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就去找啊,憑你的條件,我相信會有大把的女人肯對你投懷送抱的。」
寧朗不但長得牛高馬大,臉蛋又是時下最受少女們喜愛的陰性美,說句毫不夸張的話,這貨要是扔女人堆里,絕對是陽氣盡泄而亡。
燕飛一雙俏眼毫無顧忌的上下掃視著寧朗,看了一會就趕緊把視線移開。
這廝還真是不能久看,不然心髒老是跳的那麼快,會出事的。這廝的帥氣不同于取下眼鏡後的雲旗。取下眼鏡後的雲旗那是給人驚心動魄的感覺,這廝就像是一杯醇厚的美酒,越看越有味道。
「我這不就正在找嗎。」一邊說,寧朗一邊用他那極具侵略性的目光盯著燕飛。
「你指的不會是我吧?」燕飛愕然的用手指著自己。見寧朗點頭後,她毫不猶豫的搖頭拒絕。「不行!」
「大家是朋友,這點小忙你都不肯幫?」寧朗可憐兮兮說道。
燕飛想了想,腦子突然靈光一閃,「不是我不願意幫你,只是,這事兒要是傳了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嫁人?」
「除了老頭老太,我保證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
「這個世界上就沒有不透風的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燕飛搖頭晃腦的說道。
寧朗猶豫了一下,隨即很快咬牙堅定道︰「你要嫁不出去我娶你!」
「不好吧,這樣對你不公平。」
寧朗見燕飛流露出幾分為難神色,再一咬牙,繼續添了把火︰「你要是真怕嫁不出去,我明天就帶你去領證!」
「……」燕飛傻眼了,什麼叫弄巧成拙,這就是!她本想把自己說的可憐一點,待會好跟他提條件,可他怎麼就死腦筋呢。就像是兩國交戰,人家這邊只是出了砍刀而已,他倒好,直接搬出了核武器。
你動刀子,我就用核武器轟你!
見寧朗臉上神色愈來愈認真,燕飛知道再不拒絕可就晚了︰「不用,真的不用。我答應你了,但是證就免了。」
「真的?」寧朗大喜過後卻是懷疑,這答應的會不會太干脆了?
「真的,不過我有條件。」
「你說,只要不違反原則、不犯法,我統統答應你。」去了一樁心病的寧朗,答應的比燕飛答應他自己還干脆。
燕飛斟酌了一下後,開口道︰「是這樣的,雲旗不是病了嗎,但是手術的錢不太夠……別誤會,我不是找你要錢,之前寧姐想簽我,但是因為簽約費的問題所以沒談攏,我這次來就是想找寧姐商量一下,看能不能簽約後預付我幾十萬,當然這錢不是白給,就在我以後的報酬里扣。」
「你不是有十萬塊錢嗎?十萬塊都不夠?」寧朗疑惑道,隨即見燕飛臉色有些沉重,接著問道︰「雲旗的病很嚴重?」
「嗯,醫生說是腎衰竭,要換腎。」燕飛緊緊咬著嘴唇,眼眶有些發紅。
「這麼嚴重!」寧朗實在無法想象昨天還笑得一臉陽光的雲旗,今天竟然就會病入膏肓,他原本以為雲旗頂多就是貧血或者疲勞過度所致暈倒。
「還差多少錢?」寧朗一臉唏噓地問道。
「好一點的腎原差不多要四十萬,加上預防後期出現排異情況……還要五十萬。」
「這麼多?」寧朗驚訝道。他雖然平時對錢沒有明確的概念,但他好歹知道五十萬不是個小數目。要知道他一個月的工資加各項補助才七千多,扣除五險一金後,領到手的六千不到。相當于他不吃不喝七年,才能存到這五十萬。
不過五十萬對于他妹妹寧采澄來說,就微不足道了。
想到這里,寧朗已是有些明白燕飛的意思了,「你是想讓我幫你跟小橙子說?」
「嗯。」燕飛有點不好意思的點頭。讓哥哥勸說他親妹妹把錢給外人,這事怎麼看都有點不人道。
「行,沒問題。」寧朗爽快答應道。
爽快的有點出乎燕飛意料,按理說做哥哥的應該幫著妹妹才是,可這位做哥哥的怎麼這麼爽快的答應幫自己這個外人呢?
不過,不管怎麼說,寧朗能爽快答應幫自己,這總歸是一件很讓人開心的事情。
就在這時,一把清脆悅耳的聲音由廚房傳了出來。
「吃飯了。」
「好!」寧朗回了一句後,對燕飛道︰「走,吃飯去。」
燕飛難得的推辭一把︰「我吃過了,你們去吃吧。」
寧朗聞言也就不再勉強邀請燕飛上桌,獨自走到餐廳坐下。
寧采澄把菜往餐桌上擺好後,見只有寧朗一人,卻不見燕飛人影,不由納悶道︰「燕飛人呢?」
「她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也得上桌!去,把她給弄過來!」吩咐完,寧采澄接著回廚房端電飯煲去,一邊走還一邊嘀咕道︰「姑女乃女乃可是第一次下廚,不給面子可不行……」
寧采澄說話的聲音不可謂不大,她這邊剛一說完,那邊的燕飛就出現在了餐廳。
正所謂盛情難卻……好吧,這是燕飛往自己臉上貼金的說法,其實是,識時務者為俊杰。
這一餐飯吃得痛苦至極,那菜的味道五味俱全,直把燕飛吃得痛哭流涕。
更痛苦的是,一邊哭還要一邊稱贊道︰「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一餐飯,太感動了……」
比更痛苦還痛苦的是,始作俑者——寧采澄,她一筷子不動,就這樣一臉歡喜的看著燕飛吃。
燕飛問她的時候,她回以一句「減肥!」就把燕飛給打發了。
而寧朗,他吃了一口後,借口上廁所就再也沒有回來過。
弄得燕飛心里大罵寧朗不仗義。殊不知寧朗躲在衛生間里正不停的默念著︰死道友不死貧道,死道友不死貧道……
就在燕飛懷疑自己快要中毒身亡時,寧采澄被燕飛的說辭弄得蠢蠢欲動,竟然夾了一塊黑黝黝的不知名硬狀物體到嘴里。這所謂的不知名硬狀物體據寧采澄自己說,那是雞丁……
寧采澄剛一放進嘴里,不到一秒鐘,雞丁就從她嘴里飆射而出。
「呸呸呸——尼瑪,這什麼玩意。」
「雞丁啊。」燕飛淚跡斑斑的臉蛋滿是驚愕。
寧采澄尷尬神色一閃而過,隨即從密布餐桌上的菜碟中一一夾菜送到嘴里,不出意外,沒有一樣能在她嘴里呆上一秒鐘就被她吐了出來。
全部試過之後,寧采澄像是傻了一樣,雙目無神的呆坐在餐桌椅上,久久無言。
燕飛識趣的沒有開口說話,默默的端著個碗小口小口的扒拉著飯。
半晌,回過神的寧采澄見燕飛還在吃著她親手做的,宛如毒藥的飯菜,心里異常的感動。
寧采澄一把搶過燕飛手中的碗跟筷子,往餐桌上一扔,「別吃了。」
「為什麼?」燕飛不解的看著寧采澄。
「……對不起,我不知道原來這麼難吃。」寧采澄說著說著,鼻子一酸,竟然有被燕飛感動到要哭的跡象。
寧朗不知什麼時候從廁所溜了出來,不過二人誰也沒有注意到他。
「道什麼歉啊,這飯其實挺好吃的。」燕飛一擺手,渾不在意的說道。
「你就別安慰我了,我自己都嘗過了。」
「寧姐,我真不是安慰你,放以前我們要是餐餐都有這標準,那可是做夢都會笑醒。」
「好話賴話都由你說了。」寧采澄顯然不相信燕飛說的,她更相信這是燕飛在安慰她。
「呵呵。」燕飛對此回以憨笑一聲,現在這世道說真話往往無人相信,說假話反而會被人奉為真理。
一旁被二人忽視的寧朗卻知道燕飛並沒有說假話。他之前有偷偷的跑去幸福福利院看過,沒有告訴過任何人,就他一個人。
他看到的情況有好有壞,好的是,那里的孩子們臉上充滿了陽光笑臉,沒有一個人因為孤兒身份或是生活的窘境而傷心失落。
壞的是,那里的生活條件確實很糟糕,比燕飛說的還糟糕。踫上金融危機,那些平日里四處張揚做善事的「慈善家們」一個個自顧不暇,哪有余力去顧那些與他們非親非故的孤兒們,是以福利院的財政情況日益窘迫。
也就只有她這種傻子一樣的女人才會把責任扛到身上吧。寧朗看向燕飛的眼神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而這一點,連他自己也沒發覺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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