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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鐵的速度很快,後面的三根標槍,幾乎是在第一根標槍投擲而出的時候就跟著飛了出去
因為當時的情況太緊張,就連張鐵也沒有注意到,這一次,完全是在他的標槍命中目標以後,那空氣中才響起了標槍爆裂般的嘶吼聲。
張鐵這個時候根本無暇選擇目標,他只是剛剛把最前面的四個人給貫穿之後,眨眼之前,對方那鬼魅般的第五個人的身影,已經沖到了他的面前。
快,非常的快。
那標槍的爆鳴,不光是讓鐵血營瞬間沸騰了起來,也讓鐵血營營地外面的這些鬼魅般的身影瞬間像黑暗中的野火一樣的席卷而來,再也不顧忌隱藏身形。
「殺!」,一聲大叫的張鐵看到沖到自己面前的那個身影,右手的大劍瞬間就斬了過去。那個人抽出自己的武器格擋,張鐵的大劍在斬斷了那個人手上武器的同時,瞬間就把那個人劈成了兩片。一片噴灑的鮮血瞬間就淋在了張鐵身上。
第二個人毫不畏死的沖了過來,張鐵的大劍一刺,直接從那個人的心口穿了過去。
張鐵原本以為那個人已經被自己干掉了,沒想到那個人依舊沖了過來,整個身體穿過張鐵的大劍,滿臉猙獰的一刀就向張鐵的腦袋上砍過來。
那個人的整個頭和臉部都遮擋在一個骷髏一樣的頭盔之中,整個頭盔,只露出了一對血紅而瘋狂的眼楮。
如果不是張鐵在魂劫之中已經經歷過無數的生死,搏殺經驗與個人神經早已經鍛煉得強悍無比,那麼,僅僅這麼一下,張鐵有可能已經死了。
這種刺穿心髒後還能讓你的劍刃從他的身體穿過去照樣沖過來照著你腦袋上來一刀的家伙。張鐵真的是第一次見到過。
張鐵被嚇了一跳的同時,一個鐵血神拳的炮腿,一腳踩在那個人的小月復上,把那個人一腳踹得往後飛了出去,又撞倒幾個人,那個人砍下來的那一刀,幾乎是貼著張鐵的鼻子飛了過去。
張鐵的冷汗一下子就流下來了。
就在這麼一瞬間,身上的戰氣圖騰像火一樣燃燒著的萊因哈特營長已經沖了過來,越過了張鐵的身體。剛剛才沖上來的幾個家伙,被萊因哈特一擊,整個人就變成碎塊往後飛射出去。
「這是光輝之羽的黑羽兵團,大家小心,只有把這些人的腦袋砍下來或者破壞掉他們脊椎上的中樞神經。這些人才會死去……」萊因哈特團長大叫了起來,聲音響徹全場。
黑羽兵團?我靠!張鐵這幾天也听說過太陽神朝的這些怪物,和鐵血營一樣,這些家伙也是太陽神朝的王牌部隊,只不過與鐵血營不同的是,這些人的修煉主要是靠一種秘藥,那種秘藥讓這些人一個個變成不怕疼痛與死亡的殺戮機器。在戰場上,這種人非常的恐怖。
沒想到光輝之羽那邊想到用來對付鐵血營的,居然是黑羽兵團,這些人是怎麼找到鐵血營的這個狼穴的。張鐵一直到現在還沒搞清楚。不過看著眼前那密密麻麻至少有三千人以上的黑羽兵團的士兵在從四面八方的沖殺過來,張鐵也有些心里發涼。這是一群只知道瞪著血紅的眼珠沉默的殺戮,就算在沖鋒和死亡的時候也不會發出任何聲音的戰爭傀儡。
這些黑羽兵團的士兵眼中散發中瘋狂的色彩,身上穿著盔甲也很人。和普通人穿的盔甲不同,這些人身上穿的盔甲的樣式。完全和一個骷髏架子差不多,這些人的盔甲,只提供頭部,頸部,還有脊椎與身體其他重要關節與骨骼的保護,根本不在乎身體的其他地方有多少是的,這樣的盔甲,對普通士兵最害怕的的貫穿性和割裂性傷害,根本視而不見,它的作用就是保護黑羽兵團士兵的肢體結構的完整,增加敵人砍斷這些士兵身體重要關節和脊椎中樞的難度,因為對這些不知道疼痛為何物的黑羽兵團士兵來說,只要身體還是完整的,他們就能繼續殺人。
在又砍下了幾個紅著眼楮的黑羽兵團士兵的腦袋之後,鐵血營的其他軍官終于殺了過來,將那些差一點就要沖入鐵血營駐地的怪物士兵們抵擋了下來。
隨後,鐵血營的其他士兵也沖了過來,一場偷襲戰就變成了滿天星光下的野戰。
要干掉一個血羽營士兵的難度,起碼是干掉一個普通士兵的兩倍以上,那些無懼疼痛的血羽營士兵,和鐵血營的士兵,一時之間竟然殺了個旗鼓相當。
只是在雙方剛剛接觸的瞬間,鐵血營的士兵們已經開始出現了傷亡。黑羽兵團,是一群不弱于鐵血營,甚至在戰場上比鐵血營更恐怖的存在,這些人完全不懼怕疼痛和死亡,哪怕一對一的以命換命,鐵血營的硬漢們恐怕都會有一剎那的猶豫,這些人則是本能一樣的根本不在乎。
這是張鐵自從加入鐵血營以來所經歷的最殘酷的一場戰斗,張鐵自己都不知道殺了多少人,反正自己周圍那密密麻麻穿著骷髏盔甲的士兵就像永無窮盡一樣的一**的涌來。
要干掉這些不死怪物,最省力的方法就是砍下他們的腦袋,而一個人腦袋被砍下後拿激射而出的鮮血,只一會兒的功夫,就把張鐵弄得像一個從血池里撈出來的血人一樣。
張鐵的身上都開始出現了幾處不致命的傷痕。張鐵感覺自己就像陷入到一個由這些恐怖士兵組成的泥潭里。
相比起鐵血營來說,對方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僅僅二十分鐘的戰斗之後,張鐵手上的那把「女人的美好」的劍刃就變得跟老鼠啃過的玉米棒似地,出現了一大片坑坑窪窪的缺口,在砍掉那些士兵腦袋的同時,劍刃首先要斬開那些士兵延伸到頸部的那個骷髏頭盔才行,「女人的美好」雖然精良,但面對著這無數次的硬對硬鋼對鋼的劈砍。終于還是顯露出了它脆弱的一面。
終于,在把一個黑羽兵團的士兵的脖子砍掉一半之後,「女人的美好」也斷成了兩截,光榮下崗。
那個脖子還有一把粘連在肩膀上的家伙依然不知疼痛的把手上的長刀朝著張鐵砍了過來。
張鐵用斷成兩截的劍格擋了一下,然後就順勢抓住那個人的手腕一扭, 嚓的一聲就把那個人的手腕扭斷,再把那個人扯了過來,抱著那個人的頭一使勁,直接把那粘連著的一半的脖子也徹底扭斷。
旁邊又有幾個黑羽兵團的士兵殺了過來。光著腦袋的費雷奧中尉渾身是血的從旁邊殺了過來,手上車輪般的巨斧一個橫掃,那幾個沖上來的黑羽兵團的士兵每個人變成幾截飛了過去。
「哈哈哈,對付這些家伙,你的女人不行。把你的男人拿來吧……」
我靠,什麼叫我的男人?雖然知道這個光頭大漢說的是那把男人的證明,但張鐵還是忍不住一肚子的郁悶,看到光頭大漢又揮舞著巨斧朝黑羽兵團士兵最多的地方席卷了過去,張鐵一跺腳,轉身就朝著自己的帳篷哪里跑去。
僅僅十多秒鐘之後,重新拿著男人證明的張鐵又殺了回來。滿腔的郁悶,化為巨劍劍刃上呼嘯的殺機。
對付這些穿著金屬骷髏架子的黑羽兵團的士兵,男人的證明似乎是最好的武器。
萊因哈特營長這個時候已經一個人突破到黑羽營士兵重重的包圍之中,就像一只燃燒著火焰的獅子一樣。一舉一動,都帶起一片火焰般的血雨與尸體碎片。
看了深陷在重圍中的萊因哈特一眼,張鐵一咬牙,身上僅有的幾只標槍瞬間飛了過去。把圍觀萊因哈特的幾個怪物士兵的脖子貫穿,標槍銳利的槍頭。在貫穿那幾個士兵的脖子以後,也把他們頸部的脊椎上開了一個大洞。
清空後的標囊被張鐵解下,月兌掉這最後束縛的張鐵也是一聲虎吼,雙手揮舞起巨劍,像敵人最多的地方,也就是萊因哈特營長所在的地方殺了過去。
手上的活力之戒早已經開始發揮作用,張鐵的體力在用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都要快的速度在恢復著,雖然只是增加了百分之四的恢復速度,但在這樣的戰場上,卻也不無小補,對張鐵的實力有著很明顯的提高。
兩米多長的男人的證明在張鐵殺入敵群中揮舞起來的時候,張鐵的身邊,迅速就被清空出一片真空地帶。這一刻的張鐵不再留手,反正只有變成兩截的敵人才算完蛋,張鐵也不用去計算了,直接把巨劍掄開了大砍大劈就是。周圍盡是那些悍不畏死的家伙,可比砍狡猾的野狼要容易多了。
拿著巨劍的張鐵在面對這些黑羽兵團士兵時的殺傷力,在這樣的戰場上,特別是被包圍的時候,真個兒是無人能比。他的巨劍隨意一掃出,周圍兩三米的範圍之內,馬上就被清空一大片。到處斷肢橫飛。
張鐵一個人成為整個戰場上最恐怖的絞肉機。
再次看到木乃伊少尉如此勇猛表現的鐵血營諸人,一個個士氣大震。
張鐵直接像一台壓路機一樣的沖殺到萊因哈特營長身邊的圈子里。
萊因哈特哈哈大笑,和張鐵背靠著背,把周圍那些包圍著他們兩個的黑羽軍團的士兵殺得東倒西歪。
不過這一次沖上來的黑羽軍團的士兵實在是太多了,是整個鐵血營的兩三倍,這些人張鐵與萊因哈特他們兩個對付起來不算難,但這些人對鐵血營的其他普通士兵來說,那就是巨大的壓力,如果鐵血營的那些普通士兵先撐不住,無論萊因哈特與張鐵有多勇猛,最後也只能被這些不怕疼和不怕死的黑羽兵團的士兵給堆死。
「看來光輝之羽的將軍們非常痛恨我們這支鐵血營啊,我們在索拉內把那個混蛋牧領五馬分尸的事似乎把一些人刺激到了,不然黑羽兵團這樣的部隊很少一次性出動這麼多的……」一邊快速出著拳,不斷把周圍那些怪物士兵們打得爆裂成一堆碎塊的萊因哈特營長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和張鐵聊天。
腦門已經見汗的張鐵差點翻起白眼來,這還用說嗎?看看這些數量遠遠超出鐵血營士兵幾倍的黑羽兵團的士兵們就知道了,黑炎兵團這樣的部隊在太陽神朝也不是大白菜,想拉多少就能拉多少出來。別人是鐵著心思要把鐵血營給干掉了,這才一次性的出動了這麼多的部隊來。
怪只怪鐵血營太招人恨了。
張鐵只是悶著頭的劈砍。
隔了幾秒鐘,提起話頭卻沒有得到張鐵回應的萊因哈特營長終于露出了他的狐狸尾巴,「你看你的七點鐘方向,在一百五十米以外,哪里有幾個人……」
一劍把幾個沖上來的黑羽兵團士兵劈成兩段的張鐵快速的和萊因哈特交換了一個位置,然後看向了萊因哈特營長所說的那個地方,在一片密密麻麻的黑羽兵團士兵身後,借著那滿天的星光。因為能見度不錯,張鐵隱隱約約的看到了那邊的山坡上有幾個穿著不同衣服的人,那幾個人似乎是黑羽兵團的軍官,在那幾個人中間,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穿著某種古怪長袍的老家伙,嘴里似乎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在吹著,正在看著這邊的戰場。
很奇怪,那個人似乎在吹著一個樂器,但是卻沒有任何聲音,整個黑羽兵團,所有的士兵和那個奇怪的家伙都沉默異常。透露著一股讓人心寒的瘋狂和詭異。
「看到了!」張鐵再次揮動巨劍,又把兩個怪物士兵劈成幾片。
「能干掉中間的那個老家伙嗎,用你的標槍!」萊因哈特問道。
「太遠,如果再接近五十米還有可能!」張鐵也是一變戰斗。一邊和萊因哈特交換著意見,「在這種情況下,我覺得我們沒有可能再朝那個方向突破五十米?」
萊因哈特沉默了一下,「如果我能把你送到五十米以外呢?」
「那我就能把那個老家伙干掉!可你要怎麼把我送到五十米以外呢?」
「我把你丟過去!但投擲完標槍之後。你就赤手空拳落在黑羽兵團士兵和幾個高手的圍攻中,九死一生!所以。我不勉強你,你自己決定……」
張鐵沉默了一下,「干掉那個老家伙這些黑羽兵團的士兵是不是就會撤退?」
「會撤退,所有黑羽兵團的士兵都由那個人指揮,那個人嘴上吹的那種奇怪的樂器就是指揮這些黑羽兵團士兵用的,那個聲音的頻率很高,我們听不見,但這些被藥物改造過的黑羽兵團的士兵卻可以听見,他們根據那個聲音的指示在進行戰斗!」
「如果今晚黑羽兵團的士兵不退走呢?」
「那天亮之前,我們全部人百分之百的要戰死在這里,他們人太多了,鐵血營的兄弟們有些撐不住了,光輝之羽是鐵了心想要把我們干掉!」
兩個人一邊作戰,一邊快速的低聲交流著。
張鐵陷入掙扎,沉默了一分鐘,被包圍中的兩個人都沒說話……
「我干!」張鐵知道,在說出這話的時候,自己是徹底把這條命交出去了。
不交不行。
鐵血營的這些兄弟在黑炎城為他玩過命,所以他現在不能退縮,他如果退縮了,整個鐵血營今晚不會有幾個人能活下來。把那個人干掉,這是鐵血營今晚活下去的唯一機會。
「好!」
「我在黑炎城有很多女人,如果我這次死了,鐵血營的兄弟們活下來,回到黑炎城後,別讓人欺負她們!」
「好!」
萊因哈特什麼都沒說,只是連說了兩個好。
快速交代完遺言的張鐵不再說話,只是咬著牙廝殺。……十多秒後,張鐵抓起他剛剛投擲過來的一根插在某個黑羽兵團士兵身上的標槍,巨劍橫掃,又掃斷了幾個黑羽兵團士兵的身體,在丟掉巨劍的同時,張鐵把標槍換在了最趁手的右手上,萊因哈特一聲虎吼,一下子打出了一個華麗的戰技,周圍的那些黑羽兵團的士兵被一下子掃倒了一大片,然後他抓住了張鐵的腰帶,把張鐵像標槍一樣的投擲了出去。
沒有人想到那被一大堆密密麻麻的黑羽兵團士兵包圍住的兩個人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張鐵是被萊因哈特投擲出去的標槍,張鐵手上也拿著一根標槍,眨眼之間,張鐵就在空中飛過了五十多米的距離,遠處那幾個人的驚訝表情似乎還凝固在臉上。
當張鐵意識中的那個錐形的漏斗鎖定在那幾個人中間的那個穿著長袍的老頭身上的時候,在空中,張鐵就把自己手上的標槍投擲了出去。
這個時候,100多米的距離就像不存在一樣,標槍剛剛從張鐵的手上離開,那個人已經被標槍從胸口貫體而過。隨後在空氣中才又響起了標槍穿過空間的爆鳴之聲。
那個老家伙似乎不敢相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那個粗大的血洞,手上拿著放在嘴邊吹著的一根豎笛一樣的東西就從他手上掉了下來,整個人一下子就倒下……
整個戰場上的黑羽兵團的士兵在這個時候都不由得靜止了一下……
「殺了他!」遠處幾個一直氣定神閑的人突然氣急敗壞的怒吼聲響徹全場,幾個人身上冰藍色的戰氣圖騰瞬間爆發……
張鐵轟的一下,只來得及護住腦袋,就被砸到了黑羽兵團的士兵之中,一下子翻滾了幾十圈,撞倒不知多少人,整個人被摔得頭暈腦花。
這一刻的張鐵,感覺又回到了他在野狼追擊下第一次跳進那個深不見底的噬金蟒洞穴的感覺……
整個戰場在微微凝固了一下之後一下子就沸騰了起來……
那幾個一直氣定神閑的光輝之羽的軍官,周圍的黑炎城的士兵,還有萊因哈特營長,在同一時間,都朝著張鐵沖了過來……
媽的!張鐵知道,真正要拼命的時候到了,與現在的情況比起來,剛才那段時間的血戰完全就是在熱身……
這個時候的張鐵,躺在地上,身上除了一把匕首以外就沒有任何武器,不過匕首在對付黑羽兵團士兵的時候似乎不夠看,看到自己面前那密密麻麻的一片黑羽兵團士兵的腳脖子,張鐵一把抓過一個人,拎著那兩個人的腳踝,也不管那兩個人是死是活的就把人當棍子一樣的甩動起來,把周圍的一片人砸得飛了出去。
張鐵的勇武,再次震懾全場……
同一時間,一片冰藍色的戰氣和十多把武器就向張鐵身上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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