家的店鋪,就走了過去︰「叫你們掌櫃的出來。」
掌櫃早就在人群里面站著了,听到這個少爺跟前的人說話,趕緊湊了過來,彎腰的都要成九十度角了︰「福倫榮有禮。」
「回去跟家族長老會,家主報備,就說福倫家的小少爺福倫多從山林回歸,路上受人挑釁,與人簽署了血色盟約,要去血台決戰。」越千歌態度溫和。但是,看他說話的口氣,就知道肯定是少爺身邊的人。
「諾!」掌櫃的知道,他就算是不去通報,等一下血台上的戰鼓敲響,幾大家族里面都要知道。
這明顯就是給自己露臉的機會,那還不對越千歌感激涕零。
深深的看了越千歌一眼,再一次躬身為禮,將身上的短袍下擺,塞在了腰帶上。轉身就跑。
血台在兩條河流交匯的地方。被巫師用岩石鎮守,形成了一個寬大的石台,這里就是血台,當初巫師家族林立。也只有用這樣的方式。才能避免大範圍的死傷。
多年來。幾大家族互相牽制,這樣的血腥事件反而少了。
如今,福倫多再次開啟血台死斗。露臉的場面已經足夠大了。
一切都為了亮相,要讓別人知道,我福倫多已經回來了。
河流邊緣的小碼頭上,飛海家的少爺站在了船甲板,對著福倫多做了一個歌喉的姿勢︰「小子,不怕死的就跟上來!」
越千歌現在扮演的是福倫多的身前的管事,也不登上坐騎,就那麼走到了河邊,來到了一艘掛著福倫家標記的船只附近︰「福倫少爺跟人生死斗,要借用你的船去血台。」
丟出去了一個指頭形狀的金條,當作船資,當福倫多收起了獨角狂牛,走到碼頭的時候,貨船的主人親自跪在了甲板上,對他來說,這是一個無法拒絕的差使,哪怕他知道,載著福倫家的少爺去參加生死斗,是多麼不靠譜的事情。
「願少爺大展神威!」船主說了句吉祥話,讓福倫很滿意。
「威揚戰旗,血色生輝!」周圍的船工都知道福倫家的戰號,盡管他們只是普通的預備役,但是每年的訓練時必不可少的。
「來,看賞!」
再次丟了一個指頭大的金條,讓船主更加恭敬,招呼船工,甚至連周圍裝貨的船只一起吆喝著︰「流波行的兄弟們,放假半天,去給少爺助威!」
「 !」
周圍的船只上,船工興奮的大吼。
這里畢竟是福倫家的地盤,雖然他們感受不到高層爭斗的凶險,但是,那些其他家族開設的商鋪,卻讓周圍的老主顧生意受到了損失,連帶著他們的收入也減少。
關系到自家飯碗的事情,肯定要表示支持。
再說了,掌舵的船家都已經下了口令,他們當然要遵從。
要麼怎麼說跑船的船工最為合群,最為抱團。
福倫家的少爺們,如今沒有當初那麼強勢,被人欺負了都不敢出頭,這一次竟然敢跟人在血台相斗,那可是幾百年都沒有出現過的大事。
忍耐多時的船工,听說老板給他們放假,自然不介意去看個熱鬧,也能賣力氣鼓掌打氣。
跟飛海家族的少爺相比,福倫多的聲勢浩大,十幾條貨船跟隨在了福倫多的身後,行駛向了河口教誨的位置。
這里說是河口,其實寬闊的已經仿佛湖泊了。
遠遠的能看到高出水面超過十米的石台,並且,飛海家的少爺已經爬上了台階,站在了巨大的戰鼓前面。
! ! !
戰鼓的聲音,厚重綿長,傳遞出去老遠,哪怕是在白天,也能傳遞出去好遠。
極大家族已經多年沒有听到這個戰鼓的響起,但是,各個家族的掌舵人,卻是非常清楚這個鼓聲代表的意思。
緊急召集的法術被釋放,全族的巫師集結,所有青壯按照平日的演練,進入到了戰斗位置,至于老弱婦孺則是歸那些長輩調遣。
一時之間雞飛狗跳,一片混亂。
等到幾個家族的掌舵人來到了血台上,幾乎每氣昏過去。
飛海家的小子,正輪動這鼓槌敲得歡實,而在水面上的船只,明顯就是福倫家的貨船。
其他幾個家長輕松了許多,雖然面色難看,卻帶上了一些幸災樂禍。
「你大爺的,血台是那麼好玩的麼?」這里是人命堆積起來的擂台,白骨鑄就的凶名!
現在大家還不知道,這已經簽署了秘約的死斗,不過,明顯這兩個小子要倒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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