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辰隨性的坐在柔軟的沙發之上,一邊的眉峰挑起,眼神當中透出來漫不經心,並不能夠讓人看出此時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
葉素素笑,「在那邊偷听這麼久,不累麼!」她早就注意到了林子辰在這里偷听,只是因為顧慮到季斯爵在,她沒有戳穿而已。
林子辰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這可不算是偷听,只是路過,看了一場好戲而已。」
他將她如緞子般的黑發撩到耳後,輕語,「你就把這當成我出去散心吧,我離開一段時間,出去散散心,這樣很不錯的。」
這場爭奪戰,勢必要傷害凌心悠,凌心悠既然是林子辰心上的女人,他應該不忍心看到凌心悠受苦吧。
可這,並不意味著,她能對所有人都有好脾氣。
「白露。」
「你說呢?」
寬闊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人,她又被他這樣赤-果果的打量,一時之間,說不出什麼話來。
她緊咬著下唇,被充滿的時候,她幾乎是忘記了呼吸,又痛但又很舒服的陌生感覺在身體里流動著,像是無數道電流從兩人身體交接的地方傳達到四肢百骸。
「你別多想,乖乖的呆在我身邊就好。」他將修長的手指覆在她的手背上,示意她安心。
凌心悠覺得頗為尷尬,忍不住說,「你別鬧。」
靜謐的空間里,響起黎軒低低的一聲嘆息。
凌心悠不咸不淡的看了她一眼,輕輕吐出兩個字,「無聊!」
「好,那我保證,你離開之後,我給你一個塵埃落定。」听她這樣說,心里有微微的鈍痛,可他找不出更好的說辭,越發收緊擁著她的手臂,俯身,深吻她的額頭。
「我沒鬧。」他說,這時,鼻尖穿過她清秀的發絲,來到她的雪白頸部,貪婪的啃咬著。
凌心悠躺在床上,抬眸看他,問,「怎麼了?」
听到葉素素提到「綠茶-婊」,凌心悠心里一陣憋悶,甚至一度喘不上氣來。
「那,明天的機票吧,再陪我一天,明天我就送你去機場。」
看著她的嬌媚,黎軒深邃的墨眸倏然一暗,用力一挺,將熱烈的觸感擠了進去。
葉素素笑著用手指沾了沾酒,指尖在桌上劃下一個字,「我要的,是這個。」
被他這樣一說,她的臉上飛速的閃出朵朵紅雲來,羞赧的躲過他的第二個吻,「我去換衣服。」她總不能穿著他在襯衣一直晃悠吧。
「你想借那把刀?」林子辰問。
黎軒不在,她也沒有必要做戲,她嗤嗤的冷哼一聲,「凌心悠,你這種人,我見過了,就是不要臉,整個一綠茶-婊!」
凌心悠澄淨透明的眼眸緩緩的落在他的眉梢上,心里百折千回。
至于接下來的借刀殺人,恐怕也只有由林子辰完成。
現在黎軒對她有著諸多的防備,她的一舉一動幾乎都在黎軒的盯視當中,所以,她無法親自行動,只好找林子辰合作。
「不要了,你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別忘了,多少人在你身後盯著你呢,你也要小心,我今天下午就走,而且,我自己走。」
他低頭,吻上她的唇,見她沒有反抗,滿意的環上了她的腰身,「你穿我的襯衣,很美,必有一番風情。」
昨夜,實在是太過瘋狂,她被他正著反著折騰了無數遍,她在他身下申銀,直至無力的求他。
黎軒不語,靜靜的看她,她的嘴唇顏色很淡,透明的宛如淺色櫻花花瓣,她的唇齒微微咬著,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
「黎軒,葉添,季斯爵,都有得到她的機會,而我,早已經喪失參賽資格了。」曾經,他是距離她的心最近的人,可因一時之失,他成為了距離她最遠的人。
這一夜,有人在得意的謀劃,譬如葉素素;有人在傷痛,譬如季斯爵;有人溫存,譬如黎軒和凌心悠。
晨光初照,凌心悠攬了攬飄逸的長發,下了床,隨手撿起他昨晚的襯衣穿在身上,獨自走到廚房,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原初他想要拉她一起去見黎老爺子,可黎老爺子卻拒絕不見,連黎軒都拒之門外。
做-愛這種事情,真是耗體力,耗口舌。
腰間陡然一暖,下一刻,她便措不及防的落入了他的懷中。
她點頭,將腦袋埋在他的頸窩當中,盡情的攝取著屬于他給的的溫暖與味道,這一刻,她要好好珍惜。
換完衣服,她隨意的倒在床上,頭發散落,低頭看著置于膝蓋上的書,縴長的睫毛微斂著,透過點點晨光在臉上折射出倒影。
「你這是要去哪里?」葉素素輕蔑的笑,「或者說,他要金屋藏嬌,將你藏在哪里?我看今天都沒有人來送你,難道他覺得你不夠檔次?」眼底盡是鄙夷。
「你不心疼她嗎?」葉素素挑眉問。人早注時。
兩人的身子緊密,他的胸膛不留一絲縫隙的貼著她的後背,大手在她雪白的果背之間磨蹭……
因為清楚黎軒不喜歡任性的女孩,她從小就會在黎軒面前收斂起自己的小性子,自此變得能笑能忍又能裝。
「黎軒,我離開一下,避開鋒芒,會不會好些。」她不禁提議。
黎老爺子一回國,所有的勢力都瞅準這個機會蠢蠢欲動,而她,正是黎軒的軟肋,她怕黎軒被人抓住軟肋,幾番沉思之下,她還是決定要暫時離開一下。
「借刀殺人。」她點明。
她回視他,將書本放置在一邊,深深的凝視著那雙幽深的目光,說,「我有些擔心,擔心你,擔心我,擔心著我們。」今早她醒來的時候,正好瞅到他微皺的額頭,人容易在睡夢中泄露自己的情緒,他也不例外。
葉素素雖然一向能忍能笑又能裝,可實際上,她的脾氣想來好不到哪里去。
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嘴邊啜飲,「你知道的,我恨著黎軒,也一直想弄明白我母親的死因,所以我需要與你合作。」
在這場愛的爭奪戰中,他早就失去了參賽資格,只不過,他也想渾水模魚一把,得到自己想要的真相。
他摟住她,微微偏頭,拿起她的一縷發絲,輕輕放在鼻尖吸吮。
這對她和他,無疑的是一個打擊。
因著他刻意的挑-逗,凌心悠難耐的嚶嚀起來,身子不由得弓起,頭部往後仰去,露出完美縴瘦的頸部線條。
今天,她就是瞅準了這個黎軒不在的機會,故意攔她,為難她。
她出身于政商之家,從小就是眾星捧月的大小姐,平日都好使些小性子。zVXC。
他要她不要多想,可她怎麼能不多想。
這種感覺,說不出來,詭異卻又讓她掙月兌不得,只得雙手緊緊的攀住他的脊背,極盡感受他給的溫暖。
烏黑的長發如瀑,流瀉在他們二人的身上,緊緊的糾纏著,一室旖旎。
她在他身下,覺得這般姿態羞赧的很,又加上他的這番挑-逗,她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神經都清醒了起來。
「怎麼了,這是落荒而逃了嗎?還是出去暫時避風頭啊,你的黎軒呢,你的季斯爵呢,你的眾多護花使者呢,我怎麼看不到一位了呢!」葉素素佯裝著環視四周,極盡挖苦道。
他一步一步的向她走來,沉穩的步伐,帶著強大的侵佔力。
凌心悠剛走到樓梯口,就听到身後響起一陣清脆的高跟鞋的聲音。
這兩個字,她對葉素素說過無數次,可每次,葉素素都像是沒听懂一般,死死的纏著她。
「你站在哪一邊?」她不太確定林子辰的位置,林子辰和葉家有對抗的理由,同樣,也有合作的理由。
她下意識的察覺到後面有人在盯視著她,她回過頭,恰好對上葉素素充滿怒意的臉龐。
「刀?」林子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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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多前,一把大火,燒毀了他得知真相的機會,這一次,他不會放掉機會。
凌心悠看了看腕表,距離登機時間還早,她這才放心的端詳起葉素素來。
能在這里游蕩自如的,除了他,還有誰。
她將一杯水喝完,轉過身,只見此刻他還是果著上身,短發上還是濕的,掛著幾滴水珠,顯然已經沖了澡。
「早晨便有難得的美景,福利不錯。」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倏地在身後響起。
「嗯。」他輕吻她的耳根,輕柔的說。
他走過來,恰好迎視上她清澈晶亮的水眸。
機場二樓大廳——
可是,她說出來的話,卻盡顯刻薄小氣。
「如果你是真的想要離開,我立刻讓人給你訂機票,但你要保證,保護好自己。」下一刻,他健碩的臂膀已經攥緊了她,一把將凌心悠縴瘦的身形摟入到懷中。
「我為你的魅力而嘆息。」他俯子,額前的碎發微垂,瘙癢著她的皮膚。
葉素素一襲綠色裙裝,發髻在腦後牢牢的固定著,搭配的翡翠耳飾陽光下閃閃發亮,儼然一副貴婦派頭。
這個名詞,是屬于她那段不堪回首的過去,葉素素再度提起來,無疑是揭她的傷疤,讓她痛不欲生。
見凌心悠不說話,葉素素像是抓到把柄一樣,得意萬分,「沒話說了吧,我——」
葉素素正待再說些什麼,就見一個黑衣男子走到她跟前,附耳跟她說了些什麼,葉素素听後,臉色驟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