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無極訂下的四間房都屬于豪華形,即使好幾個人擠在一間房里都顯得綽綽有余。鴀璨璩曉
把行李放下之後,小呆順便就逛了一下,房內主次臥室兩間,各含衛生間,休閑娛樂廳一間,會客廳一間,有空調、閉路電視、國際直撥電話,還有能夠上網的手提電腦一部,書桌、書櫃,各色齊全。
小呆從書櫃里拿出一本《紅樓夢》,翻看幾頁就笑道︰「這是總統套房吧。」
費無極在吧台那邊翻出一瓶紅酒,倒出幾杯分給幾個人,笑道︰「這才看出來。」
「另外三間也是這樣的待遇?你可真是有錢。」嘿,有錢燒的吧。
「別把他想的那麼大方,另外三間肯定就是普通貴賓房了。」葉清然喝了一口酒笑道。
費無極往偌大的軟沙發上一坐笑道︰「這家酒店就剩下三間普通貴賓房和一間總統套房,我自己當然要住總統套房了。不過,擠在你們房里的人多,我和麗薩去住隔壁,這里就便宜你們了。」
「這還差不多。」葉清然接話。
小呆坐在書桌後頭,把屋里的人看了一遍,突然發現她能用上的人只有白東陽,那塊石頭很大,以她目前的力氣也不知道能不能搬得動,還是帶上白東陽給她搭把手最好,就算她搬不動那塊石頭也要去看看那塊石頭的真實模樣,她有種奇怪的感覺,那塊火紅的石頭像活物。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了,仰光沉陷在霓虹世界里。
這會兒那個翡翠王正在這家酒店會友,是她潛入翡翠王的賭石場最好的時機,可是怎麼擺月兌其他人呢?
目光若有若無的瞟向白東陽,白東陽端著酒杯的手頓了頓,起身道︰「我有事出去一趟,你們隨意。」
小呆快速眨了幾下眼,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笑道︰「麗薩跟著費少離開後這間房里可就只剩下我一個女孩子了,你們可別跟我搶臥房,我就住那間次臥,剩下的你們自己支配。清然,昨夜一夜沒睡,我好困,現在去睡覺了,你可別來打擾我,我會在里面鎖上門的。」
提到這個葉清然就郁悶,到了嘴邊上的艷肉就這麼飛了,懨懨擺手,「好好休息。」
白東陽低頭輕笑,轉身出門。
小呆轉身進了次臥,插好門之後就直奔窗戶,她剛才已經看過了,次臥的窗戶正對的是一條漆黑的小巷子,基本上沒有人行走,她從這里跳下去絕對不會被人發現。
這可是四樓的高度,小呆伸著腦袋往下看了一眼,有些暈,雖然體質改變了,可跳這麼高還是第一次,不過,她非常有把握跳下去之後毫發無傷。
一二三樓的窗戶都亮著燈,應該是有人住的,可住客也不會那麼巧的專門盯著窗戶看不是,後面是漆黑的小巷子,可沒有什麼風景。
讓真元力緩緩積聚在雙腿之上,深吸一口氣,小呆眼楮一閉就跳了下去,風從耳邊吹過,她只覺是一眨眼的功夫,她人已經落在了地面,雖然落地的姿勢不太好看。
淡淡的掌聲從小巷子口傳來,小呆抬眼看過去,就見白東陽慢悠悠踱步而來,嘴角揚起一抹笑,「殿下越來越勇敢了,四樓都敢跳。」
小呆拍了拍落地扶地時沾到的灰塵,「你也不賴,我只是看了你幾眼你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我有沒有說過,我是殿下最忠誠的下屬。」白東陽笑的有些賤。
「別弄這些虛的,咱又不是封建殘余,還殿下呢。言歸正傳,邊走邊談。對了,你身上有緬甸幣嗎,咱們需要打車去郊區賭石場。」
「呃……殿下把我找出來,竟然沒做好準備嗎?」白東陽掏了掏自己的口袋,翻出好幾張白金卡,鑽石卡,華夏幣,可就是沒有緬甸幣。
小呆抓抓自己的短發,忽然笑了,「咱們比比腳力吧。怎麼說也是混血種,天道組織認為咱們是諸神後裔,誅仙會認為咱們是妖,兩方都沒把咱當成人,既然如此,咱是不是也應該有點身為神或者妖的自覺呢,呿,人才打車,像咱們這種神不神、妖不妖的,是不是弄點特別的。」
白東陽的笑容越發惹女人尖叫,「飛天遁地?又或者符篆飛毯?」
「那都太俗了,咱用跑的吧。」小呆一本正經的提議。
白東陽絕倒,抹了把額上不存在的汗珠,昧著良心夸贊道︰「還是殿下的提議具有建設性。」
兩人相識而笑,有種惺惺相惜之感。
他們奔跑的速度已經超出人類一大截,要是在鬧市里這樣風一樣刮過去,一定會引起轟動,最後還是用白東陽的名牌手表抵了車費。
到達郊區之後,他們兩人便用了跑的。
正如小呆說的,比比腳力,顯然的,白東陽被小呆欺負了,白東陽的覺醒妖血比例才百分之一左右,怎麼能比得上全身妖血的小呆。
跑了一會兒之後他就累的直喘氣,可再看小呆,她在林子里穿梭如電,腳下生風,幾乎飄了起來。
他想那種飄在空中的感覺一定很美妙,要不然她不會笑的那樣開心。
她成長的很快,可他卻恨不得她一下成長為神,那是所有混血種的希望。
也許是發現他掉隊了,她又跑了回來,架起他的肩膀帶著他就繼續往前跑。
速度極快,白東陽就感覺風吹的他連眼楮都睜不開,兩邊的樹木閃電一樣的倒退。
一會兒之後他就隱約看見前面出現了一片木屋,還有燈光,小呆也趁機停了下來。
「看,這一大片地方都是那個翡翠王的,他銀行賬戶上面的數字有好多零,我都沒數清。看來,賭石這行業真的很賺錢。」
白東陽穩了穩心神,站穩,笑道︰「你有這異能逆天了,讓每一個和你對視的人都無地自容。」
「這里面也包括你嗎?也對,你確實該無地自容的,從你的記憶里讀取到的畫面真是少兒不宜。」
「我沒什麼好無地自容的,既然認你為主,當然要把自己的全部都交給你,這是忠誠,無關情愛。」
他說的那樣坦然,到顯得她矯情了,「對不起,關于那天晚上的事情。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和價值觀,我不應該用我自己的思維方式去想你的生活。」
「小丫頭,我比你大一輪,可不會在乎你說的那些。更何況,你以為我是那種在乎別人看法的人嗎?活在別人的輿論和目光下,那可比死還痛苦。」
「我看你也不像。說回正題,我今夜來這里是要偷一塊石頭,這塊石頭就是讓那個大辮子老頭能成為翡翠王的關鍵。而且,那塊石頭所散發的氣息讓我感覺很熟悉,今天在酒店的時候,我在那個老頭的身上感覺到了,所以我就想親自看看這塊石頭,如果能偷走就是最好不過。」
此時他們兩人已經神不知鬼不覺的爬上了一間木屋的屋頂。
「原來是叫我來做苦力。」白東陽低笑著道。
「噓,別小瞧這里的警衛,翡翠王為了藏住那塊石頭,他在自己的那間工作室擺下了一個法陣,只要有人企圖強行進入陣法就會啟動,讓人出現身陷火海的幻覺,而陣眼就是那塊有點邪氣的石頭。我看過那老頭怎麼解除陣法,跟我來。」
當幾個拿著警棍的保安走遠之後,小呆和白東陽跳下屋頂,直奔翡翠王的工作室。
這工作室很大,一小半空間用于放置那塊石頭,其余空間都用來放置從玉礦區采購來的籽料,這些籽料都是當地小商販弄來準備在每日的賭石中尋找買家的,翡翠王因為名聲日盛,十賭九有,當地籽料商販已經自發的不允許翡翠王賭自家的籽料,就怕血本無歸。
而翡翠王也從賭石賺錢,變成了自己包下一片礦區自己采籽料,自己加工玉飾,不過因為他名聲大,就吸引來很多人拜他為師,甘願為他做牛做馬。
而那塊石頭的來歷則是出自翡翠王自己包下的那片玉石礦區,當年翡翠王因為賭博在華夏窮困潦倒,妻離子散,就獨身來到緬甸想踫踫運氣,大撈一筆,漸漸的在當地人的影響下痴迷于賭石這一行,他的運氣也夠好,賭第一塊玉石就開出了一塊成年男人手掌大小的老坑玻璃種,所謂玻璃種,即似玻璃、水晶那樣清亮、晶瑩透明的翡翠被稱為玻璃種翡翠,這樣的翡翠說是價值連城也不為過。
玉石切割出來的當場就有人出價五百萬購買,緊接著又有人出六百萬、八百萬,翡翠王一夜暴富,他高興的差點瘋了。
賭石界所謂賭石如賭命,賭贏了,十倍百倍地賺,一夜之間成富翁;賭垮了,一切都輸盡賠光。刺激而又容易讓人上癮,加上翡翠王本身就是一個痴迷于各類賭博的人,他很快就愛上這一行,將第一桶金全部投入賭石中。
可賭石這玩意,是經驗、實力和運氣的較量,他第一次賭那純粹是撞上大運了,可運氣這東西不可能回回都光顧他,接下來,他將賺到的錢都揮霍光了,不僅如此他還借了高利貸,多達一千萬的債務,最後他無力償還,又被拿著刀催債之下他就想到了死。
這個人也不知道當時怎麼想的,想死就死吧,他偏要到玉石山上死,找了棵歪脖子樹,拴上繩子,腦袋往繩子上一掛,眼楮一閉,腿一蹬石塊就上了吊,他想死的決心是有了,可老天眷顧他,偏不讓他死,也不知道他從哪里找來的爛繩子,承受不了他的重力,斷了。
當時他正被勒的腦袋缺氧,頭暈目眩,舌頭都伸出來老長了,沒曾想到了關鍵時候繩子斷了,他倒好,骨碌碌滾了下去,噗通一聲掉進了個山洞里,這山洞的通道極窄,只能容納一個人側著身子通過,而就在這山洞的盡頭他發現了那塊石頭。
這石頭通身圓滑,被他發現的時候正嵌在一面晶瑩剔透散著熒光的牆上,等他走近一看,那哪是什麼牆啊,那分明就是一張玻璃種翡翠,直如一扇門那麼大。
這下子,他可不是簡單的一夜暴富了,他是巨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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