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背影上看,那是一個女人,一個穿著高跟鞋和及膝短裙,似乎醉醺醺的,拉著門鎖,連身子都搖搖晃晃有些站不住的女人。
「嗯……奇怪,這個鎖怎麼有……好幾個眼……到底哪一個是真的呢……就連你也要騙我嗎……」女人夢囈一樣的說著,一邊說一邊還嘗試著把鑰匙插進門鎖,但接連幾次都沒有成功……
張鐵站在那個女人背後看了看,確定不是什麼陷阱之後,最後才走了上去,拍了拍那個女人的肩膀。
那個女人有寫應遲鈍的轉過了身來,那是一個三十多歲,流著一頭成熟的栗色波浪卷發,面容白皙姣好,非常有女人味,但卻喝酒喝得滿臉通紅的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轉過來的時候,因為穿著高跟鞋,個子比張鐵還要高出一截。
「女士,這里是我住的地方,我想你可能來錯地方了,你應該是住在樓下!」張鐵盡量讓自己表現得有點紳士風度。
「就連你……一個小孩子……也要來騙我嗎?」女人低著頭看著張鐵,眼中醉光迷離,夢囈般的說著,然後竟然流下了眼淚。
女人的醉話說得張鐵一腦門的黑線。
張鐵剛剛掏出鑰匙,正要想說什麼,卻冷不防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女人身子一顫,腰彎了一下,嗚的一聲,想要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就在張鐵剛剛感覺有些不妙的時候,這個女人已經對著張鐵,一股腦的就把一片的東西吐到了張鐵身上,吐完後的女人身子一軟,一下子就睡在了張鐵房門口的地板上。
張鐵有些傻愣的站著,只感覺自自己脖子以下。一片濕漉,一股夾雜著酒氣的怪味都燻得他有些頭暈。
「啊……」突然明白過來的張鐵自己也慘叫了起來,他用最快的速度,打開房門,沖進房間,丟下手里的那些紙袋,一下子就沖到了洗手間,把自己的衣服月兌了個精光,打開淋浴噴頭。連忙沖洗起來,就算那噴頭里的水把張鐵冷得發抖,張鐵這個時候也顧不得許多了,只能咬著牙往自己身上抹著香皂,張鐵一直在水管下沖了十分鐘。最後被凍得嘴青臉綠的才換了一身干淨的浴袍後走了出來。
走出來的張鐵身子在打著抖,心里卻怒火萬丈,在連忙再給自己找了兩件稍微保暖一些的內衣褲穿起來後,重新打開房門就要想去找那個女人的麻煩,沒想到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個女人居然還睡在自己門口的地板上。
先蹲下來拍了拍那個女人的臉,沒有反應。反而讓自己的手上沾了一手的淚水,再推了推,還是沒有反應,張鐵傻眼了。蹲在地上的張鐵抓了抓腦袋,怎麼辦?
把這個吐自己一身的女人丟在這里不管嗎?
原張鐵想就此不管,但看了這個女人睡在地上的樣子,感覺又有些不忍心。
算了。把她送下樓吧。
張鐵心里想得雖好,但剛想把這個女人拉著抱起來的時候。才想起自己現在的身體已經根沒法把人抱起來了。不要說抱起來,這麼重一個人,以自己現在的力量,連拖動都困難。
最後,張鐵只能嘆息一聲,先蹲在女人的身後把女人的上半身扶起來,然後雙手從女人的腋下穿過,雙手環扣在女人胸前,就要把女人拖進房間里。
張鐵差點忘了,這是一個女人,而不是哈克和斯內德,雖然隔著一層衣服,但女人胸前那柔軟和超級飽滿的觸感一下子還是讓張鐵的心蕩漾了一下,張鐵連忙把手往下移動了一點,放在女人的之下的地方,拿出吃女乃的力氣才把這個女人拖到客廳的沙發旁邊。
曾經背著半噸重的東西可以跑幾十公里,而現在拖這麼一個女人都感覺非常吃力。
把這個女人拖到客廳,手托肩抗的再把這個女人頂到客廳的沙發上,就這麼短短的一段距離,張鐵已經累得出了一身汗。
坐在地上喘息了半天,再把女人腳上的高跟鞋月兌掉,關好房門,看這個女人似乎一下子還不會醒來,張鐵來到衛生間,把自己被那個女人吐髒的軍服洗刷干淨,掛著晾好。
就這麼一折騰,時間已經差不多到了凌晨十二點。張鐵來到客廳的時候,睡在客廳沙發上的女人依舊睡得毫無知覺,張鐵認真打量了一下這個睡熟的女人,30多歲的年紀,身材豐滿高挑,穿著短裙,上身穿著襯衣加一件黑色的小禮服,該凹的地方凹,該凸的地方凸,身體的曲線非常迷人,長得也不難看,睡在沙發上的女人充滿了一種難以的成熟女人的誘惑力,特別是女人裙子下那一雙漂亮光潔的小腿,簡直像極了黛娜老師的樣子。
張鐵的心莫名的跳了跳。
這個時候,外面初秋的夜色正涼,睡在沙發上的女人似乎感覺到了空氣中的涼意,兩只手不由在自己的胸前抱緊起來,睡著女人這個無意識的能動作一下子把她的胸部擠壓得像是要從襯衣的領口爆出來一樣。
張鐵深深吸了一口氣,轉過眼不再看這個女人身上要命的地方,然後回到房間里,找了一條厚實的毛毯來給這個女人蓋上,後面想了想,直接在客廳的壁爐里面丟了幾根柴火,然後澆上松油把火點上,整個客廳不一會兒的功夫也就溫暖了起來。
張鐵也沒什麼照顧喝醉女人的經驗,看了看客廳里的情況,感覺應該差不多的張鐵回到自己的臥室,然後習慣性的關好臥室的房門。折騰這麼一天的張鐵也感覺累了,然後倒在床上就睡。
……
第二天早上,張鐵完全是被一聲尖叫給嚇醒的,醒來的張鐵迅速的打開房門沖了出去,來到客廳里的時候,正看到那個女人正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用張鐵的的那條毛毯遮住自己。一臉的惶恐。
「你是誰,我在哪里,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看到張鐵出來,那個女人一下子就緊張的問了張鐵三個問題。
「我是格林夫婦四樓的房客,這是我的房間……」張鐵有些牙疼的看著這個腦袋掉線的女人,「還有,你身上的毛毯是我為你蓋上去的,麻煩你不要做出這種被人強暴的樣子好不好,不要用毛毯遮著自己。你下面還穿著衣服,你昨天晚上醉倒在我門口,還吐了我一身,我把你拖了進來,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女人「啊!」了一聲。一下子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似乎一下子想起什麼來了,她人昨晚雖然喝醉了,但還不至于失憶。她放下毛毯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和褲子果然還完好無損的穿著,剛剛那聲尖叫和抓著毛毯蓋住自己的動作,只是突然醒過來後發現躺在一個陌生地方女人的能反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昨天晚上喝醉了,估計多上了一樓認錯房間了……」女人滿臉通紅的說著,連忙落荒而逃。根沒有臉呆在這里。
女人跑到張鐵的房間門口,剛打開房門,似乎才發現自己居然光著腳,一聲「不好意思」又連忙跑到沙發面前拎起自己的鞋子。然後又跑了出去,剛跑出去。一下子發現的包包似乎還在沙發旁邊的桌子上,又一聲「不好意思」連忙跑了回來拿上自己的包包,拿了包包的女人又連忙跑了出去,然後又在一聲「不好意思」中跑了回來,她發現她房門的鑰匙似乎還在沙發上……
張鐵就穿著睡衣站在客廳中,一言不發的看著這個女人在自己面前來來回回來來回回一趟一個不好意思一趟一個不好意思的跑著,第一次看到女人在這種時候的窘態,而且是一個還算漂亮的成熟女人的窘態,張鐵覺得非常有意思,最後忍不住大笑了起來,昨晚被這個女人吐了一身的那點小芥蒂,一下子就煙消雲散了。
既然已經醒過來了,那張鐵也不準備再睡回去,早點醒來也好,今天可是自己的大日子。
洗漱完畢後的張鐵換上一身普通人的衣服,然後就出了門。
先在外面的大街的餐廳里吃了一頓早餐,從餐廳里出來,張鐵就看到那天賺了自己一個銀幣的拉比正和幾個小孩在街邊的花園里玩耍著。
張鐵笑了笑,從口袋里模出一個銀幣,拿在手上一邊拋著一邊就走了過去。
還是那個叫拉比的小男孩第一個發現走過來的張鐵,而且看到了張鐵手上拿著的銀幣。張鐵的衣服雖然變了,但張鐵的樣子,這個小男孩還記得。
「先生,有什麼能為你效勞的嗎?」拉比一邊說著,眼楮卻直勾勾的看著張鐵手上那閃閃發亮的銀幣,一個銀幣,對一個小男孩來說,可是一筆大錢。
其他的小孩也跟著跑了過來,一個個仰著腦袋,看著張鐵手上的那個銀幣咽著口水。
「我問幾個問題,你們誰的回答能讓我滿意,這個銀幣就是誰的!」
小男孩們的腦袋一個個點得像吃米的小雞一樣。
「你們知道蚯蚓嗎?」
所有人都連忙點頭。
「你們知道哪里有賣蚯蚓的嗎?」
所有小男孩互相看了看,一個個都皺著眉頭用力想了起來,蚯蚓?這種小東西會有人要賣嗎?從來沒有听說過啊!
「先生……」一個小男孩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在銀幣的誘惑下開了口,「整個布拉佩沒有听說有人在賣蚯蚓,不過我知道有個地方又很多蚯蚓!」
「哪里有很多蚯蚓?」張鐵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上次我跟著媽媽一起回外婆家的時候,就看到很多蚯蚓,我外婆家在鄉下,他們哪里,許多人家都有養蚯蚓的習慣!」
居然有人養蚯蚓?這個消息對張鐵來說可真的是非常的意外,張鐵的心撲通撲通的跳著,臉上卻一臉平靜的問道,「是嗎,他們養蚯蚓干什麼?」
「他們養蚯蚓喂雞和喂鴨子,听我外婆說吃了蚯蚓那些雞鴨會長得很快,下出來的蛋也好!」
「你外婆家在哪里?」
「就在城外的托卡尼斯小鎮旁邊一個叫契夫里的村子里……」
「這個銀幣是你的了!」張鐵把銀幣拋給了那個小男孩,小男孩一臉興奮的接住。
張鐵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個自己會因為知道哪里有人養蚯蚓這麼一個消息而滿心歡喜激動不已。
張鐵在心里大叫,布拉佩的蚯蚓們,拯救你們的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