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個‘朝拜者’?抬起你的頭,讓你臨死前知道是誰殺了你。」寅嘿嘿的笑著,宣判著跪在聖殿門口人的死刑。
年老的‘朝拜者’最後做了一個標準的朝拜姿勢後,毫不怯懦的迎上了寅的目光,「你什麼都不是!」
「很有意思的人,我很期待你後面的回答…」那人的目光激起了寅的興趣,明明如此弱小的一個人,為什麼能擁有那種只有強者才有的堅定。寅一腳踢了過去了,那人像一個皮球一樣滾到一邊,這是寅所能把握的極輕的一腳了否則已是支離破碎。他才不相信有什麼人能在極端的痛苦下還能堅持什麼信仰,絕不會有這種人。
‘朝拜者’從地上一邊扭曲一邊咳嗽,寅的一腳讓他感到胃部產生了痙攣,呼吸也變得非常困難……寅單手將他抵在樹桿之上,右手拿著樹枝從左肩連同樹桿穿透,然後是左肩、右腿、左腿…「現在我還什麼都不是麼?」戲謔的欣賞著自己的作品,寅從口袋里抽出來一只煙慢慢的點上,听著被釘在樹干上人痛苦叫聲……「沒什麼了不起,這點痛苦都忍受不了。」
「還是什麼都不是麼?」寅避開那人的要害,不斷的用樹枝插遍他身體的各個角落。
「殺了…我。」朝拜者虛弱的吐著血水。
「你的眼神並沒有讓我這麼做!這讓我很不愉快。」寅一口吐掉剛點燃的香煙,抓住那人的下巴,抬了起來直盯著自己的眼楮。
「求…求…你殺了我。」
殺人如麻來形容寅絕對是一種羞辱,‘人屠獸寅’才是他的真實寫照。對于‘人屠’這個外號,寅還是比較滿意的,每次戰斗寅總是沖在最前面,像人形機器一樣不停的收割著生命。對手無論是人、還是坦克或者其他什麼,一律毀滅。寅熱衷于戰斗中那種熱血膨脹的感覺,那種生死一線的快樂,那種灰飛煙滅的愉悅。但這所有的一切和眼前這個老人無關,寅覺得很不舒服,這和殘忍無關,這和哀嚎無關。「真無聊!」寅轉過身,留下了老人獨自在樹桿上呻嚀,血已經浸滿了樹桿下的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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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息平原,寅平躺在剛才與震激戰過後的焦土中,身上布滿了一塊塊的焦黑,有些地方還在冒著淡淡的青煙。「沒想到,竟能到這種地步。」如果不時最後關頭,寅集中最大的力量將爆發前的震打碎,結果可能不只是這樣。寅傷的很重,但並非沒有坐起來的力氣,他在想著震臨死前的那個眼神,是那麼的熟悉。曾經在什麼人身上感覺到,可以死亡卻無法被征服的氣息。「真令人討厭啊!媽的」寅吐了下嘴中的殘血,慢慢的坐了起來。
「有個活的!」寅听到,背後不停的涌來陣陣人群的吵鬧聲,艱難的扭轉脖子,卻發現一個黑黑的影子撲面而來,整個頭都被罩住,然後被人七手八腳的捆綁起來……
「他是誰,怎麼在這樣的爆炸中活了下來!」
「管他呢!老大讓我們過來看看,既然有活口,帶回去算是給老大一個交代。」
被黑布蒙頭的寅隱隱約約听到這些,身上的劇痛馬上在劇烈的顛簸中擴大,一直刺激到他昏死過去……
在周山生活中這麼一只古老的部族,他們既不被炎族所接收,同時也被淼族所排斥。他們生活在各部族的夾縫之間,沒有固定的居住地,他們被各族所仇視以殺之為後快。這所有的一切皆因為這個古老部族的一個傳統——‘食人’,他們認為敵人的身體能給自己帶來強大的能量,越是強大的敵人這種能量也就越多。不停的廝殺與逃跑使得這個部族個體變得比一般的部族要強大許多,也狡猾許多。同時這種強大也讓部族人員深以為他們的強大來源于自己的優良傳統,並一代代的持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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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那個在爆炸中生還的人?」傲慢的聲音將仍在環顧四周的寅拉回到他跪倒的人的正面。
「父親,我要他的頭!」一個胖胖的男孩,坐在那人的腳下不停的打量著眼前的寅。
「等我問完話!」那人模了下男孩盤在後端的發髻。
寅松了松筋骨,感覺比剛才好多,暗能的強大恢復力讓他在不長的時間內身體得到了自我治療。雖然身上還是非常的疼痛,但對于寅來說這些已經算不上什麼了。「這是什麼地方!娘的」寅對于身上的繩索感覺很不自在。
「我在問你問題,肉人!回答好了,你可以沒有痛苦的死…」食人族族長展現著他的慈悲。「頭是我的!」男孩又說了一遍,生怕他父親忘記了諾言。
「頭!什麼頭?」寅對這個話題比較感興趣。
「我要吃了你的頭!只有勇士才能吃掉頭,我是勇士!」胖男孩嘴角似乎都要留下口水。
「哦!」在旁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時候,寅已經站來起來,一下跳到胖男孩邊上,張開大嘴向他的脖子要去。 一聲…
「你要吃我哪里?」滿嘴噴著血沫的寅,如同惡魔一樣的沖著食人族族長咧開了大嘴。
「快,快殺了他!」
無數把飛斧、標槍如雨點般向寅飛來,打在寅身上如同撓癢一般,沒有留下一點痕跡。部族人像呆子一樣看著這個魔神,一腳將族長的頭踩入身體里面,竟沒有一人沖上前來。
「我們尊您為族長,請饒恕我們!」當意識到敵人的強大後,部族的人選擇是投降……
「如果所有的敵人都像你們這樣,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妙的事情啊!」寅掙開身上的鎖鏈,向下走去。
山谷里野獸四散……周山中的一個古老部族在驚慌失措中消失的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