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昨天那個怪大叔,又來找你了。」一個扎著馬尾,十三四歲模樣的小姑娘歡快的跑進一家破舊的小屋。這里是H市的貧民窟,混居者流氓、乞丐、罪犯等各s 人群。s 情、毒品和犯罪在這里只能算小小的插曲。但即使在最黑暗的地方也有它的秩序,沒有秩序的地方是不存在的。在這片貧民窟所有的秩序都集中想一個人身上,老刀。對貧民窟所有的居民來說,老刀是殘酷的。但對這一對兄妹來說,老刀可以稱得上是他們的恩人。在兄妹流浪到這里附近快要死的時候,是老刀給了他們一口飯吃!從此他們兄妹兩就是這個貧民窟里的一員了,已經5年。
「我不會跟你走的,說了多少次了。」少年隨手擦了擦身上的汗水,多年的體力勞動讓他的身體格外強壯。
「刀爺是我的恩人,在報答完之前我是不會離開的。」面對一個怪模樣的大叔,少年少有的和他說了很多的話,主要是因為這個人來找過他太多次了。
「你用什麼報答」怪人依舊鍥而不舍的追問著。
「我的命!」少年斬釘截鐵的答道︰「如果需要的話。」
「是麼?只怕他並不需要你的命。」
「刀爺,不是那樣的人……」
「我明天再來!」對于今天的結果,怪人好像有了心理準備,速戰速決。但並沒有放棄。
「你來一萬次也沒有用,我是不會跟你走的!」少年沖著遠去的身影大聲喊道。這個怪人為什麼總是帶著墨鏡呢!難道有眼病?算了,我還是回去干活吧。對于奇怪的事,少年缺乏應有的好奇心。也難怪,這里是貧民窟,每天有各種各樣的怪事在發生著。如果哪天沒有這種事情發生,反倒成為一種不好的預兆。
「哥,那個怪大叔走了?」看到從外面回來的少年,少女拿了塊擰干的濕毛巾遞了過去,就像每天都做的那樣。
「恩,走了。」少年舒服了擦了下臉以及身上的汗漬,將毛經遞了回去。對于這個妹妹實在沒有什麼好挑剔的了。
「為什麼每次來都要帶你走,真煩人。」對于這種蓄謀拆散他們兄妹的怪人,少女實在沒有什麼好感,能夠心平氣和的對待已經是最大的極限了。雖然她知道哥哥對這種奇怪的邀請不會有什麼其他的回復,但少女心里總有有種莫名的不安,那個怪人似乎有什麼魔力一樣,一種雖然陌生但卻讓人感到親近的魔力。
「哥哥不會走的,有你在的地方才是家,哥哥不會離開家的。」少年溫柔的模著少女的頭說道。
每次當少年從外面打工回來時,總能看到清秀的妹妹在門口迎接,吃上已經做好的飯餐,少年一天的辛勞都會隨之消散。可今天,妹妹竟然沒有在門口等自己…一種不好的預感在少年心頭浮起!難道出什麼事了?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少年跑出屋外,在妹妹可能出現的地方四處尋找!到處都沒有,馬嬸的裁縫鋪!三叔的糧油店!兩條街外的小玲家!….都沒有!從人們看他的眼神中,少年知道妹妹可能出事了,但卻沒有人願意告訴他到底出了什麼事,大家都在回避著。
「吳大叔,知道我妹妹去哪里了麼?」筋疲力盡的少年問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平時非常的照顧他們兄妹兩人,如果還有人願意說的話,那一定是他了。
「小妹,被刀爺帶走了…」猶豫了片刻,吳大叔還是將那個最不幸的消息告訴了少年,然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你還是回家等著吧!千萬不要去找刀爺!千萬…這種事情…忍忍就過去了!」
少年終于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並沒有像吳大叔說的忍忍就過去了,而是向一個平常人不敢去的地方跑去,那是他的妹妹,唯一的親人!他一定要救她…一定!
「我要見刀爺!」氣喘噓噓的少年站在一棟別墅的門口一邊瘋狂的敲著大門,一邊狂喊著。
不一會門內傳來陣陣狗吠聲,門開了出來兩個人,刀爺的手下。
「熊哥,我妹妹是不是在這里!」面對平r 不敢招惹的人物,少年滿臉通紅的叫道。
「哦,原來是你。運氣不錯!刀爺說了,請你家妹子在這里玩兩天。」對于這種事,刀爺從來不避諱什麼,也不需要避諱什麼。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對著少年滿臉y n笑的說道︰「回去吧!說不定,明天會有賞。哈哈哈哈!」
「熊哥!熊哥!你听我說,我妹妹還小,什麼都不懂。讓刀爺先放過她吧,啊!?我求您了!」說完少年一下跪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開什麼玩笑,說這種話,你想讓我死麼?說不定刀爺正在興頭上呢。呵呵」
「我草你媽!」少年迅速從地上串起,身後模出一把匕首,猛的扎向那個壯漢的心髒。完全沒有預料到會有這種情況發生熊哥,莫名其妙的倒在血泊之中,到死都不相信這個看起來懦弱的少年敢用刀來殺死他,嘴角汩汩的冒著血泡,仿佛想說點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恍惚間他好像看到那個少年,並沒有就此停止,而是向另一個伙伴撲去……
在這里生存,殺人是一項基本技能,殺或者被殺貧民窟里每一個居民每一天都做好了準備!看著兩個被自己突然襲擊而殺死的兩人,少年連吐口吐沫的心情都沒有,更不用說什麼負罪感,迅速的向大院深處跑去,「希望沒有太晚。」……
刀爺從樓上走了下來,身上布滿了血跡,「真他媽晦氣!」
少年被壓在地上,大聲喊道︰「你把我妹妹怎麼樣了。」就在沖入大廳的時候,早已等候多時的嘍們,將這個魯莽的少年輕易的制服,接著就是一些簡單的r 常運動。
滿臉郁悶的刀爺掃了一眼地上半死的少年吩咐道︰「打斷雙手、雙腳,吊在樹上。等那個小婊子喂完了,也拿他去喂狗!娘的,養了幾年啥也沒落著!晦氣…」
少年沉默了,身體一點點的隨著邊上刀哥手下賣力扯動的繩索而升高。一陣狂吠的狗叫使得他睜開了沉重的雙眼。樹下的訓練場中,一團血肉模糊的尸體正在被一群獵狗狠狠的撕扯著,不時發出因為爭食而發出的低吠。
「啊!……」即使在雙手和雙腿被打斷也沒有哼一下的少年,這時候才發出痛苦的嚎叫,兩行黑s 的淚水掛在臉上。
異樣就這樣發生,少年身體內突然騰出一股暗紅s 的火焰,順著雙手燒斷了繩子,但他卻沒有掉下來!只是輕輕的飄落到妹妹的尸體旁邊。獵狗驚恐的嗚嗚四散,沒跑多遠便自燃為一塊塊漆黑的焦炭。
正在露台上看著好戲的刀哥,突然發現情況有些不對。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他對于一切不可意料的事,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保命。立即對手下的人說道︰「干掉他!」迅速離開露台,向車庫跑去。不多時身後傳來一陣陣如同爆竹般的聲響……
子彈在還未踫到少年之前就被周圍的火焰所氣化,驚慌的嘍開始四散逃命。少年抱著少女,輕輕的整理著已經撕碎的軀干悲痛的哭著。「哥哥,帶你回家!嗚…嗚…嗚…這里所有人都將為你殉葬!不,他們不配…他們不配…」
「呵…呵…呵…」隨著幾聲邪邪的笑聲,少年表情變得開始扭曲,體外的火焰越來越大,一道絢麗的黑s 旋風以少年為中心四處擴散,快速席卷著整個貧民窟。一瞬間這里成為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地獄,沒有人能夠逃月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