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臉色猶豫,若說面對生死之際,沒有一點心動的話,那是騙人的,不過想起小郡主因此要忍受眾人的白眼之時,蕭雲大男人的本色就佔據了上風「頭可斷,血可流,老婆不能被人罵得流油「
「我……我……?「面對生的希望,蕭雲禁不住猶豫了起來。
「他不說,讓我來幫他說「便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門外響起,聲音宛若百靈一般,雖不大,卻響徹整個金鑾殿。
眾人萬料這個時候還有人來,而且听聲音還是個女兒家,還能幫反賊說話,莫非她知道大軍攻打高郵城的三個月,姓蕭的那小子去了哪兒,做過什麼?「
抱著這個念頭,整個金鑾殿的文武大臣,包括身為九五之尊的元惠帝這會兒也忍不撰目光移到了門口,張望著。
「讓其他進來……?」元惠帝一聲冷喝,門口的守衛應了聲,其中一個匆忙奔了去出去。
過了一會兒,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只見一個身著一襲白色貼身長裙,臉色蒼白,玉頸修長優美,沒有半點脂粉飾物,頭上挽上兩個結髻,雙眼竟有點紅腫,似是剛剛哭過一般,此刻她用齒貝輕輕咬著下唇,在眾人的千呼萬喚中,一步一步往金鑾殿走來。
陽光下,她臉色蒼白,卻帶著某種堅定,步伐優美,柔和的陽光映射在花容一般的臉上,顯得有幾分仙人的氣息。
穿過長廊,走過台階,柔和的日光下,眾人終于看清楚了那女子的面容。
「小郡主……?」人群里,不知誰率先驚叫了出來。
「她來干什麼?」
「是啊……她怎麼來這兒了,還說要替姓蕭的那小子說清楚那三個月他去了哪兒了?這……小郡主怎麼會知道那小子去了哪兒……?」人群里,自小郡主出現的那一刻,便開始議論了起來。
陽光下,小郡主臉色顯得有些蒼白無力,水汪汪的兩只大眼楮,顧盼四顧,終于在一片人群里,找到了自己的情郎。
「啊……?」在看到情郎的那一刻,小郡主忍不住驚呼了起來,隨即目光又開始了濕潤,輕咬的朱唇已經慢慢見了血色。只是一剎那的功夫,小郡主方才那斯慌亂的眼神,突然變得堅定起來,恍如下定了某種重大的決定。
「皇上……蕭哥哥是被冤枉的……他不是反賊……?」小郡主胸脯起伏,喘息慢慢急促,顯得有些懼怕。
「敏兒……?」蕭雲低低的叫喚了聲,語帶悲腔。
「這……這……這是怎麼一回事兒啊?七王爺的女兒說著姓蕭的小子是被人冤枉的,當真是奇怪的很啊……?」人群里不少人開始了竊竊私語,但眾人均想看看小郡主如何證明姓蕭的那小子的清白,也不怕皇帝怪罪,個個盯著小郡主看。
「哦,被人冤枉的……你倒是說說看……?」元惠帝出奇的沒有生氣,原本站起的身軀,重新又坐回了龍椅上。
小郡主宛如沒听見一般,轉動著一雙好看的眼眸子,痴痴地望著蕭雲,許久,鼻翅翕動了幾下,兩行淚珠就此簌簌地落了下來。
見小郡主落淚眾人更加覺得奇怪,紛紛扭過頭望了望銅柱上的蕭雲,又扭過頭來望了望小郡主,一時也弄不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你若不棄,此生不離……?」小郡主嘴唇顫動,喃喃的叨念著蕭雲常在她耳旁這句誓言,念罷,淚眼迷離地看著銅柱上的蕭雲一步一步的走了過去,兩側的侍衛,知曉她是七王爺的愛你,倒也不敢阻攔,下意識地退開了一條路來。
眼看小郡主如此面容,元惠帝眉頭皺了皺,似有所悟,猛的一轉身,盯著小郡主,道:「敏兒,朕問你,你方才說蕭雲是被人冤枉,那你可知我大軍攻城的三個月,他身在何處,與誰在一起?」
眾人的目光盯著小郡主,滿是疑惑。
「回稟陛下……蕭哥哥……他……根本沒有可能勾結張士誠,大軍攻打之時,他……他……?「終究是臉皮薄,雖然來之前,早已想好了一切,但此刻當真要說出來,還是膽怯了起來,一句話,說到最後,小了不少
略一停頓,她緩緩扭過頭,目光重新痴痴地望著蕭雲,當她看到銅柱上,蕭雲遍體鱗傷的身體時,那些膽怯的感覺一掃而光,方才還有些飄忽的眼神,剎那間變得堅毅起來,她緩緩的吐了口氣,蒼白的臉上也慢慢的恢復了血色。
自從今早在通惠河碼頭被博古台等人抓獲,後蕭雲為了她,自投羅網,被博古台等人抓捕在手,博古台才放了她。
初始,她以為這次不過是父王察覺了二人的關系,一怒之下,才派遣了大軍來抓捕自己的蕭哥哥,父王這麼寵愛我,只要回家說些好話,求父王放了蕭哥哥也不是不可能,所以對于情郎被抓,她倒也沒在意。
回到了王府,七王爺見愛你返回,自然是歡喜,吩咐下人,準備了不少好酒好菜,揚言父女兩要好好喝一番,看父王高興,小郡主倒也沒立即提起釋放蕭雲一事,父女二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大半響,七王爺的舌頭也開始大起來,眼看父王雙眼朦朧,小郡主覺得火候差不多了,于是在跟七王爺踫了三杯後,便開始詢問其七王爺派遣大軍抓捕蕭雲一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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