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顧發根的疼痛,連忙騰出手來拉扯浴巾,兩人距離太近,這些小動作盡數落入他的眼底,他換手擒在她的脖頸處,一點情面也不留。
在她的鉗制之下,她喘不上氣來,心思卻平穩了許多。
黎軒雖然冷酷,卻並非無情,他在機場放那女子一命,便是他有情的體現。
如此,她料定他不會真的要掐死她。
目光掠過他那張高深莫測的臉龐,襯衫被解開了兩顆扣子,立領處有著低調雅致的金色瓖邊紋路。
眼前這個男人,他的每一個細節都要經過精雕細刻,與生俱來的強大氣場足以將人壓得喘不過氣來,如此高傲的他,怎麼會容忍她一次又一次的,在他眼皮底下玩弄小心思呢。
顯然的,她的鎮靜惹惱了他,他眼中的狠戾越發的激烈。
冷笑在唇邊若隱若現,「凌心悠,跟我談感情會比只談性要好得多。」
被壓抑的呼吸,讓她腦子里缺氧,這句話在她腦海里輕飄飄的游蕩著,看著他冷漠疏離的面孔,她一度懷疑自己出現了幻听。
她哪敢期冀和黎少談感情,現實讓她辦不到。
她不知道他何出此言,更不知他的別有深意,眼楮因為窒息的感覺布滿了淚花。
一邊是她的滿眼淚花,霧里看花,一邊是他的冷淡疏離,不知所謂。
是他的手機鈴聲打斷了這一切。
他終于松開了對她鉗制的手,用力的將她推到一邊,臉上的疏離被不恥所取代。
她跌倒在大鏡子前,不住的咳嗽著,鏡子映現出她發青的面孔,十足的嚇人。
他只看來電一眼,便不耐煩的接起,臉色轉而變差。
在迷迷糊糊中,她听到他不住的對對方發火,卻又無可奈何。
「你要插手?你憑什麼插手!我來處理!」
「誰告訴你的!你要查我的位置!不行!」
「不行就是不行!不要用爺爺壓我!不行!」
「我不允許你過來!不行!你……」
那頭似乎掛斷了電話,他的暴怒壓根無濟于事,他粗暴的將電話掛斷,一把將地上的她拽起來,命令于她,「跟我走!」
她抵死反抗,聲音卻是虛弱無力,「我不會走的。」
「凌心悠,你有一顆魚的腦袋!」
她一愣,魚的腦袋,是說她頭腦像魚類那樣簡單嗎。模不清,搞不明,頭暈目眩,身子也開始搖搖晃晃。
他將她的身子向前一拽,掰過她的臉來,重重的咬上她的唇,他燃燒著的晴浴火苗迅速點燃在了她的口間。
她可以感受到,他濁重的熱情就呼喘在她的耳邊,火燙的雙手正在試圖攻城略地,被他咬著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的刺痛,這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正待她想要一探究竟的時候……
他卻一把將她放開,冷靜持重︰「不想成為黎家的刀下亡鬼,就跟我走!馬上離開!馬上!」
「我不懂你的意思?」剛從迷情中蘇醒的她,臉蛋上還帶著點點紅暈,顯得可愛又you惑,像只勾情的小兔子。
「你不需要懂!」可憐的凌心悠,自始至終都是,被人玩了還在認真幫別人數鈔票,數完一沓又一沓,無怨無悔,典型的笨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