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過眾多女人來看這種場面,有些女人興奮的很,有些女人暗自慶幸下面的不是自己,唯有她,能夠在他面前表現出這種惡心的感覺,也只有她,才能不給他面子當場干嘔。
看著她扭曲的小臉,牽扯嘴角,露出了一個和煦的微笑來,稜角分明的臉頰上瞬間多了一份溫柔,減少了他的幾分凌厲。
她當然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是不住的干嘔,眼淚不住的往下掉,她終于懂得黎軒為什麼要她看這些,他再讓她知道黎軒的名號能干許多事,包括掌握下面那個妙齡女孩的命運。
她抹了把眼淚,扶著工作人員勉強站了起來,腿腳還有些發麻,但她也顧不得許多了,開口就是求他,「黎軒這個名號能辦到很多事情,我知道,你能不能放她一馬。」
「她和你什麼關系?是你親戚,還是同學?」
「不是,我不認識她。」
「那也管她干嘛,知道為什麼眾多女孩願意接受喂狼游戲嗎?因為報酬足夠多,她們為錢而來,我何不成全她們。」他的言下之意很明顯,就是凌心悠你不要多管閑事破壞別人的財路。
「她心里是不願意的,沒有人單純為了錢做這種事情的,我相信她心里有難言之隱,只是你不願意听到而已。」就像她,她為了一筆貸款而接近了黎軒,在她的動機背後,她並不是單純的為了一筆錢,隱藏在背後的是她為了親情的委曲求全。她不知道為了什麼,她迫切的想要把自己的心聲說給他听。
他白了她一眼,「你知道的還挺多,隨你吧,今晚她走運,我放她一馬。」
很幸運的,她的求情竟然奏效,低首說了句,「謝謝你。」聲音小的如蚊蠅,聲音也怪的很。
他不理會她怪怪的道謝,低頭吩咐了工作人員幾句,又側眼瞧她半天。
她被他瞧的發麻,戰戰兢兢的說,「你,你不會是反悔了吧。」她真怕他反悔,他的一個簡單的反悔就能讓一個女孩失去清白。
他心想這個凌心悠真是有能耐,三兩句之間就能給他一個膈應,他的信用度有這麼差嗎,值得她如此懷疑他,「你在懷疑我?我的信用很差?」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真的。」
「欲蓋彌彰,越辯越差!明天下去五點,市南高爾夫球場,一起來?」
她的眸子突然瑩亮起來,他這是在約她嗎,他再次約她是想要做什麼,不管他想做什麼,有接近他的機會總是好的,她應下。
他勾唇一笑,一擺手,「你可以走了。」說完,領著一襲眾人走了出去。
她心想,他對她還真是呼之幾來招之既去啊,還真有點向古代帝王寵幸妃子的意味呢。想到這里,她又不禁搖搖頭,她怎麼能這樣亂比喻呢,她的目標就只是接近他,然後借機拿到她想要的貸款而已,她才不要做他那萬花叢中的一員呢,就算是當花朵,也只能是偽裝的花朵。
思慮定,她方才給肖筱撥了一個電話過去,共商大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