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了蕭雲的疑惑,鄧愈微微一笑,道:「蕭兄弟可知韓明這個人?」
一說韓明點了點頭,心道:「這個不是我忽悠給朱元璋的麼?怎麼這事情還和他有關?」目光瞟了一眼鄧愈道:「鄧兄弟,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鄧愈呵呵一笑,看出了蕭雲是認識韓明的,對蕭雲的身份也更加確定了,主公我與胡大哥務必將蕭雲活著帶回應天府,看他神情,若是不說出其中的緣由,只怕是不肯與我返回應天了?嘆了聲,「也罷?誰讓他是主公要的人?告訴你無妨?「
稍微頓了頓,鄧愈便說出了其中的緣由。
原來,當天韓明被蕭雲一陣忽悠後,決定率領兄弟投奔朱元璋,給誰當兵不是當兵的,要死也得死在漢人手中。
既然要投奔朱元璋,朱元璋在應天府,自然要過江了,有了蕭雲的船只,加上那陳老漢的,裝數十個兄弟倒也不成問題,可就在韓明要率領上船的時候,有人告訴他,說手下一個叫張明的兄弟,返回家中還沒有回來。
張明可是韓明最為親近的兄弟,平日兩人關系最為要好,少了誰也不能少了他啊,連忙派人問了一下,一問之下,眾人頓時知道為何張明沒按時回來了。
原來今日是三月十五,是張明母親六十的生日,老娘過生日,作為兒子自然要等老娘過了生日再走,所謂父母在不遠游。韓明也挺理解了,誰也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沒還沒個老娘什麼的?所以決定在通惠河碼頭等張明。
眼看天色快要黑了,仍不見張明來,眾兄弟忙碌了一天,又等了大半響,漸漸沒了耐心,不少人開始催韓明趕快渡江算了,待到了應天府,站穩了腳跟,眾位兄弟再來大都找張明。
韓明心知這一去,除非朱元璋將韃子驅除了中原,光伏了我漢人江山,否則這一走是絕對沒機會返回大都的,想到張明平日對自己的忠誠,韓明沒有立即商船,當下讓諸位兄弟各自找農家落腳,自己則率領幾個人去張明家看看,順便也給張明的老娘拜拜壽。
眾人向來以韓明馬首是瞻,听他發話也沒人反駁,各自散開尋找農家落腳,很快通惠河碼頭就剩下了韓明與一同前往的六兄弟。
出了通惠河碼頭,六個兄弟連同韓明興高采烈地的走在農家小道上,一路上不了被人瞧來瞧去,眾人一來常年在外打仗,二來平日里多半住在軍營、這兩地要麼就是荒無人煙,要麼就是繁花似錦的廄,所以很少到鄉下去。
此刻看著肥沃的田地,美麗的池塘和桑樹竹子之類。田間小路交錯相通,雞鳴狗叫之聲可以互相听到。在那里人們來來往往耕種勞作,男女的穿著打扮,相互言語,這一切莫不是吸引了他們。
偶爾看到小村姑從身旁路過,他們立即雙眼放光,盯著人家一通胡看亂瞄,待村姑走遠了,才站在背後盯著人家俏影評論一番,這個蛋子大,好生娃,這個胸脯大,胸大無腦等等,嘻嘻哈之余,倒也十分的自在。
此時正值陽春三月,夕陽雖不成氣候,但冰凍以解,大地回春,萬物復蘇,眾人走了一陣,渾身也熱了起來,也不管這里是什麼地方,紛紛撕開了衣衫,露出了結實喲黑的肌膚與刺在胸口的狼頭來,張牙舞爪甚是嚇人。
自北宋年間,人身刺花甚是尋常,甚至有全身自頸至腳遍體刺花的。大宋系承繼後周柴氏的江山。後周開國皇帝郭威,頸中便刺有一雀,因此人稱「郭雀兒」。當時身上刺花,蔚為風尚,老百姓身上有刺青不足為奇。
而北方的游牧民族全都崇拜草原狼,匈奴、突厥、高車、契丹、蒙古……,草原人的生活與狼有密切關系,他們從狼身上學會圍獵,學會各種不可思議的戰術,所以驍勇善戰,常常能以少勝多,征服許多發達的國家。草原人的一生打狼、殺狼,也學習狼,崇拜狼。常常也將狼頭刺在了胸口,用來宣示出自己的與眾不同。
蒙古一向以大漠蒼狼自居,所以不少蒙古人也將狼頭紋在胸口,韓明等人看的羨慕,也偷偷將狼頭刺在了胸口。
七八只張牙舞爪的狼頭在小道上晃悠,立即迎來了不少驚奇的目光,這讓眾人著實高興了一番,但高興歸高興,眼看夜色越來越暗了,若是再找不到張明家,恐怕今晚要露宿街頭了。
「大哥……在走兩天小道,穿過幾天田埂,穿過一條杏就到了張明的家了……走韓明身後的兄弟,這會兒山前伸出手來指著面前歪歪扭扭,如同射一般的小道賣力說道起來。
「娘的,走了大半響,口干舌燥,要是有口水喝就好了……?」韓明撕下了搭在肩膀上的衣衫,望著田間小道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
一听喝水,其他六人才感到口干舌燥,口渴的不行,尋目看四處,想找一戶農家討口水喝喝,不看不沒覺察,一看之下,一處綠竹林還真有一個農家,只是天色暗淡,披上了一層淡淡的薄霧,一時沒察覺。
今天的第三更了,快速送上,接著碼出下面一章才能睡啊,不然明天可沒時間了嘻嘻……諸位書友們要支持哦不可錯過了(__)嘻嘻……(__)嘻嘻……,有金牌的諸位書友們千萬要砸過來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