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而黑暗的地下洞穴之,在勞累了一天,而且艱難無比的隨意找了一點可以果月復的東西吃到肚里之後,幾乎所有的人族俘虜已經在饑餓和勞累沉沉的睡了過去。
人族俘虜們睡覺的地方,就在這個地下空間的那些山洞之,那些山洞的光線都非常的昏黑,有的甚至漆黑一片,人族俘虜們用自己的慘痛的實踐和教訓證明,人在處于黑暗的環境下睡眠的質量最好,身體精力恢復的速度會更快,那些喜歡睡在光亮地方的俘虜們,都很難在這樣的環境下支持太久,一個個早已經變成了骸骨甚至連骸骨都找不到了。
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所有的俘虜們,在可以休息的時候,都會選擇這些相對安靜和隱蔽的地方。
而且在這些地方,張鐵發現,那些堅持著不吃人肉的人族俘虜們和那些在魔族的壓迫下開始吃人肉的人族俘虜們一般在睡覺的時候都不會在一起,而是各自分開睡在不同的洞穴,這樣或許讓他們彼此都有一些安全感。
這樣的情況,正好方便張鐵此刻的行動。
蓬頭垢面衣衫襤褸的張鐵和其他所有的人族俘虜一樣,就算有人看到他,也絲毫不會懷疑他的身份,而只會把他當做同樣被魔族俘虜和奴役的那些人。
在整個地下空間都開始變得安靜起來,就連魔化傀儡們都開始大批大批休息的時候,張鐵行走在黑暗。光臨著一個又一個陷入到沉睡的山洞,尋找著那些脖上沒有掛著人族牙齒的人族俘虜們。
這樣的山洞很多,有的山洞會睡著十幾個人。有的山洞會睡著幾十個人,還有的山洞則有可能睡著幾百人。
張鐵如那黑暗的幽靈,他只是用極快的速度在山洞里跑上一圈,在快速的跑動用手觸模一下那些睡著的人,那些人就會被他瞬間轉移到黑鐵之堡,一個睡著百多人的山洞,張鐵只需要不到十秒秒鐘的時間就可以把那些人全部送進黑鐵之堡。如果人數再少一些。張鐵把那些人送進黑鐵之堡的速度,完全可以用狂風掃落來形容。
有些人其實並未完完全睡著,有兩次在張鐵沖進山洞的時候甚至已經有人發現他一下警覺的翻身坐起。想要吃驚的叫出聲來,但張鐵沒有停下來,更沒有解釋,而是如閃電一樣的快速的掠過。在那發現他的人想要叫出來之前。已經把人送進了黑鐵之堡。
張鐵不知道自己到底能救多少人,他只是盡力在做著這件事,他甚至也不需要假惺惺的去問那些被他送進黑鐵之堡的人願不願意,因為他根本沒有這個時間,也不會這樣浪費時間,在這里,那些人最後的結局除了一個死之外不會有第二種可能,唯一的問題是他們能在這里堅持多久而已。是一個月,兩個月。還是三個月……
如果真有那種奇葩到極點的受虐狂,願意被魔族奴役虐待至死的家伙,那很簡單,既然不想活的話,那就讓他跳進混沌之池去自我了斷好了。
不過張鐵估計這樣的人可能十萬個人都很難找出一個來,所以他自然不用問那些被他送進黑鐵之堡的人願不願意離開這里。
張鐵此刻腦里裝著的只有一個念頭——能救一個是一個,其他的,就管不了那麼多了。
張鐵的時間很寶貴。
疾行術的符效果早已經過去,在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張鐵又給自己加持了兩個疾行術,以便讓自己保持著最高的敏捷和速度。
這兩個小時之,張鐵自己都記不清自己救了多少的人,進入過多少山洞,他估計,估計差不多有上萬人了,而救的人越多,張鐵知道,自己的行動暴露的可能性也就越大,也就越容易被魔族和三眼會的那些走狗們發現。
終于,在一個山洞里,但張鐵把里面的十多個人全部送進黑鐵之堡後,剛剛要從洞沖出來,他就看到了一個穿著相對較好的衣服,腰上纏著一根皮鞭的家伙驚愕的站在了洞口……
那個家伙是投靠了三眼會的走狗,張鐵不知道他為什麼會來這里,是來檢查還是因為別的事情,但似乎他已經發現洞里的人不見了,一聲驚叫正要喊出來,張鐵卻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在他叫起來之前,一把抓住那個人的脖,把那個人所有的聲音一下扼殺在他的喉嚨之。
張鐵把那個人拖到了洞,瞬間就讓那個人失去了反抗的能力,在張鐵那老虎鉗一樣的鐵腕之下,那個人的臉色漲紅了,整個人掙扎起來。
「我問,你答,明白嗎?」張鐵冷冷的說道,隨後慢慢的把手放松了一點。
「你……你逃不出去的……最好放了我……你要敢動我……聖族會殺了你……」
那個家伙似乎還沒搞清楚眼前的狀況,或者是張鐵那一身襤褸的衣服讓他錯認了張鐵的身份,把張鐵當成了那些想要找機會逃出去的的俘虜,所以一開口,就是對張鐵的威脅。
張鐵沒說話,那個家伙以外張鐵被他的話嚇住了,這樣的事情在這里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但基本沒有一個俘虜可以逃出去,所以他越發的有恃無恐起來。
剛剛張鐵的動作很快,又是在黑暗,以至于他根本沒想到張鐵的身手到底有多強,他的等級又不高,眼光也有限,所以他只是把張鐵當成了俘虜之那些隱藏著自己本事的人。俘虜之也的確有這樣的人在,不過最高七級已經頂天了,翻不起多大浪。
「菲麗他們……藏到哪里去了……你如果告訴我……願意和我合作……把她們抓住後……就算你立功……我可以像聖族的大人們推薦你……你可以像我一樣做奴監……還可以讓菲麗和幾個女人服侍你……」
張鐵想了想,剛剛這個山洞里好像還真有一些女人。不過他根本沒仔細看,看來這個家伙來這個山洞的目的似乎不純,估計是想要挾那些女人做什麼齷齪之事。
看到這個家伙還自以為可以掌控局面。張鐵也不廢話,卡著這個家伙脖的那只手微微一用力,讓他發不出聲音來,然後另外一只手拿出隨身攜帶的一把匕首,眨眼之間,就狠狠的在這個家伙的兩只大腿上插了七八刀,就像插一個破口袋一樣。每一刀都插到了底,再拔出來,然後再插進去。再拔出,再插進,每一次都插在不同的地方……
張鐵這一下出手太狠了,那個家伙的眼楮一下像死魚一樣的瞪眼了,整個人的身體被張鐵按著。動不了。然後像丟到燒紅的鐵鍋里的蝦一樣痙攣掙扎起來,脖和額頭上的青筋一下就暴起。
僅僅十多秒鐘,黃豆大的汗珠就從這個家伙的腦袋上一顆顆的滾落了下來,這個家伙的臉色也徹底的變白了。
張鐵只是冷冷的看著他,連眼皮都沒有撩一下,「這里的魔化傀儡軍團等級最高的魔化傀儡有幾級?」
問完這個問題,張鐵的手稍微松了一下,讓這個家伙可以發出一點聲音。
「你……你是誰?」
這個家伙已經感覺到不對了。因為這里的那些人族俘虜身上,根本不可能攜帶有匕首。張鐵身上的那冰冷的氣息也讓他有一種陌生的恐懼感。可惜的是,他還不夠聰明。
張鐵再次卡住了他的脖,另一只手上拿著的匕首再次再他的大腿上快速的插了三刀,那個家伙幾乎要暈死過去。
「這里的魔化傀儡軍團等級最高的魔化傀儡有幾級?」張鐵再次重復了一遍剛剛那個問題,然後又把手稍微松開了一些。
「十二級……」
那個家伙終于知道了,張鐵根本不想從他口听到別的話。
「軍團長呢?」
「十級……十級……這個魔化傀儡軍團的軍團長是……是一個十級的……戰靈……」
一個魔化傀儡軍團的軍團長不是騎士,這並沒有出乎張鐵的意料之外,作為魔族炮灰的魔化傀儡軍團,軍團的主官配置相對低一點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騎士不是大白菜,隨意什麼部隊都能配置,考慮到控制魔化傀儡軍團的其實是傀儡蠕蟲的母蟲,作為魔化傀儡軍團的軍團長的主要任務就是與母蟲的溝通,這樣的配置也說得過去。
「軍團長是人族還是魔族,叫什麼名字?」
「是人族,叫柯澤……是鐵達尼克公國賽內爾家族族長的長……這個魔化傀儡軍團也是由賽內爾家族控制……」
「鐵達尼克公國賽內爾家族是什麼背景?」
「這個家族的族長連續幾代都是公國的攝政大臣……」
「賽內爾家族是三眼會的人嗎?」
「是……」
「除了柯澤之外,賽內爾家族還有其他人也在這里?」
「柯澤的幾個兒都在這里……」
「他的幾個兒等級最高的有幾級?」
「也是十二級……」
雖然流著冷汗,忍受著巨大的痛苦,那個家伙的回答卻無比的快速,生怕猶豫一下張鐵再給他兩刀,張鐵那不動聲色的狠辣,讓他都感到心發寒……
「傀儡蠕蟲的母蟲在哪里?」
「這個只有柯澤軍團長才知道!」
「那個軍團長此刻就在軍團的營盤之嗎?」
「兩天前他已經通過密道返回到了鐵達尼克公國……」
張鐵思考了起來……
「能……能讓我止血嗎?」那個家伙看著張鐵,有些哀求的說道。
「用不著了!」張鐵看了這個家伙一眼,手一動,一刀就刺進了這個人的心髒。
就在張鐵考慮著要不要冒險到那個魔化傀儡的大營看看,找機會把那條傀儡蠕蟲的母蟲找出來干掉的時候,一聲尖銳的哨聲一下突然在遠處響徹了起來……
「有人逃跑了……」遠處傳來了一個人扯著嗓大叫出聲。
看了一眼被自己干掉的這個家伙胸前的那個哨,張鐵一下明白了,媽的,被這些雜碎發現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