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絕世小狂後 066、許一世恩寵(大婚、登基)

作者 ︰ 霏嫣

「皇上,您不是也不喜歡慕容蝶羽嗎,您怎麼能答應太子娶她,而且還給她皇後之位,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北冥艷兒就是不服,不問清楚她不罷休,忘了她在跟誰說話了。

看著如此不知好歹的女人,「啪!」的一聲,北冥艷兒被軒轅行雲一巴掌扇到了地上。

軒轅行雲冷冷的扔下一句話,看也懶得看北冥艷兒,轉身便要離開︰「你生的好兒子,要問你自己去問!」

被打了的北冥艷兒懵了,但她還是不死心,爬起身子就要追上去。

「皇上,皇上,您還沒說清楚呢,您……」「攔住皇後,把她的東西收好搬到慈寧宮!」軒轅行雲帶著憤怒的聲音響起,吩咐那些宮女、侍衛便離開了。

北冥艷兒被人攔住,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軒轅行雲離開,只是她的眼里盡是憤怒,還有不甘。

「混蛋,還不放開本宮!」見那些侍衛還攔著自己,北冥艷兒冷冷道。

「是!」侍衛們同時放開了北冥艷兒,恭敬的站在了一旁。

而那些宮女已經在收拾北冥艷兒的收拾、衣服什麼的,這讓北冥艷兒氣不打一處來,雙拳緊握了。

一炷香後,景陽宮里一道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慕容蝶羽,你給本宮出來,你把話說清楚,你出來!」

「公主,皇後一臉氣沖沖,您要不要躲躲,讓奴婢去打發!」喜兒從門外走了進來,見蝶羽被吵醒坐起了,一臉擔憂道。

「躲什麼躲,我又沒做錯事,幫我更衣吧。我正好研制了新藥,正好試試!」蝶羽搖了搖頭,嘴角盡是玩味的笑意道。

「公主,那奴婢是不是可以放心、大膽的在一旁看著!」喜兒也來了興致,不再掩飾自己的好奇心,也相信自己的主子應付得了,那麼她只要看好戲便是。

蝶羽點了點頭,喜兒一臉的欣喜,隨後趕緊幫蝶羽更衣,準備看好戲。

等蝶羽跟喜兒踏出煌羽閣,還沒走出幾步路就看見北冥艷兒帶著一群宮女朝她走了過來。自然攔著北冥艷兒的宮女、侍衛有很多,但個個礙于北冥艷兒的身份,都不敢動手,只能在一旁卻說,只是這樣的卻說只能當個擺設。

「皇後娘娘,這又唱的是哪一出?」蝶羽嘴角帶著笑意看著北冥艷兒,眼底盡是不屑,陪她玩玩也好,正好試試新藥。

「慕容蝶羽,你總算出來了,那就好好說說清楚,明日的大婚究竟怎麼回事,給本宮交代!」北冥艷兒冷冷、憤怒的聲音響起,一張紙甩到了蝶羽的面前。

喜兒趕緊上前撿起了紙遞給了蝶羽,隨後就站在了一旁。而蝶羽只是看了眼就知道上面寫的是什麼,看向一臉憤怒的北冥艷兒,蝶羽的嘴角盡是笑意、諷刺道︰「皇後娘娘,您不識字嗎,上面寫得清清楚楚,不懂讓婢女讀讀!」

蝶羽的話讓北冥艷兒氣的不輕,蝶羽的意思就是下人都懂,這不是在諷刺北冥艷兒說她連個宮女都不如。

北冥艷兒想要上前,只是景陽宮的宮女、侍衛都紛紛的攔住北冥艷兒道︰「皇後娘娘,請您回去吧,別為難奴婢、屬下!」

「混蛋,看清你們的狗眼,這後宮本宮最大,本宮的話你們都敢違抗,不想活了嗎?」北冥艷兒冷冷、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一叫就踹開了面前的一個侍衛。

不過那個侍衛摔倒後又重新走到了北冥艷兒面前,就是不讓她前進。

看到這些人的舉動,蝶羽這個人當事人嘴角都快要笑開了,同時在笑北冥艷兒的腦子拿來是做什麼用的。蝶羽很懷疑北冥艷兒是怎麼當上皇後的,以前的那些手段都到哪去了。這樣的豬腦子也不想想當下的局勢,誰才得勢。

明白人都知道她慕容蝶羽即將嫁給太子,而太子也將登基,那麼她就是皇後。既是皇後,那麼這老了、過氣的皇後哪比得上她這個新皇後。這些宮女、太監、侍衛巴結她還來不及呢,自然幫她,更何況還有軒轅煌的命令在。

蝶羽現在就看戲了,而這時一個嬤嬤走了進來,手里端著托盤,一臉喜色道︰「蝶羽公主,喜服來了!」

只是听到這兩字蝶羽是沒什麼表情,但北冥艷兒卻一臉憤怒、猙狼道︰「哼,本宮看你明日如何大婚!」

北冥艷兒臉上猙狼的笑意蝶羽懂,看了眼嬤嬤手里的喜服,嘴角盡是玩味的笑意,已經知曉接下來有好戲可以看了。

「哈哈,大婚,本宮讓你們大婚!」此刻的北冥艷兒已經顧不上什麼了,已經沒有了雍容華貴之儀,整一個潑婦。

北冥艷兒的身子猛的撲向嬤嬤,搶了喜服,伸手就要撕裂了喜服。一旁的宮女、嬤嬤、侍衛都嚇住,都去阻止。

「皇後娘娘,不可啊,您饒了老奴吧!」嬤嬤是最著急的,畢竟這喜服是她保管的,要出一點意外,她就是拿出命也補不了,緊緊的抓著喜服的一角哀求道。

「滾開,本宮的事輪不到你插嘴!」北冥艷兒冷冷的看著嬤嬤怒罵道。

「皇後娘娘,太子殿下吩咐過,您就別為難我們這些奴婢吧!」幾個景陽宮的宮女也拉住了喜服的一角,不讓北冥艷兒撕碎。

「哼,本宮說撕就撕,看你們誰敢攔!」北冥艷兒冷哼道,又對著自己的人道!「你們還不過來幫本宮!」

「是,皇後娘娘!」鳳儀宮的宮女恭敬道,隨後都是幫忙撕喜服。

「不準撕,你們松手,都松手!」景陽宮的宮女跟嬤嬤都大叫道。

一下子兩個宮里的宮女都開始搶奪喜服,一宮要撕,一宮不讓撕,景陽宮頓時變得好不熱鬧啊。一直看戲的蝶羽一點都不在乎自己明天每天喜服穿,反而臉上盡是笑意,恨不得自己也沖上前去,又撕又搶的。

而喜兒卻有些著急了,畢竟那是自己主子的喜服,想要上前卻被蝶羽攔住,蝶羽不讓喜兒上前,讓她看著就好。

「嘶嘶!」「撕拉!」「砰砰砰!」「啊……」這樣的聲音同時響了起來,喜服被撕了個粉碎,每個人的手里都有一塊破碎的衣角,而這些人也因為太用力都摔倒了。鳳儀宮里的人見喜服碎了都一臉喜色,而景陽宮的人一臉死色。

「哈哈,喜服都沒了,本宮看你這妖女如何跟本宮的太子大婚,你做夢吧,本宮絕不會讓你得逞!」北冥艷兒臉上盡是猙狼的笑意,把手里的紅碎步一扔,緩步走到了蝶羽面前。

喜兒想上前,蝶羽伸手攔住了喜兒,讓她鎮定。

「皇後娘娘,我不做夢,我也想走,可是走不了!」蝶羽一臉無辜道,在北冥艷兒詫異之下又道︰「不如這樣好了,你幫我離開,這樣我就不能嫁給你的兒子,這樣不是很好。我想離開你也希望我離開,這不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你當真想要離開,當真不要榮華富貴,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北冥艷兒眉頭緊蹙,一臉不信,根本不相信這樣的位置有人卻不想要。

「我不是你,你想要的並不代表我也想要,只是你能讓我離開嗎。如果你有這個能力,我就會按現在說的去做,如何?」蝶羽嘴角盡是邪魅的笑意道,臉上盡是雲淡風輕,一臉不在乎,別人就是想不信都難。

這不說出來的話讓所有人都一愣,特別是景陽宮的人,都一臉驚恐、害怕。

「蝶羽公主,您不能走啊,太子殿下那麼愛您,您不能離開啊!」景陽宮的宮女都趕緊開口道。要知道蝶羽要是離開,死的就會是她們。太子的怒氣她們可不敢去嘗試,就算是死,她們也不會讓蝶羽公主離開,以免禍及家人。

「賤婢,本宮跟蝶羽公主說話,哪里輪的到你們插嘴,都拖出去杖斃!」北冥艷兒見蝶羽是真的想走,對蝶羽的語氣稍微好了點,不過對那些想要阻止的宮女憤怒道。

「皇後,她們都是無辜之人,這是你我的事」蝶羽帶笑道,言下之意是不讓北冥艷兒因小事而壞了大事。

「哼,既然蝶羽公主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听到蝶羽如此說,北冥艷兒冷哼一聲看著那些景陽宮的人道。隨後北冥艷兒不放心的又看向蝶羽道︰「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我不喜歡說假話,不過你要沒本事還是算了!」蝶羽依舊帶著笑意道,話語听不出喜怒。

「哼,要送出去一個人對本宮來說容易的很!」北冥艷兒冷哼一聲,一臉得意道。

「那成啊,只要你有本事我就跟你走。但你要沒本事,還是算了,要是被煌知道,倒霉的可是我不是你!」蝶羽一臉無辜的看著北冥艷兒開口道。

「本宮可是皇後,本宮要做的事誰敢阻止,本宮可是……」「皇後娘娘,你也在這,這……」這時籬曦的聲音打斷了北冥艷兒的話,人也大步走了進來,當開口滿屋子跪著的人,還有那紅色的碎布,話就停住了,臉上盡是詫異。

「籬丞相,你怎麼來了?」看到突然出現的籬曦,蝶羽知道一定是暗衛去通知了他。來的真是時候,湊齊趕到了。

「蝶羽公主,這是怎麼了,是受到傷害了,需要微臣做些什麼嗎?」籬曦一臉恭敬的看著蝶羽道,看了眼在場的人。

籬曦用的是‘微臣’而不是‘本相’,就這麼一點卻可以看出這新皇後娘娘有多得寵,得罪不得。

「說,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不知道蝶羽公主即將嫁給太子,太子即將登基,蝶羽公主就是皇後娘娘了嗎?」不等所有人開口,籬曦溫和的聲音再次響起,不過話語卻帶著薄怒。籬曦自然知道怎麼回事,這些話都是說給北冥艷兒听得。

很顯然,籬曦的話讓北冥艷兒的臉色瞬間變黑,冷冷的聲音也響了起來︰「籬丞相,這是後宮,你知罪!」

「皇後,本相只是奉命行事,不知罪!」籬曦看向北冥艷兒冷冷道。在蝶羽面前稱微臣,而在北冥艷兒面前稱本相,籬曦就是要告訴所有人,他是太子的人,也就是蝶羽公主的人。他沒把北冥艷兒看在眼里,誰又敢拿他如何。

「你,你放肆,本宮的話你也敢不听,你……」「皇後娘娘,你該回自己的寢宮了。哦,不,是慈寧宮,現在你的東西應該已經在慈寧宮了。鳳儀宮已經布置成喜慶的宮殿,你回去不適合了!」籬曦溫和、諷刺的看著北冥艷兒道。

「你,你這個該死的奴才,鳳儀宮是本宮的,本宮……」「皇後,你想要給你便是,我可不想去鳳儀宮,哪里會讓我無法生存、呼吸的!」一直冷眼旁觀的蝶羽突然開口道,一臉無辜的看著北冥艷兒,還做出一副快要窒息的樣子。

蝶羽的一句話諷刺了北冥艷兒,嫌棄鳳儀宮被她這樣的人居住過。

「你,你……」北冥艷兒被蝶羽氣的說不出話來,臉上盡是憤怒之色,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蝶羽公主,太子殿下知道您不喜歡,已經重新建了一座宮殿,是你跟太子殿下的寢宮!」籬曦又開口道,說出來的話就更加氣人了。

而且皇上從來不和任何妃子住同一個寢宮,可現在,可現在……所有人都再次震驚。

「你,你們……」北冥艷兒氣的站不住身子,捂著頭差一點就摔倒了,鳳儀宮的宮女趕緊上前扶著。

而籬曦接下來的話讓北冥艷兒更是氣的跳腳了︰「這喜服只是讓公主墊腳的,真正的喜服還在路上,那喜服才像樣,才華貴,只有下作之人才會踫剛剛的喜服!」

籬曦的話既損又毒,氣的北冥艷兒快不行了了,蝶羽卻是饒有興味的看著籬曦。

听到這些話,那些景陽宮的宮女、嬤嬤都松了口氣,還好只是快墊腳的。只是所有人都明白那那是墊腳的,上好的絲綢,又用了金絲,上面還有鳳凰,那是皇後才能穿的。不過丞相都這樣說了,那便是吧,可見公主很得寵。

「你,你們合起火來戲弄本宮,你們,你們……」北冥艷兒氣的胸口不斷起伏,伸手指著蝶羽跟籬曦,一口氣提不上來就要暈了過去。

「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鳳儀宮的宮女都一臉焦急的叫著北冥艷兒,這可是她們的主子。

「哎呀,皇後說什麼呢,這籬丞相會來,我真的不知道。快,我看看,看看皇後怎麼了!」蝶羽一臉無辜的看了眼籬曦,然後看著北冥艷兒道。快步走向北冥艷兒,伸手要去扶,在沒人看到的情況下把藥粉撒在北冥艷兒身上。

「滾,滾開,別拿你的髒手踫本宮!」見蝶羽要靠近,北冥艷兒大叫道。

「好,不踫就不踫!」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隨後看向喜兒道︰「喜兒,快拿些水來,我要洗洗手。這要是踫到了,害的消消毒,那還真是麻煩,還好沒踫!」

蝶羽的嘴可不比別人差,誰要是敢得罪她,她的嘴巴可不饒人,就像現在一樣北冥艷兒氣的說不出話。

「是,公主!」喜兒嘴角盡是笑意,轉身就去端水了。

不一會兒水來了,蝶羽洗了洗手,正好看見不遠處有一塊抹布。蝶羽命人拿來洗洗,那麼髒放著多難看。宮女拿來洗了,洗好了,水都成黑的了,宮女端起髒水就要倒掉。

只是宮女才剛起身就絆了下,可想而知,這整盆的髒水都倒在了北冥艷兒的身上。而北冥艷兒震驚的長大了嘴,很多髒水就這樣進了北冥艷兒的肚里。蝶羽等人甚至還能听到北冥艷兒那「咕嚕咕嚕」把髒水咽下去的聲音呢。

「啊,奴,奴婢該死,奴……」那個犯錯的宮女瞪大了眼,就要下跪求饒。蝶羽看了那宮女一眼,讓她退下,宮女識趣的就趕緊退到了一旁。

等北冥艷兒回過神時,那一臉的狼狽樣讓蝶羽忍不住笑出了聲,捂著肚子直不起腰了。

「混,混賬,拖,拖出去杖斃!」北冥艷兒憤怒的聲音響了起來氣的直跳腳。

「皇後,你該回去了,你的慈寧宮已經收拾好,鳳儀宮就空出來!」見時間差不多了,籬曦溫和道。

說出來的話讓北冥艷兒更惱火,這不擺明蝶羽不用也得空著。

「你只是一個臣子,本宮的事你無權過問,你來這後宮不于理。還是,還是你跟這個死賤人有染,你跟她……」「皇後,莫怪本相沒有提醒你,有些話當說,有些話說不得,太子的脾氣你該知道,莫要逞一時口快而後悔終生!」籬曦聲音變冷,冷冷的打斷北冥艷兒的話。

一句話把所以矛頭都指向北冥艷兒,讓她說過的話都成了屁話,讓眾人不會覺得蝶羽跟籬曦之間有染,只會認為是北冥艷兒狗急跳牆亂來的。

「你,你,哈哈……」北冥艷兒還要說話,只是她突然發出了大笑聲,還伸手把自己的頭發扯亂,還要去扯衣服。

站在一旁沒說話的蝶羽知道自己的藥開始發作了,她倒要看看自己研制的幻影會讓人瘋癲成那種程度、模樣。

「公主,皇後這是怎麼了?」喜兒輕聲在蝶羽耳邊道,一臉好奇。

「看看不就知道了!」蝶羽嘴角盡是玩味的笑意道。

籬曦是練武之人,蝶羽跟喜兒的對話他都听見了,當下看了眼北冥艷兒又看向蝶羽,正好蝶羽也看了過來,視線交匯。

「哈哈,本宮是皇後,誰敢不听本宮的,本宮就殺了誰。柳貴妃、婉妃、陳貴妃,你們都該死,你們想搶本宮的皇後之位,本宮殺了你們,還有你們肚子里的賤種,殺了你們……」這時,北冥艷兒開始說瘋話,還手舞足蹈的。

只是她說出來的話讓宮女們都是一驚,不管北冥艷兒說的是真是假,這樣的北冥艷兒就像是瘋了。鳳儀宮的宮女趕緊拉住北冥艷兒,不讓她再說,不讓她再發瘋了。

而蝶羽還挺滿意自己研制的藥,能讓人產生幻覺,成功了。

籬曦知道定是蝶羽做了手腳,只是才剛要開口耳邊突然听到了腳步聲,還有濃重的殺氣,眉頭蹙起。

蝶羽沒有練武,只是風牙子在五年的時間里也訓練了蝶羽,讓蝶羽的耳力比一般人好很多。而且籬曦眉頭緊蹙,蝶羽想想,該是軒轅烈的人見情況不妙,能殺一個是一個吧。

軒轅烈也不是一個簡單之人,走的時候自然也留下批暗衛在這隨機應變。而這些人就是來阻撓大婚跟軒轅煌登基的,給他們的主子爭取時間。

「公主,小心!」籬曦看了眼蝶羽,恭敬道。

蝶羽什麼都沒說,點了點頭,隨後拉住了一臉迷茫的喜兒,輕聲道︰「等下緊緊跟著我,不要跟我分開!」

「恩!」喜兒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不過也緊緊握住了蝶羽的手,點了點頭。

隨後籬曦便抬手在唇邊吹了一聲口哨「噓……」走到蝶羽身邊,護著蝶羽。

而就在這時,寢宮突然很多黑衣人出現了,個個手里都拿著劍。

在場的宮女都「啊,啊……」叫了起來,四處逃竄,北冥艷兒還在胡言亂語,沒人管她。

「殺!」黑衣人的頭領一句話也不說,一個殺字,全部黑衣人就都朝蝶羽這個方向殺了過來。

宮里的那些侍衛也都迎了上去,只是那些是殺手,這些侍衛根本不是那些殺手的對手,不一會兒都死得差不多,黑衣人卻還剩很多。

「籬曦,看來皇宮的侍衛真的不怎麼樣,讓他們保護宮中之人,這人都早死了!」看著這些血腥的場面,蝶羽已經見慣不慣,她見過的血腥場面比這樣還殘忍。突然,蝶羽知道軒轅煌的用意了,因為這些血腥場面她少不了見。

若是沒有鍛煉她的定力,恐怕現在已經嚇得尖叫,跟那些宮女一樣四處逃竄了。

喜兒還好,蝶羽把她護在身後,不讓她看到血腥的場面。而那個北冥艷兒還在發瘋,眼前的幻想讓她一人自言自語,沒有人會去救她,拉她走。

「公主,您身邊都是太子的暗衛,有他們在,您大可不必擔心!」籬曦一臉恭敬的看著蝶羽道,嘴角帶著溫和的笑意,只是那溫和沒有真正達到眼底。

蝶羽看著籬曦,知道籬曦很俊美也很冷,不過那種冷卻帶著一股肅殺之氣。

籬曦的聲音才剛落下,七八個青衣人就不知道從哪里竄出來,把蝶羽、籬曦、喜兒都圍成了一個圈,不讓敵人靠近。

看到這些人,蝶羽嘴角一絲不屑一閃而過,她早就知道身邊有很多雙眼楮盯著,不過不少這些人,那些人該是被軒轅煌派出去做事了。

「籬曦,你說一個人永遠都生活在別人的監視下,會開心嗎?會幸福嗎?」蝶羽突然開口。

蝶羽的話讓背對著她的籬曦身子一震,什麼話都沒說,不過身子卻有些僵硬了。

看到籬曦這樣的反應,蝶羽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眼底盡是玩味。

「蝶羽公主,太子只想保護您!」籬曦除了說這些也無話可說了。

「行了!」蝶羽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道,只是說了句便不再言語。

不等籬曦再說什麼,那些黑衣人都殺了過來,護著蝶羽那些穿著青衣的男子都動起了手。

黑衣人跟青衣人的身手差不多,但可以看出青衣人的武功高些,一個青衣人打兩個黑衣人,雖然打不過,不過起碼一時半會能打平手。

「你不去幫忙嗎,你的人手太少,難不成我就得這樣看著,這樣耗著。哦對了,皇後是煌的娘親,你不該去把她帶過來嗎,要是被殺了,你可是失職,會被判罪的!」蝶羽嘴角盡是邪魅的笑意,看著不遠處依舊自言自語的人。

「有人會去帶,公主若是不想待,屬下這就帶公主離開!」籬曦恭敬道。

籬曦的話語才剛落下,一個青衣人就不知道從哪出竄出來,點了北冥艷兒的穴,把她帶走了。照這樣看來,隱藏在暗處的暗衛還有很多,只是他們卻沒有出來。

看了眼現場,蝶羽知道籬曦是顧及她在場才沒有讓他們大開殺戒,她是沒關系,但喜兒不行,她是單純的孩子,她不該看。

當下蝶羽轉身就把喜兒往後推去,不讓喜兒看到那些黑衣人,不看那些血腥的場面,就從側門離開。等蝶羽跟喜兒剛出去,籬曦渾身帶著殺氣,冷冷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殺無赦」

話音剛落下,又進來了六七個青衣人,這幾人的加入瞬間就把黑衣人滅了。尖叫聲不斷,鮮血濺的四處都是,籬曦不再逗留轉身往蝶羽方向跟去。

而走出景陽宮的蝶羽跟喜兒看到來來往往的侍衛,都在巡邏,看到蝶羽都很恭敬,卻不知景陽宮發生的事。

籬曦也很快就跟上來了,臉上帶著溫和的笑意。

蝶羽看了眼籬曦,知道那溫柔只是他掩蓋真實情感的一面,她們都一樣,把真實的自己掩藏。

「明日便大婚了,終身大事就這樣定下,呵呵,你說會是什麼感覺?」蝶羽嘴角帶著自嘲的笑意開口道。

「公主,太子是真心的,快是快了些,但這大婚絕不會委屈了您!」籬曦眉頭輕輕蹙起,心疼這樣的蝶羽。一個女子最在乎的就是選個好丈夫,有個讓所有人羨慕的大婚。可是他似乎能感覺到蝶羽公主不想嫁,但她卻必須嫁,是錯覺嗎,怎麼覺得不像又像,說不上什麼感覺。

「籬曦,你不會懂,你們都不懂,不懂我現在心里究竟有何感受。你是他的人,我不怪你,我誰都不怪,要怪只怪自己不該,不該……」蝶羽沒有再說下去,只是那話語里的悲傷、憂郁之情卻怎麼也掩飾不了,讓人很心疼。

籬曦感覺自己像做了天大的壞事,對蝶羽有很大的愧疚感,眉頭緊蹙道︰「其實,其實您……」「籬曦,你什麼都不用說,你是他的人,想讓我做什麼就說吧!」蝶羽嘴角揚起一絲苦澀的笑意,打斷了籬曦的話,把喜兒往後推了去。

喜兒疑惑了,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什麼意思,就看見蝶羽的手指轉了一個圈,又往前推了下。喜兒剛開始還不懂,但也在一瞬間想到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喜兒離開了蝶羽,低著頭往旁邊走去,沒人注意小小的喜兒無聊舉動。

「公主,太子沒讓您做什麼,只是讓屬下好好守著公主,不讓公主受一點傷害。新宮殿里的戀羽閣已經收拾好,公主可以隨時過去休息!」籬曦看著蝶羽恭敬道。

而蝶羽,當听到戀羽閣三個字時,心中是暖暖的,卻沒表現出來。

「戀羽閣,戀羽閣,戀了又如何,割不斷、理還亂!」蝶羽嘴角苦澀的笑意更甚,話語里盡是濃濃憂傷。

「公主,您不該如此想,太子的真心就連我們都看在眼里,您又怎能體會不到、視若無睹!」籬曦開始為自己主子不服、不值。

「視若無睹,你還想我怎麼視若無睹,你們一個個都監視著我,我都視若無睹了,還覺得不夠嗎?」蝶羽嘴角揚起了邪魅的笑意,聲音里盡是諷刺。

蝶羽的變化很大,那還有憂傷,就像是從來沒發生過,讓籬曦有些措手不及。

「我,我……啊!」籬曦眉頭蹙起,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蝶羽,突然身子被人往前一推,籬曦錯不防及就把面前的蝶羽壓在了身下。

籬曦瞪大了眼看著身下雲淡風輕的蝶羽,籬曦慌忙的想要起身,卻不像被蝶羽一針扎中,有些麻木起不來了。

「公,公主,您,您做什麼?屬下多有冒犯,還,還請公主莫要見怪!」籬曦支支吾吾的聲音響了起來,臉上染上了紅暈,煞是可愛。

「籬丞相,我沒做什麼,是你一直壓在我身上,怎麼,你有不軌的……」蝶羽嘴角帶著楚楚可憐之色看著慌張的籬曦道。

蝶羽的話讓籬曦愣住了,瞪大了眼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蝶羽,使壞著喜兒也是一愣,但她相信自己主子。

「籬丞相,是你壓著,我才是受害者!」蝶羽臉上盡是無辜之色,聲音很柔、很輕,我見猶憐。

很顯然,籬曦的眉頭蹙得更緊了,他沒有啊,明明是蝶羽公主使壞,這,這百口莫辯啊。

籬曦閉上眼在運功,他一定要起來,這樣若是被人看到,他沒關系,但公主跟太子的名聲他不能毀。

看到這樣的籬曦,蝶羽嘴角楚楚可憐之色更甚,支撐起身子靠向了籬曦,掙扎著想要起來,只是籬曦太重推不開︰「籬丞相,你怎麼還不起來,你真的很重,我推不開你,這樣要是讓人看到了多不好,你還是快起來吧,我勢單力薄,真的推不開你!」

「蝶羽公主,請您自重,屬下絕對沒有冒犯您的意思!」籬曦冷冷的聲音響起,籬曦的聲音變冷是想掩飾他內心的不安、惶恐。

「沒有冒犯嗎?那你在做什麼,我,我跟你現在的姿勢又是怎麼回事,好重啊!」蝶羽臉上盡是無辜之色,但嘴角卻慢慢浮現出玩味之色,眼底更是算計、狡猾之色,可惜這些閉著眼的籬曦永遠看不到。

「公主,請您自重,屬下會做好本分!」籬曦冷冷的聲音再次響起,渾身僵硬,一點也不為所動。

這樣的屬下真是個好屬下啊,夠忠心,但對蝶羽來說卻不是好事。這樣的人脾氣太硬,軟硬都不吃,看來得加猛擊了。

蝶羽有些氣惱,看了眼一旁有些擔憂的喜兒,突然想到了什麼,嘴角盡是玩味、邪魅的笑意。

隨後蝶羽帶著無奈加上難受道︰「籬丞相,你,你真的好重啊,我,我都被你壓得喘不上氣來了,你,你是準備不起來了嗎,你,你是準備把我壓死嗎,哎呀,我的腰!」

「不是!」果不其然,籬曦張開了眼,一臉驚恐的看向了蝶羽。

「怎麼,不是那你怎麼還不起來?」蝶羽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痛苦、難受。

蝶羽知道自己不該算計籬曦的,但想來想去只有他能幫自己,那麼她只能請他幫個忙,方法雖然過激,但最有效,是有些對不住籬曦,真是抱歉了。

「蝶羽公主,屬下,屬下不是不想起來,而是公主不小心把什麼東西弄在屬上,屬下起不來,請公主明鑒!」籬曦一臉恭敬的看著蝶羽道,盡量把兩人的身軀隔開一些。

「我,沒有啊,我什麼都沒做,我怎麼可能對你做什麼!」蝶羽無辜道。

蝶羽說出來的話讓籬曦眉頭緊蹙,沉聲道︰「公主,請您讓屬下起來,若是讓人看到,會對您聲譽造成影響的!」

籬曦是真害怕有人路過,這樣的場面他決不能讓任何人看到,不管是為了什麼,這事都不能讓任何人踫上。

籬曦話語里的不滿蝶羽懂,她就是要激起他的不滿她只能利用籬曦,輕聲道︰「你老是冤枉我做什麼,我什麼都沒做!」

「公主,這不是鬧著玩的,請公主自重!」籬曦恭敬的聲音又響起了,聲音又變冷,卻沒有多言。

「誰鬧著玩了,籬曦,你究竟看沒看見是你壓著我,不是我壓著你!」蝶羽悠悠的聲音響起,話語里盡是諸多不滿,卻在心里說著︰籬曦,抱歉了,抱歉了。

「公主,請您自重!」籬曦變了調的聲音響起了,雙手撐在地上,避免兩人的身軀靠的太近,可他已經快要沒力氣支撐了。

「自重,我不重啊,你嗎,你是很重,我已經喘不過氣了!」蝶羽嘴角盡是邪魅的笑意看著籬曦道,故意跟籬曦打太極,清澈明媚的眼底盡是笑意。

「屬下不是那個意思,請蝶羽公主不要扭曲屬下的意思,請您放開!」籬曦恭敬的聲音響起,移開視線不去看、不去听。

「那是什麼意思,我真的不知道,不如你說說這自重是何意,我好知曉不去犯!」蝶羽一臉無辜道,話語里盡是委屈之色,眼底卻是玩味。

「自重自然指的是一男一女之間,他們那……」說到這,籬曦說不下去了,懊惱不該接口,不該說的。

「是什麼,你說啊,我听著!」蝶羽嘴角帶著絲絲笑意,依舊一臉無辜,十足的一個好學生,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公主,請您放開屬下,要是讓他人看見會毀了您的名譽!」籬曦的鼻息間盡是蝶羽誘人的體香,籬曦趕緊撇開了頭,說來說去就只會說這麼一句了。

「籬曦,你有沒有搞錯,我什麼時候抓著你不放了,喜兒,喜兒,救命啊,救命啊!」蝶羽嘴角帶著甜美的笑意,突然大叫。

又在籬曦要開口前停住大叫,邪魅道︰「籬丞相,如果被煌知道你我現在的舉動,你說他會做什麼?」

听到蝶羽提起軒轅煌,籬曦的身子一顫,更僵硬了,而蝶羽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看著籬曦又道︰「其實讓你起來很簡單,我只要你答應幫我做三件事,就三件,不違背軒轅煌!」

听到蝶羽這樣的開口,籬曦已經全明白了,自己就是被騙了,被一步一步的騙進陷阱里,被人算計卻還得幫她數錢,該死的,這都什麼世道啊,該死的,為何是他來做這檔子事啊。

少尊啊,我心知當初在魔教分壇是騙了您,但我絕無欺瞞之意啊,那張清秀的臉本就是我在魔教里帶著以示身份,真的怪不得我。求求您了,您行行好,莫要再揪著我不放,我,我錯了,錯了還不成嗎,日後我躲得遠遠的,再也不礙您的眼了,行嗎?

籬曦在心中悲嚎,他就知道像少尊這樣睿智的女子不可能做那樣的事,是他大意了,是他自己的錯,怪不得別人,下次當真要謹慎謹慎再謹慎了。

籬曦已經知曉是自己的騙局,蝶羽也大方的承認,目的也達到,知道也無妨,更何況玩過了就好,讓軒轅煌知道就不好了。

籬曦看著蝶羽,思索了一會才道︰「需要屬下做什麼?」

「第一件,無論何時何地,你都不能傷害喜兒跟成林,如何,做得到嗎?」蝶羽看向籬曦,臉上沒有了笑意,只有認真之色。

籬曦沒有說話,而是眉頭緊蹙的看著蝶羽,原本他以為蝶羽會提幫她自己,但他沒想到卻是幫婢女。

一旁一直沒說話的喜兒已經瞪大了眼,她怎麼也沒猜到自己的主子第一個想到的會是她。喜兒的眼楮已經有些濕潤了,她很想說,她不需要,她只想跟著主子。可是她不能開口,主子一定有她的道理,她不能拖主子後退。

「只要不違背太子,屬下應下了,第二件事呢?」籬曦想了想便應下了,這兩人不會對自己主子不利的。

「如有一天軒轅皇朝跟慕容皇朝對持,請你保證我母後的安全,她是無辜的,她只是個女流之輩!」蝶羽緩緩的開口道。

「這事您跟太子說更有用,而且現在說這些還太早!」籬曦不明白蝶羽為何要如此說,又是為了別人求。

「你只需說答不答應便是,無需多言!」蝶羽清冷傲慢的聲音響起。

「好,屬下應下,第三事可是為公主自己?」籬曦想想便應下了。

「我大哥跟四哥、六哥也請你手下留情,如若他們無心相爭,請你讓他們走!」蝶羽又緩緩說道,一臉堅決,決口不提自己的事。

蝶羽的話讓籬曦眉頭緊蹙,籬曦不是說蝶羽的要求過分,她的要求一點也不過分,沒讓他違背自己的主子。他不明白的事蝶羽處處別人著想,就沒有一件事是幫她自己的,為什麼,這樣的女子讓人心疼,但他卻無力幫助她。

「只要您那三個哥哥不與我們為敵,屬下應下了!」籬曦恭敬的聲音響起。

籬曦的聲音剛落下,蝶羽便把插在籬曦身上的銀針拔了下來。

腰上沒有了那雙軟若無骨的手,籬曦很快就從蝶羽身上爬起,掩飾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籬曦原本是要把蝶羽拉起來的,但想想伸出去的手還是收了回來。

一旁的喜兒趕緊上前拉起了蝶羽,幫蝶羽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一臉擔憂道︰「公主,您還好吧?」

蝶羽帶著笑意看著喜兒搖了搖頭,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安心了。

自己不需要任何人的保護,但她們需要。軒轅煌會保護自己,不管自己做什麼都不會有事,但她們不一樣,多層保護傘是好事。

「蝶羽公主,需要屬下幫您什麼嗎?」籬曦最終還是不忍的開口,只是話一出口他又後悔了。他不該說這些,他的職責只是保護蝶羽公主,並無其它,他又越距了。籬曦的臉上盡是懊惱之色,隨後便低下了頭,不敢再看蝶羽。

「籬曦,謝謝你,還有,對不起!」蝶羽嘴角盡是真誠的笑意,能說的就只有這些了。

听到蝶羽的話,籬曦沒有抬頭,沒人看到他低著頭那神情是什麼模樣。籬曦不敢抬頭,不敢讓蝶羽看到此刻一臉憐惜的神情,還有錯愕。

之後籬曦就帶著蝶羽去新寢宮去休息,一路無語。

而遠在邊疆的軒轅烈一臉惱怒的踢飛了面前的桌子,他算來算去怎麼也沒算到軒轅煌會在他離京之際躲了皇位。

該死的,現在就算他趕回去,也趕不及了,趕回去只能喝喜酒,只能慶祝軒轅煌登上皇位,都是些該死的混蛋。

「回京,讓親兵都跟本皇子回去,整裝出發!」軒轅烈怒吼一聲,提起劍就往外走去,一刻也待不住了。

「是,主子!」于忠恭敬道,隨後便離開去。

房間里只剩下軒轅烈一人,此刻的軒轅烈渾身盡是憤怒、殺氣。他太輕敵了,不該如此莽撞來到邊疆,讓軒轅煌有了可乘之機。該死的,他怎麼算也算不到軒轅煌會在這時候動手。

還要大婚,好啊,他一定不會就這麼算了,他還是太輕看了軒轅煌。

一會兒的功夫,于忠就已經召集了親兵前來報告軒轅烈。下一刻,軒轅烈就整裝出發了。

而就在軒轅烈出發的那一刻,暗處的宮子墨就已經飛鴿給軒轅煌。

宮子墨現在嘴角盡是笑意,那溫和如沐春風,他等這一刻等了好幾年了。軒轅煌會是個明君,但希望不要被美色疑惑。他不算是軒轅煌的人,只能說是希望軒轅皇朝一統四國,希望百姓平安,能安穩過日子,都能過上溫飽。

一個時辰後,軒轅烈的人馬快馬加鞭,已經趕過了六個鎮,這已經可以說是飛速了。只是就在前方,一群青衣人站在了前方,人不多,就四五十人。而軒轅烈這邊卻有上萬人,這麼多人趕回皇城,這要不是造反還是什麼啊。

只是軒轅烈沒有要停下的意思,他現在一刻也不想耽擱,騎著馬就沖了過去,手中的劍已經握緊,準備隨時殺了那些阻擋他的人。只是軒轅烈才剛要靠近那些青衣人,那些人就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讓軒轅烈跟他身後的人過去。

軒轅烈眉頭輕輕蹙起,雖然不明白這些人為什麼沒有阻攔,不過他沒時間去想,現在的他主要是趕路。

只是軒轅烈才跑出去不遠,身後就響起了淒厲的叫聲,還有殺喊聲。

軒轅烈身後的人要殺回去,但是軒轅烈冷冷道︰「繼續趕路!」

軒轅烈的意思很明確,死些人就死吧趕路要緊。當下所有人都只顧著趕路,只有那些被攔下的幾百人跟那幾十個青衣人廝殺。

而那些青衣人的目標只是那幾百個人,其他人不再他們廝殺的範圍內,一時間血光四起殺聲無數。又過了一個時辰,軒轅烈的人馬又趕了六個城鎮,又遇到了四五十個青衣人。這次那些青衣人同樣沒對軒轅烈做什麼,讓他們過去,只攔下幾百人廝殺。

軒轅烈等沒有遭到攔截的士兵依舊在前進,沒有人回頭去幫忙去廝殺。

又過了一個時辰,軒轅烈的人馬又趕了六個城鎮,又遇到了四五十個青衣人。這次那些青衣人同樣沒對軒轅烈做什麼,讓他們過去,只攔下幾百人廝殺。

軒轅烈等沒有遭到攔截的士兵依舊在前進,同樣沒有人回頭去幫忙去廝殺。

一個時辰又一個時辰過去,軒轅烈的人馬也走的有些疲憊,剛開始是六個城鎮,到後來的五個、四個。

每次一個時辰後,路上就會出現四五十個青衣人,每次都攔下幾百人廝殺,這前前後後都已經少了幾千人。要是照這樣的情況下去,等趕到皇城,這些士兵都被殺的差不多了。

而軒轅烈也總算知道軒轅煌打什麼注意,該死,他怎麼也沒想到軒轅煌那樣的人竟然會用這樣的損招。只是讓軒轅烈更沒想到的是,軒轅煌才不會用這些雖損卻力大無窮的方法,用這種方法的是蝶羽。

蝶羽這是要消弱他的兵力,就算他帶兵入了城,趕上了又如何,他還能拿軒轅煌如何。蝶羽就是算準了軒轅烈此刻只會奮不顧身的往皇城里趕,幾百個士兵的命根本不放在心上。因此蝶羽才大膽的用了這樣的計謀,堵得就是軒轅烈絕不會善罷甘休,堵得就是軒轅烈野心勃勃。

軒轅煌知曉蝶羽的做法後,眼底露出了贊賞之色,任憑調遣。

不過軒轅烈一心只認為是軒轅煌想的陰招,他又被坑了,他又小看了軒轅煌,又讓他得逞了。現在的軒轅烈還有身後的士兵都已經疲憊不堪,要趕到皇城最快起碼要等兩天後。

來不及了,他回去也無力阻止,但他還要回去,他絕不會就這樣算了。就算軒轅煌登上皇位又如何,他照樣能把軒轅煌從皇位上拉下來。他軒轅烈絕不會就這樣算了,就這樣認命,他不服,就這樣敗了,他軒轅烈絕不服氣。

這一日很快就過去了,朝軒轅皇朝趕去的四方都有人,都很熱鬧,而軒轅皇城也熱鬧非凡,皇宮同樣也熱鬧的不得了。

有的人很高興軒轅太子跟蝶羽公主大婚,軒轅太子登基,蝶羽公主封後,自然還有很多人也在反對這事。

而此刻在皇宮的蝶羽早早就被嬤嬤叫起,要穿上鳳冠霞帔,要上妝。而蝶羽才想起自己要嫁人了,感覺好像在做夢一般,可是她真的要嫁人了。

昨夜軒轅煌的話還在耳邊環繞著︰「羽兒,明日你便是我的,全天下的人都知曉,讓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是啊,過了今天她便要冠上軒轅煌之妻的身份,這是多少人羨慕。

坐在梳妝台上讓人梳妝打扮,喜兒就在一旁看著。而蝶羽閉著眼,一點也不在乎自己此刻是什麼模樣,可這模樣卻要讓天下人看見。

很快那些嬤嬤就幫蝶羽畫好了妝、穿上了皇後的喜服,所有人都驚艷了,都瞪大了眼。

不化妝的蝶羽公主已經美得比九天仙女還美,這稍微一打扮,更是美得讓人不能自己,不敢相信這世間的女子還真能勾人魂魄,失了心。

蝶羽一襲大紅色煙羅紗用五色金絲線繡著朝陽拜月飛騰的五彩鳳凰,下束大紅色團蝶百花煙霧鳳尾裙,手挽黃色繡羅紗。頭上頂著獨一無二的鳳冠、喜服都顯得蝶羽雍容華貴,顯的風姿綽綽,腰身裊裊娜娜,美得動人心魄。

鳳冠上是六龍三鳳冠,龍是金絲掐制,鳳凰是翠鳥羽毛制成,龍嘴里垂下許多珍珠寶石,龍鳳之間還有一些翠藍花葉。鳳冠的下部有兩排以紅、藍寶石為中心,用珍珠圍成的小圓圈。鳳冠後面垂著六條葉狀的裝飾物,上面滿是珍珠和寶石。鳳冠上的翠藍部分均使用翠鳥的羽毛制成,看起來能把人的眼楮晃花,這等奢華看出這主人多得寵。

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女敕欲滴。香嬌玉女敕秀靨艷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能動人心魂,好一個絕美的妙人兒啊。

趴在屋頂的四人見到此刻少尊的模樣,一成不變的眼底都盡是驚艷之色,想想這嬌弱的美人兒是誰都想要抱在懷里呵護吧。

只是四人同時想起少尊讓人去做的事,他們剛開始不以為意,並不覺得少尊的方法可行,只認為婦孺之見。可尊主卻是一口便答應了,那他們自然就得吩咐下去,只能听從少尊的。

原本不抱希望,可不久前那些屬下回報,說少尊的方法讓他們的損失極少,卻殺了軒轅烈一半多的精兵,那可是精兵了,沒了一半多,回來也于事無補,妙哉、妙哉。

這不,最先開口的依舊是離殤,態度卻截然相反︰「不愧是尊主看上的女人,不愧是用毒高手,不錯不錯,太好了!」

「招招柔弱卻後勁有余,損己一人殺敵幾百,妙,妙!」雖然對蝶羽有了改觀卻依舊不認同蝶羽的夜,此刻也忍不住贊美、佩服。

「心思慎密、無人能及,能配得上少尊的也只有尊主!」一向沉默寡言的邱開口了,不是說少尊配得上尊主,而是尊主配得上少尊,可見他已經認同了少尊的能力、膽識還有主子的身份。

最高興的自然是邵了,見自己的幾個原本不看好少尊的人都承認了,心中頓時覺得自己的眼光怎麼就這麼好,一眼就看出少尊不一樣,這不,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哎呀哎呀,你們別說的這麼好嗎,人家都怪不好意思了!」

只是邵卻說出了這麼一句話來,讓原本還沉浸在蝶羽睿智的膽識里的三人紛紛投過一個眼神︰白痴啊你,誰夸你了,你連替少尊提鞋都不配,一邊呆著一邊呆著,省的看著心煩。

只是某人還沉浸在自己慧眼識英雄里,高聲道︰「你們以後多跟著我,以後保管吃香喝辣!」

「砰砰砰!」三個暴栗響起後,鴉雀無聲。

而這時候,寢宮外響起了敲鑼打鼓生,太子來了,要迎蝶羽公主,去皇城里轉一圈,讓百姓們瞧瞧。可這婚禮能不能進行,蝶羽也很想知道,會不會有人來搗亂蝶羽不敢說,但蝶羽知道這大婚不安寧。

軒轅煌進來了,一臉的冰冷,但看到蝶羽,那冰冷的臉上有了絲絲笑意,看到蝶羽也驚艷了。

軒轅煌冰冷的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就猶如臘月里的一絲曙光,讓人溫暖,但這一絲溫暖,軒轅煌只給了蝶羽一人。

打從在前世見到才八歲的蝶羽,軒轅煌便知道蝶羽是個絕世美人,會讓所有男人心動,失了魂魄。那時的他就是想看看這女孩能美到什麼程度,而且他心里發出了一個聲音︰「得到這個女孩,她是我的,我要好好保護她!」

在軒轅煌看著蝶羽的時候,蝶羽也看著軒轅煌,看著那即將跟她大婚的男子,她的丈夫,值得自己托付一生的良人。

今日的軒轅煌一身大紅色的長袍上繡著滄海龍騰的圖案,袍角那洶涌的金色波濤下,衣袖被風帶著高高飄起。

薄紗上以金線繡龍紋,繡工細膩平整,繁復不顯雜亂。采用石青色鍛面,袍身除龍紋外還間以五色雲、列十二章,繡工精妙絕倫。繡五爪金龍八團,兩肩、身前後正龍各一,襟行四龍。俊美側臉,面部輪廓完美的無可挑剔。

軒轅煌那飛揚的長眉微挑,黑如墨玉般的瞳仁閃爍著和煦的光彩,俊美的臉龐輝映著晨曦,帶著天神般的威儀和與身俱來的高貴。整個人渾身發出一種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氣,邪惡而俊美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微笑。

這樣的軒轅煌已然是個王者,一個讓人心甘情願臣服的王者。可是這樣的軒轅煌對蝶羽來說,她並不願意臣服。她不是他的臣子、臣民,她不需要對他臣服,她要的是一個能讓她安心的丈夫,一個疼她、愛她的丈夫。

蝶羽絕美的臉上很平靜,軒轅煌卻知蝶羽跟自己一樣,心中澎湃還有不安。他們都是高傲之人,兩個同樣鋒芒畢露之人此刻卻同樣帶著不安,說出去倒是讓人笑掉大牙了。

今日是他軒轅煌跟慕容蝶羽的大婚,他要給她隆重、難忘的大婚,他要讓所有人他慕容蝶羽已經是他軒轅煌的,他會保護她生生世世。

當下軒轅煌就走了過去,拉起蝶羽的手,牽起一輩子的伴侶。

「羽兒,我們走吧!」軒轅煌一臉溫柔、寵溺的看著蝶羽道。

蝶羽什麼也沒說,清澈明媚的眼底帶著暖意,嘴角揚起甜美的笑意,點了點頭,隨後兩人便攜手離開。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所有宮女、太監、嬤嬤、侍衛都跟了出去,蝶羽跟軒轅煌已經坐上了龍攆,原本按規定蝶羽是該坐鳳攆的,但軒轅煌堅持讓蝶羽跟他一起坐龍攆。雖然很多大臣不滿,但礙于軒轅煌的身份,沒人敢說,畢竟蝶羽也是個公主。

龍攆要在皇城轉一圈才會皇宮舉行儀式,軒轅行雲、北冥艷兒,以及大臣都在乾清門等著他們回來。

數十里的紅妝,馬車從街頭排到街尾,井然有序,路旁鋪灑著數不盡的花瓣,寒風卷著花香刺得蝶羽頭直暈。

好在一旁的軒轅煌伸手摟住了蝶羽的腰,一手為蝶羽輕輕揉著太陽穴,溫柔寵溺︰「一生只一次,忍忍便過去了!」

「也只能忍了,誰叫你是皇上,而我必須得讓百姓瞧瞧才行!」蝶羽一臉無奈道,話語帶著嬌嗔、帶著歡喜。

大街上,就連滿城的樹上都系著無數條紅綢帶,路旁皆是維持秩序的士兵,涌動的人群絡繹不絕,比肩繼踵,個個皆伸頭探腦去觀望這百年難見的婚禮,他們的皇,他們的皇後。

「羽兒,我要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的,我也要你明白,我一直會護著你,你想做什麼我便做什麼,你要面對什麼,我跟著你一起面對!」知道以後的路不好走,但就算刀山火海,他軒轅煌也會陪著他的妻子一起走完,用生命護著他的妻子。

「煌,謝謝你,我明白你都是為了我好。放心,我不是傻子,我知道該如何做。正如你一般,不屑皇位,卻不得不要,不屑江山,卻不得不奪!我想要自由,卻不得不放下自由,不得不擔起肩上的責任!」蝶羽嘴角染上笑意,平靜的聲音響起,雲淡風輕的臉上看不出喜怒。

「你說的對,太多身不由己,就是因為有太多身不由己才不得不奪得整個天下。只要操控天下,那便不會再有逼不得已,不會再讓你受委屈!」蝶羽的心思軒轅煌明白,正如自己的心思蝶羽也看的明白。他們不是不知道對方想得是什麼,而是沒有點破。

軒轅煌的打量蝶羽迎了上去,嘴角帶著笑意,眼里什麼神情都沒有,有的只是雲淡風輕。現在的蝶羽學會了隱忍,學會了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讓敵人發現。

雖然軒轅煌不是敵人,但要是能瞞得過軒轅煌,那就說明自己的忍耐力已經到了無人能識破的地步了。

現在的蝶羽可以笑著看別人殘忍的殺害他人,她不為所動,只會看。

軒轅煌從蝶羽眼中看不出什麼,是他訓練的太好,他很高興自己成功了,但他也有所不滿,他不想看不出蝶羽在想什麼。不過他是精明之人,不管蝶羽掩飾的再好,他都能看得出,除非九分真一份假,才有可能瞞過軒轅煌。

「羽兒,再等等,你想要的生活就在眼前,只要我們跨過去,一切都將是我們最向往的,你要的自由。海闊任魚躍,天高憑鳥飛!」軒轅煌寵溺卻帶著狂妄的聲音響起,仿佛這就是他要給蝶羽的生活。

軒轅煌的話雖然狂妄,但蝶羽卻知曉這要她們想做,沒有做不成的事,只是代價會是多少不得而知。但被動跟主動,她們會選的只是主動,主動出擊,不留余地︰「好,為了海闊任魚躍,天高憑鳥飛,我們放手一搏!」

「羽兒,相信我,相信自己,你可以的!」蝶羽的決心軒轅煌明白,他的羽兒就該跟他一起翱翔天空。蝶主是嗎,是蝶主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滅又如何,且看這天下究竟掌握在誰的手里。

不等蝶羽開口說些什麼,軒轅煌俯身愛憐的親吻的蝶羽的額頭,雙手緊緊的擁住了蝶羽的身子。

「啊……」「天哪,我們未來的皇上好愛未來的皇後!」「是啊,太子俊美如天神,蝶羽公主貌美如仙,簡直太般配了!」「就是,從來沒有見過這麼般配的人兒,蝶羽公主真的好美啊,只有蝶羽公主才配得上我們的太子!」……

听到周圍的百姓這樣議論自己跟軒轅煌,蝶羽輕笑出聲了。

軒轅煌不解蝶羽為何輕笑,但看到蝶羽笑了,他也高興,嘴角帶著笑意道︰「羽兒,為何事笑?」

「呵,沒什麼,就是百姓們說的,你說是貼切還是不貼切!」蝶羽笑道。

「百姓說的卻是實話,這世上只有我們最般配!」對于百姓們說的話,軒轅煌很高興,嘴角染上了淡淡笑意,非常自戀了一把。

「煌,突然發現,你真的很自戀!」對于軒轅煌如此說,蝶羽嘴角盡是笑意,眼底盡是狡猾之色。

「羽兒,那不叫自戀,有資本才能自戀!」軒轅煌嘴角帶著笑意道,好心情的跟蝶羽斗斗嘴,突然覺得,只要跟蝶羽在一起,哪怕斗嘴都十分享受。

「煌,你笑起來更帥,多笑笑,莫要像是別人欠了你的錢一般!」看到軒轅煌嘴角的笑意,蝶羽嘴角也染上了笑意,話語盡是調侃。

「好!」不多言,只一個好卻可以看出軒轅煌是有多寵愛蝶羽,許一世榮華。

街上盡是百姓議論紛紛,所有人都想看看龍攆上坐著的未來軒轅皇朝的皇上跟皇後,都想一睹龍顏、鳳顏。

而就在這時,突然一個人橫沖直撞,沖進了給龍攆行駛的大道上,大叫道︰「未來皇後是惑國妖女,娶不得,會亡國!」

一句話讓原本喜慶的百姓都愣住了,一時間個個一臉疑惑。

「大膽,膽敢阻擾龍攆,該當何罪,妖言惑眾,該當何罪,拖下去!」成林見此趕緊冷聲道,趕緊讓侍衛把人拖走。

兩個侍衛趕緊上前就一左一右夾著沖出來的男子,就要拖走,而那個男人卻又大叫道︰「妖女,妖女會亡國的!」

「這人是誰啊,竟然敢如此詆毀皇後!」「就是,皇後娘娘該不會真的是妖女吧,長得真的好美!」「無風不起浪,這未來皇後娘娘或許真的是個妖女!」「不可能吧,太子怎麼可能會娶這樣的女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一時間,周圍的百姓都有了動搖,畢竟無風不起浪,有人冒著殺身之罪只為了說這麼一句話,若不屬實,豈不是白白糟蹋了性命。這樣的舉動已經讓百姓們對新皇後有了別樣的看法。

听到周圍百姓的議論紛紛,蝶羽嘴角一直都帶著笑意,軒轅煌臉上也沒有多余的神情,毫不在乎。

「慕容蝶羽就是妖女,禍國妖女,誰要是娶了她便會亡。娶不得,此女娶不得,殺了她,殺了她!」男子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這男子是個中年人,那聲音正在蠱惑那些百姓。而那些百姓本就是听什麼就是什麼之人,有些動搖。

「還愣著做什麼,拖下去,拖下去!」成林冷冷的聲音響起,讓那兩個侍衛趕緊把人給帶走。

「百姓們,听老夫一言,這女子太過妖艷,她會禍亂我們天子的心,讓我們天子變得昏庸無道,軒轅皇朝將滅啊!」老者又大聲嚷嚷,看樣子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混蛋!」成林見有人詆毀自己的主子,暗罵一聲,抬腳就朝那個老者走去,伸手就點住老者的穴道,讓人拖下去。

老者是被帶走了,只是老者的話卻留在了百姓們的心中,揮之不去了,都帶著異樣的眼光看著龍攆里的蝶羽。

「听說太子本是一個無情之人,卻唯獨對蝶羽公主百般寵愛,幾乎是蝶羽公主說什麼就是什麼!」「太子還說今生只娶蝶羽公主一人!」「天哪,若真的如此,那這女子還真是妖孽不成,能讓人死心塌地!」「小聲點,想死!」……

「煌,看來我前段時間紅顏禍水的名頭很響!」听到這些百姓的話,蝶羽嘴角盡是笑意,眼底盡是冷意、不屑。

「羽兒,看到了嗎,這就是愚昧的百姓,只會以訛傳訛,這樣的百姓不值得我們同情!」軒轅煌看著蝶羽,一字一句道。

「是啊,這樣的百姓真的很愚昧,當年的蝶主就是救了這些白眼狼。你放心,我不是救世主,我可不想好人沒好報,反被咬一口!」蝶羽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道,這笑容讓外面所有的百姓都愣住了,都失了魂,忘了要說什麼。

看到這樣的百姓,蝶羽嘴角邪魅的笑意更甚了,更相信軒轅煌說的話。聰明的百姓不多,愚昧的百姓卻多的不得了,她不是救世主,不會自掘墳墓。蝶羽知道這場大婚不會太順利,軒轅烈的人是不會輕易放棄,還有其他人。

「煌,你說我是不是該做些什麼?」蝶羽嘴角帶著邪魅的笑意看著軒轅煌道,眼底盡是玩味之色。

「羽兒,你想做什麼都可以,你高興便是!」軒轅煌嘴角帶著溫柔、寵溺的笑意。今天是他們的大婚,他決不允許有任何意外,這些人都該死。

見軒轅煌如此說,蝶羽就什麼都沒說了,就這樣安安分分的坐著,跟軒轅煌一起讓所有百姓瞧瞧。

而那些百姓一個傳一個,說蝶羽很有可能是惑國妖女,最後變成了蝶羽是惑國妖女,總之說的人越來越多,但沒人敢大聲說。

大半天過去,巡城才結束,而整個隊伍才往皇宮走去,乾清門都是文武百官,有一個人瞧瞧退開了。

男子一走,龍攆來了,吹打聲、鞭炮聲響起,站在最前面的軒轅行雲跟北冥艷兒臉色各異。

軒轅行雲雖然不滿蝶羽當皇後,但他掩飾的很好,臉上沒有不悅,反而是娶了兒媳歡喜的公公。

可北冥艷兒不一樣,她昨天被蝶羽那樣耍了,她恨不得殺了蝶羽,可她不能,她沒辦法殺了蝶羽,但她不會罷休,她會找辦法。

龍攆停下了,軒轅煌走了下來,那渾身的貴氣、王者霸氣讓人不敢忽視。軒轅煌伸手遞到龍攆前,一只芊芊玉手伸了出來,放在了軒轅煌的大手上。僅是一只手就美得動人心魄,已讓這些大臣們看直了眼,還有跟來的百姓。

蝶羽出來了,鳳冠霞帔,略施粉黛,讓原本就美得動人心魄的臉更美了,讓所有大臣、百姓都倒吸一口涼氣了,都在感嘆。

有人在心里想,這樣的女人就是仙女,心地善良。有人在心里想,這樣的女人就是妖精,勾人魂魄。

「羽兒!」軒轅煌嘴角帶著溫柔、寵溺的笑意看著蝶羽道。

「煌,他們可都在看著!」蝶羽看了眼在場的人,嘴角盡是溫柔的笑意,眼底卻盡是冷意。

蝶羽莞爾一笑又勾起了所有人的魂魄,而軒轅煌有些不樂意了,但他臉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只有大婚娶得美嬌娘的喜慶。

「太子來了,那麼準備登基跟大婚!」軒轅行雲嘴角帶著笑意大聲道。

「恭請太子、蝶羽公主入殿!」太監尖細的聲音響了起來。

所有人讓開一條道,讓蝶羽跟軒轅煌從中間走過。蝶羽跟軒轅煌攜手走了過去,其他人慢慢跟上。

宮在前三殿、後三宮都用綢帶搭起彩架,大紅喜字、吉祥語句圖案抬頭可見。從乾清門到乾清宮的青白石御道上鋪滿了紅地毯,御道兩側有路燈四百對,各式彩燈三十對,仿佛天河上的鵲橋。皇帝降旨,發遣輿,奉迎皇後。

乾清宮里早已布置的張燈結彩,到處都是紅色的綢帶,一片喜氣,戀羽閣更是布置的喜氣洋洋。

不過蝶羽跟軒轅煌是在露天的祭壇上舉行大婚的,軒轅煌要百姓們、大臣們,所有人都見證他跟蝶羽的大婚,讓所有人都看見。

軒轅煌的話就是聖旨,沒人敢反抗,所有人都只能遵守。在這幾個皇子里,除了三皇子軒轅烈敢跟軒轅煌一較高低,其余的皇子都不敢。皇子、公主都站在祭壇下看著祭壇上的軒轅行雲、北冥艷兒、軒轅煌、蝶羽、林公公。

「太子登基儀式、蝶羽公主封後儀式開始!」林公公尖細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緊緊盯著祭壇上看。

蝶羽跟軒轅煌一人走到北冥艷兒面前,一人走到軒轅行雲面前,等著他們把鳳印、玉璽交出來。

北冥艷兒雖然不想把鳳印給蝶羽,但她不得不給,而軒轅行雲是心甘情願交出玉璽,他相信自己的兒子能把軒轅皇朝帶上富強。

「太子,朕相信你能管理好軒轅皇朝,朕放心了!」軒轅行雲一臉笑意的看著軒轅煌道,把玉璽遞給軒轅煌。

「既然本太子坐上了這個位置,那就不會讓這個皇朝沒落!」軒轅煌冷冷、狂妄的聲音響起,接過了那傳國玉璽。

「蝶羽,本宮相信你會是個母儀天下的好皇後,太子交給你,本宮也放心了!」北冥艷兒臉上盡是掐媚的笑意看著蝶羽,就算心有不甘,在文武百官、百姓面前卻還是要維持母儀天下的風範。

北冥艷兒是一臉的笑意,那話語可以體現北冥艷兒是多麼滿意蝶羽這個兒媳婦,但知內情的人都知道不是這樣。

「紅顏禍水,希望新後謹記,莫要讓哀家為難!」北冥艷兒又開口了。

這表面功夫蝶羽自然明白,能不能做好皇後,這可不是誰說了算,就是軒轅煌也不會說什麼,只會縱容自己,眼底盡是諷刺北冥艷兒無謂的舉動。

「只要煌不辜負我,那我便會好好對他!」蝶羽嘴角揚起邪魅的笑意,雲淡風輕的臉上卻是無盡的風華,說出來的話讓所有人一驚。

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蝶羽會說這樣的話,這哪能是一個女子該說的,更何況對象還是皇上,說這話的人罪該當斬,輕則關禁閉。

而蝶羽如此說正中北冥艷兒的下懷,她正愁沒有把柄去整治蝶羽,現在好了,機會就在眼前。當下北冥艷兒就一臉不敢質疑的看著蝶羽道︰「蝶,蝶羽,這,這話可不能說,太子已經是皇上,你該稱自己臣妾,稱他為皇上啊!」

北冥艷兒一副慈母的表現,話語句句幫著蝶羽,但卻也句句針對蝶羽,更是讓蝶羽瞬間成為風尖浪口的棋子。

「不需要,羽兒想叫朕什麼都可以,只要她喜歡,她不需要自稱臣妾。朕說過,朕這輩子只會娶羽兒一人,今天就讓所有人作證,讓天讓地作證!」軒轅煌冷冷、狂妄的聲音響起,強在所有人開口前堵住悠悠眾口。

軒轅煌的話讓所有人再次震驚,那些大臣都是一臉苦瓜樣,原本還想送自己的女兒進宮,給自己培養勢力,不過現在也不用想了。

而台下的軒轅冰冰,還有幾個皇子也都是震驚之色,軒轅冰冰則是多了憤怒,還有不甘之色。

至于那些百姓,自然也是惶恐不安,不明白這是福是禍,新後究竟是禍國妖女還是明後,一時間兩種不同的聲音響起,卻不敢大聲喧嘩。

「把鳳印給羽兒!」見北冥艷兒一臉的不甘,手緊緊的抓著鳳印,軒轅煌冷冷的聲音響起。

軒轅煌現在已經是皇上,皇上發話了,北冥艷兒哪有不給的道理。就算再不願意,北冥艷兒也把鳳印緩緩遞向了面前站著的蝶羽。

「鳳印給你,莫要丟了,哀家救不了你!」北冥艷兒一臉不情不願道,蝶羽伸手去拿,只是北冥艷兒還是不肯放手。

「母後,這東西你要是不願意給我,那我便不要了!」見北冥艷兒不肯放手,蝶羽嘴角帶著笑意道,眼底盡是冷意,說罷便要抽回了手。

蝶羽的一句話不輕不重,不過站在前面些的大臣都听到了,這是什麼意思,自然是太後娘娘舍不得皇後娘娘的稱號,不肯給自己的兒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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