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士信道︰「我這次奉大哥之命聯絡天下梟雄合力抗元,在回來的路上打探了一個消息,據說,早在一個月之前,朝廷的大軍就到了江蘇地界,只不過月兌月兌為人謹慎,在沒得到大哥的城防地圖之前,不敢貿然攻高郵城,所以在江蘇城外安營扎寨住了下來!「
「還有這等事情?「張士誠大吃一驚,自登基做了大周皇帝一來,很少出宮,終日陪著後宮佳麗吟詩作畫,逍遙快活,直到前些日子從趙環口中得知朝廷派遣大軍攻伐高郵城的消息,才略作了收斂,但也只是處理一些要事,對于月兌月兌安營扎寨在江蘇城外的消息,還真不知道,此刻听張士信說起,不禁臉色大變。
見大哥臉色大變,張士信有些過意不去,道︰「大哥放心好了,韃子並沒有攻進來?」
「哼,進來有如何,難道我張士誠是紙糊的不成?」張士誠瞪了張士信一眼,冷冷應了句,「別賣關子了,你快說,到底打探到了什麼消息?」
張士信「嗯」了聲,道︰「我打探到,就在半個月前,月兌月兌派了一個密探混入了高郵城?」
「什麼密探混入了進來?」這下張士誠可沉不住氣了,地方竟然派遣了密探混入了進來,本指望依靠高郵城池的堅固,來個誓死抵抗,也好讓韃子知難而退,想不到對讓竟敢悄無聲息的派遣了密探混了進來。一旦被探知了城防布置圖,對城樓的情況一清二楚,百萬大軍還不長驅直入。
張士信虎了一眼張士誠,瞧他臉色蒼白,忍不住嘀咕了聲︰「這大哥也真是的,才當了幾天的皇帝啊,怎麼嚇成這樣,真不知道當初不可一世的誠王去了哪兒?「
咳嗽了兩聲,道︰「大哥不必擔心,那密探並沒有混入城中?」
張士誠一呆,隨即好奇的哦了聲,道︰「怎麼回事?」
張士信道︰「那密探本想混入城中,不想被同樣混入城中的方國珍等人給接住了,並且帶回了台州?」
「方國珍,還有這等事情?」這個事情顯然太過匪夷所思,方國珍幫著自己劫走了密探,這事听起來怎麼感覺那麼不可靠,這些年來張士誠佔據江浙一帶後,一直想一統江浙,所以平日里少不了和方國珍磕磕踫踫的,大仗雖沒怎麼打,但兩人就像兩兄弟一樣,是不是的來些小打小鬧的還是有的,張士誠實在不能相信,方國珍會暗什麼好心。
「既然密探被抓了,不知那密探叫什麼,姓者名誰?」
張士信望了一眼虎著臉的張士誠,猶豫要不要說,要是讓他知道被方國珍抓住的密探就是蕭雲,不知會有什麼反應。
見張士信遲遲沒答話,張士誠好奇的扭過頭道︰「士信怎麼了?那密探是誰啊?「
「蕭雲!「張士信緊張的說出了這個名字。
「又是他,上一次壞了我的好事,這次又來攪和,此人不除,實在難以消我心頭大恨?「張士誠胸中氣氛,一拍跟前的木桌。
「當「
一陣響動,桌上的茶杯、茶壺被掌力所震,紛紛跳了起來,一旁的張士信也嚇了一大跳。
「你還打探了什麼?「張士誠語氣陡然的變的冷漠。
「听說,蕭雲被方國珍抓了雙嶼島上,本來他方國珍懷疑他是朝廷的奸細,將他沉入了大海,但這小子運氣出奇的好,被方國珍的妹子,方太平給救了,還在島上呆了幾天,這小子不知使了什麼魔法……?「張士信似乎意識到下面的話不好說,略一頓了頓。
「怎麼了?」張士誠淡淡的瞥了一眼張士信,冷聲道。
「那小子在台上住了一晚上,就說服了方國珍,如今方國珍準備投靠韃子?」
「你說的是真的?「張士誠大驚,他本指望群雄聯系不上,方國珍和就想一對難兄難弟,平日少不了打打殺殺,當如今大難當頭,唇亡齒寒的道理料想也能明白,說動他對抗月兌月兌的百萬大軍應該不是難事,想不到被蕭雲捷足先登了,讓他如此不驚訝。
但他畢竟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臉上的神色只不過片刻的功夫便回到了原先的神色,略一想了想,如今除了死守無其他的法子了?「
「大哥……?」張士信叫喚了聲。
「你有什麼話就說吧?」張士誠側過來瞟了一眼自己的這個弟弟,嘆了聲道。
「大哥,韃子勢眾,我們……我們……投降吧……交出高郵城……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交出了高郵城?」張士誠冷笑了聲,目光突然有了一絲殺氣,虎目一閃,猛的對張士信一瞪,張士信正猶豫,沒料到張士誠突然向自己望來,嚇了一大跳,忍不住叫道︰「大哥……?「
這一聲叫喚,霎時讓張士誠回過神來,臉上神色頓時變得黯然了起來︰「丟了高郵城,我們還能去哪里呢」。
「是啊,我們還能去哪兒呢?「
「既然哪兒也去不了,那就決意死戰吧,死也要死在這里!「張士誠背著手,一臉蕭條的望著天花,,英俊的臉龐上多了一絲剛毅。
力拔山兮氣蓋世,
時不利兮騅不逝。
騅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難道當年楚霸王的歷史要在我張士誠的身上重演?張士誠望著天花板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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