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水面。
「你錯了,一直很喜歡你,我混混沌沌的躺在黎軒的車上,听著你為我著急,為我頂撞黎軒,我很動容,後來,我為了素素找上你,和你接觸下來,是真的喜歡上了你。」
凌心悠怔愣,不知該如何回應他的感情,半晌後把話題投射到她救他的話題上,「你不必有壓力,我救你的時候,根本沒有期許過任何物質回報和感情回報。」葉添的任何回報,她都承受不起。
進了浴室鎖上門,她有些無力的倚著門,思忖著她和他的夫妻情緣還能持續多久,她的心里空落落的,覺得自己有著欲求不滿的傾向,人生真的戲劇化,她們剛結婚的時候,她覺得就像是上刑,可現在他不踫她了,她反而覺得寂寞了。
那邊久久才響起他的回應︰「心悠,你听我說,黎軒當初要買下舊城區,是為了改造成旅游區和游樂園,我之所以騙你,完全是因為……」軒心怔听。
她听到了他的嘆息聲,他確實是該嘆息的,他太累了,夾在她和白露之間,還有一個黎家血脈,這一切,怎麼不會令他累呢。
「我們談談,關于白露。」他說。
有人蹲在沙發旁,大手順著她的膝蓋向下,為他月兌去高跟鞋。
也許,今晚,真的會是告別!
他松開她的手,退後一步,「我沒有必要騙你,你完全可以去求證。」
此時,他身上還穿著正裝,想來也是剛剛回來不久。
她安靜的趴在他的胸前,任他肆意的手在她的身上游移,微微閉目,回想著剛剛發生的一切,是她沖動的擁住他,向他索要,他也配合了她。
她在這一刻慌神,她還是斜躺著,姿勢很不雅,她現在的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難道真如葉添所說的,她被林子辰利用了!林子辰利用她對舊城區的留戀騙了她!
她繼續問他,「林子辰,把所有的真相告訴我!不要再騙我!我會傷心。」她承受不了別人一次有一次的欺騙,尤其是林子辰。
他後面的話,她完全無法听進去,她只記得以前林子辰告訴她黎軒買下那里是為了做地下錢莊,是為了洗錢,林子辰還告訴她,黎軒和黑社會勾結,沆瀣一氣!如今看來,她完全被騙了
「軒……」聲音因著纏綿而變得沙啞無比,語氣間還帶著絲絲求而不得的痛楚和哀求。
她像是最後一次瘋狂一般和他纏綿,像是要為這場夫妻情緣做個告別。
她大吸一口氣,這個時刻,終于來了,盡管她像個烏龜一樣逃避著白露的事情,可終究還是有鑽出龜殼的時候。
她希望自己沒有救過葉添,葉添傷殘,是他父親副市長的報應,冤有頭債有主,她也算是間接報仇了,可是她怎麼可以莫名其妙的救了仇人的兒子呢!
「心悠,你听我解釋,我這麼做完全你為了你和我啊。」林子辰在那邊不斷緊張的辯解著。
她不開口,只是靜靜的听著他說。
她仍舊是不說話,她找不出和他在一起的相處方式,她也不清楚現在自己在他心目中的位置,哪敢貿然開口。
她深情的將自己的身子往他身上靠了又靠,腦袋無力的埋進他的脖間,身上無法壓抑的酥麻感讓呼吸更加急促。
他一次次挑起話題,卻被她以無言回應,臉上流露出不悅,捏起她的下巴,強迫她開口,「凌心悠,跟我說一句話,有這麼難麼?」
夜深人靜,心想今晚就在這里將就了也行,她慢慢的閉上眼楮,耳邊除了那越來越近的穩健腳步聲,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
顫巍巍的拿起手機,撥通那個號碼,不待他說話,她便搶先一步說︰「林子辰,你騙了我!我都知道了!」語氣冰冷,不夾帶一絲溫度。
凌心悠很想跟他說,「我的位置還在,可你的心在哪里,在白露那邊還是我這邊?」可是,這句話,她似乎永遠問不出口,他們之間,一直隔著什麼,永遠都說不清。
黎軒站起身子,將她從沙發上拉起來,叮囑道,「先去洗個澡吧,我不會打擾你。」
她勉強一笑,動了動發酸的肩膀,說︰「我知道了。」眼神里平靜無波,沒有一點波瀾。
她不自覺地輕吟一聲,呼吸越來越急,一手緊緊抓住他的肩部,一手急切的扯著他的腰帶,心跳在兩人的糾纏間越發狂亂,氣氛越發曖昧起來。
「我追來只想告訴你兩件事,一是我不會放棄,二是林子辰一直對你,另有所圖,他圖的並非單純是你的感情,更多的是你的利用價值,他唆使你舊城區投標案,他騙你,他惡化了黎軒的動機!」
他微微彎起眉角,挑眉看著她臉色痛苦淒婉的表情,右手抽出她頭發上的發卡。
她睜眼看向他,對上的卻是一雙擔憂的眼楮。
曖昧的視覺刺激,狠狠的刺入,皮帶的硬扣一下下的砸在桌面上,發出清脆撞擊的響聲……
可林子辰卻是騙了她,他到底在哪里騙了她!
「官司打贏了,你不該感謝我?」他再度開口詢問,雙手也不忘在她的上流連。
他伸手為她撥了撥凌亂的劉海,淡淡的開口,「無論那是不是黎家的骨血,你的位置都不會動搖。」
听筒那邊傳來他凝重的呼吸聲,過了許久,他才說︰「心悠,我確實騙了你,可我也是迫不得已,想要和黎軒較量,我必須先把那個舊城區的項目拿下,心悠,為了和你的將來,我無計可施!」
兩個肢體緊緊相擁,不到片刻,狂亂的呼吸聲便纏繞在兩人的周圍,她清楚這是點火燎原的趨勢,仰起頭,用力加深這個窒息的吻。
她的腳步頓住,隔著三米遠默默的看著她,腦海間似乎有什麼一閃而過,她突然就上前一步,狠狠的吻住他。
凌心悠回到淺水別墅的失魂已經接近凌晨,本來這該是放松的一天,可就是因為葉添和林子辰,她又累又煩,壓抑的痛苦讓她胸悶,直接踩著高跟鞋走進了客廳,鞋也不月兌便斜身直接倒在了沙發上,再也不想起來。
她震驚的回頭望向他,他的眼楮里一片澄明,並不是像在騙人,可她還是自欺欺人,「你騙我!」
她從來沒有試過像現在這樣發了瘋似的去吻一個男人,仿佛要把自己所有的感情都傾注在這兩片薄唇之間,順帶將那份感情噴薄而出。
她轉身,沿著原路走回,心里滿是揣測,既然葉添要她去求證,就說明葉添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可你偏偏要那樣在我面前中傷黎軒,還攛掇我偷投標案,你讓我犯法了!」她清楚的知道偷竊商業機密是犯法的,可她偏偏還是那樣做了!
她抬眸望著那輪月,順著原路返回,留下怔愣在原地的葉添,她甚至忘記了向他要回那枚柳葉胸針。
秀發順耳披散而下,流瀉在了光滑的桌面上,秀發黑色的光澤和腿上白-皙的肌膚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咬著唇,起身朝臥室走去,他們倆之間分房睡了多日,他這樣說,是在表明分居的決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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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附在樹干上的手指輕輕顫抖著,大拇指已經扣進了樹干里面,「不要說了,我知道了,以後,不要騙我,我怕傷。」說罷,她沉痛的掛斷電話,伸手撫上自己的臉頰,已是淚流滿面。zVXC。
洗完澡,吹干了頭發,她赤著腳回到臥室,卻見他抱臂站在桌邊,斂目凝思。
葉添臉上露出苦惱之色,剛想說些什麼,又被她搶白,「葉添,我多麼的希望自己從沒有救過你!」
「你今天回來的很晚,出去做什麼了?」他問著她,像是一般的丈夫詢問妻子的行蹤。
事後,他滿足的摟住她的身子,在她額頭上刻下一吻,再度摟住她,讓她翻身趴到自己的身上。結實的胸膛感受著她壓在胸前那兩團誘人的飽滿,赤果的肌膚也感受著她的雪白嬌女敕,雙手也不閑著,來回的在她的雪背上來回的游移,最後來到她挺翹的臀部,輕輕地揉捏。
手腕被人從後面攫住,她頓住腳步,她自是知道來人是葉添,微微開口,「真的很不想看到你,看到你安然無恙,我就會後悔。」
他的手擁她越來越緊,倏爾,大掌已經托起了她的臀部,雙手用力,將她抱到了桌上,手指竄入了她的衣內,熟練地找到她胸前的柔軟,指尖輕輕一按,轉而伸展大掌,掌心已經覆蓋住了那片柔軟。
她強忍著下巴處傳來的疼痛,艱難的說︰「我很累,所以不知該怎麼說。」她沒有說謊,她現在真的是好累。
怒氣侵入他的心頭,他一個翻身,再度把她壓到自己身下,冷聲道,「我看你,還是不夠累!」
她將頭撇過去,無視他的怒氣,說︰「我真的很累,求你,不要。」語氣姿態盡是卑微到了極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