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惠一嘆,道︰「天下誰不知丞相大人一心為公?如今陛下不過被哈麻等無恥小人所蒙蔽,方才如此對待大人,他日陛下明白大人的苦心,這天下還能少得了大人,我高惠如此實乃為大元天下著想,並無其他!」
蕭雲道︰「這高惠倒還有些眼光!」
徐大川道︰「誰說不是呢?這一番話說來,二人倒是成了莫逆之交,言談之中,高惠見好官孑然一身,心生憐惜,長嘆一聲道︰」雲南乃蠻荒之地,大人孑然一身,若無人照料,豈能保重身子,下官有一愛女,知書達理,雖不能幫助大人處理政事,但照料大人起居飲食,尚且能辦到,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我靠,想不到月兌月兌落魄如此,竟還有桃花運!「蕭雲莞爾一笑。
徐大川道︰「此等好事,如是換做別人,自是答應,豈知好官擺手道,大人好意我心領了,不過吾乃謫邊罪人,安敢有此非分之想!況且老夫風燭殘年,又豈能害了你家閨女呢?「
高惠道︰「大人請放心,家中小女對大人仰慕已久,算不得家害與她,還望大人不要推辭!「
好官堅決不受,一臉誠懇的道︰「老夫如今戴罪之身,此行前來,朝廷小人其會放過我,若是大人將小女賜與我,恐怕對大人不利啊?「
高惠一擺手道︰「大人此言差異,此地離大都萬里之遙,朝廷無人知曉,我為大人修一密室,無人知曉,大人可以放心!」
無奈,好官寧死不從,高惠也無可奈何。
听到這兒,蕭雲輕聲一嘆,心道︰「月兌月兌之所以能名垂千古,並非他做了不少好事,實乃這精忠報國的品格足以讓人不能忘懷!「
徐大川沒蕭雲那麼多的心思,這些都是從杭州城听說書那里听來的,這會兒他不過是轉述而已。而听門外倒也沒什麼叫聲,一直提著的心倒也放下了不少。正欲就此作罷。
殊不知,蕭雲心系月兌月兌安危,眼看徐大川大有就此打住的意圖,剛忙道︰「這好官後來如何?是死了麼?」
徐大川一嘆,道︰「好官在騰沖待了數十天,有高惠細心照顧,日子過得倒也不錯,無奈,朝廷那位大官對他實在過于擔心,罷黜了好官的一家後,生怕皇帝那天想起了好官當年的好處來,連夜趁著皇帝昏庸,又上了數道奏折,韃子皇帝本就昏庸無道,對朝廷的那大官向來是言听計從,當下又下了一道聖旨。」
蕭雲心中一嘆。臉上神色有些落寞。
「第二年,韃子皇帝終于經不起那大官的連番上奏,給好官下了一道密旨!「
「密詔,怎麼?狗皇帝想招月兌月兌回去?「蕭雲心中一陣激動,盯著劉大川道。
劉大川臉上神色一暗,並不接蕭雲的話頭,順著話頭繼續說道︰「傳旨的太監連夜從大都出發,經過數十天的爬山涉水,終于趕到了阿輕乞之地。
好官一听是密詔,以為是皇帝辨明了忠奸善惡,來召他回大都,當下跪倒在地,口呼萬歲,行三拜九叩大禮,方才跪下接旨!「
「怎麼……?」蕭雲心中一痛,語氣竟便了嗚咽起來。
徐大川亦是又同感,久久沒說話。
一時房間里一陣沉默,許久徐大川才長嘆了聲,道︰「都說好人沒好報,這話不假,可這韃子皇帝實在太可恨了,這所謂的密詔實乃殺人詔書!」
「什麼?「饒是蕭雲知道結果還是忍不住驚叫了出來。
「哎,好官口呼萬歲,跪下接旨,不料接的竟然是命自盡的旨意!」不知是因為太過傷感,還是因為徐大川心中涌起了不平之意,一嘆之下,停了下來。
許久,徐大川緩緩吐了口氣,道︰「那好官接到旨意,心中雖悲,卻也沒多加細想,竟面向北方而跪,三拜九叩行了三個大禮,從容的整理了衣衫,這次接過太監手里的毒酒,一仰頭,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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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一陣沉默,咕嚕嚕的茶水聲,緩緩響起,兩人誰也沒動,方才的一抹抹的不平事此刻壓著二人心頭宛若一座大山一般,難受之極,蕭雲長嘆了聲,心道︰「一代忠良竟如此淒涼,這也許就是歷史的殘酷吧?」
「徐大川,你這個挨千刀,別以為躲在里面,老娘就找不到了……?」門外一陣腳步聲,跟著足以讓徐大川魂飛魄散的聲音回蕩在門外。
徐大川臉色大變,緊張道︰「小老弟……?」
蕭雲從容不迫,道︰「按照原計劃!」
徐大川面帶憂色,望了望門外,便在這時,門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徐大川一咬牙,道︰「來吧!」
蕭雲呵呵一笑,裝模作樣的站起身來,耳听門外的腳步聲,待腳步聲差不多踏上了書房的門沿。
突然,他身影一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仿佛一頭蒼狼一般,猛的撲向了徐大川,手腕一翻,右手緊握起。
「嗷」
冷不防的挨了一擊,這一擊好生厲害,蕭雲的拳頭宛如一直鐵錘在他的下月復上狠狠的擊了一拳,徐大川的身子登時成了‘弓’字形,整個人佝僂的在竹椅上,嘴里發出狼一般的嚎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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