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陽讀懂了訛獸眼神里面藏著的意思,也不廢話,揮手就將王保保連同四宿星月陣一塊兒給傳送進了玉山。
想要保證四宿星月陣的運轉,需要有足夠多的靈氣或者妖力、魂力一直維持才行。一旦法陣缺了供養,以王保保的實力和能耐,立刻就能夠破陣沖出來
如果僅靠林陽和娘、鬼叟等人,早晚會有妖力、魂力耗盡的時候。但是玉山就不同了,那里面靈氣充沛,囚禁王保保百八十年,是完全沒問題的。
更何況,在玉山里面還盤踞著一條雄伯
就算王保保能夠沖破法陣,也有雄伯可以收拾他。
只要能夠將王保保囚住,林陽就有希望將他收作魂使。
要知道,冥淵一脈作為傳承了千百年的魂修宗派,對于鬼魂有著諸多的研究,掌握了許許多多招降魂使的方法。只要將王保保給囚禁在了玉山里面,那就有的是辦法,能夠洗去他身上的戾氣和怨念,讓他乖乖地俯首臣稱
在王保保被送進了玉山後,訛獸長松了一口氣。隨後滿心好奇地問道︰「你們這次去陰曹地府,看起來好像不怎麼順利呀,居然惹上了王保保……這個家伙,在元末明初的時候,可是一員心狠手辣的悍將殺神啊」
「的確是不怎麼順利……」林陽喟然長嘆,搖了搖頭後,將自己在陰曹地府里面的經歷,講給了訛獸听。
縱然是活了兩千多年,見多識廣。可訛獸在听完了林陽的話後,還是被深深的震驚了︰「你說什麼?鬼門關前竟然沒有陰兵鬼卒把守?這怎麼可能還有,像是範虎和王保保這一類人,活著的時候殺人無數,手上沾染了許多無辜者的鮮血和亡魂。按照慣例,他們死後,應該是在修羅煉獄深處接受酷刑的,怎麼還溜出來招兵買馬盤踞一地了?這不對呀規矩森然的陰曹地府,怎麼會變成這副模樣?牛頭馬面呢?黑白無常呢?各地的城隍功曹呢?閻羅天又到哪里去了?為什麼都坐視不管?」
這一連串的問號,沒有人能夠回答。
林陽苦笑著說︰「連你這個兔形百科全書都不知道為什麼,我們又怎麼可能知道?」
「這陰曹地府里面,還真是發生了一些很了不得的事情呢……」訛獸皺起了眉頭,只可惜線索太少,讓它實在猜不透地府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最後,訛獸抬起頭來,沖林陽說道︰「看來,想要弄清楚陰曹地府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只能想辦法撬開王保保的嘴巴。既然這個家伙,能夠從修羅煉獄里面月兌身並且發展處一定的勢力,肯定是知道些情況的。」
林陽也知道,弄清楚陰曹地府情況的關鍵在于王保保,點點頭道︰「這事兒急不來,先晾他幾天,讓玉溪里面的靈水,好好地沖刷一下他魂魄里面的戾氣和怨恨。」
訛獸點了點頭。
作為兔形百科全書的它,清楚林陽這番話說的很有道理。以王保保的桀驁性格,如果不能夠先洗去他魂魄的戾氣和怨恨,除非用強,否則根本不可能將他納為魂使。
別的魂修宗派,都有強行將鬼魂收作魂使的辦法。但冥淵,卻是一直不提倡這樣做。因為用強迫手段收下的魂使,沒有忠誠性。他們的心里面,充滿了怨念和恨意。隨時都有可能會造反,輕者讓宿主修為受損,嚴重的甚至還會吞噬掉宿主的魂魄,從而鳩佔鵲巢。
在和訛獸聊了幾句後,林陽開始收拾起了殘局。
他先是將引魂繩、命燭以及香蠟錢紙等物,悉數收進到了玉山里。然後伸手拿起了黃泉路引,卻是不由自主的咦,了一聲。
「怎麼了?」訛獸好奇地問道。
林陽皺起了眉頭︰「黃泉路引上面,竟是一點兒靈氣都沒有了……」
原來的黃泉路引,雖然看著像是一塊不起眼的木牌。但只要捧在手,就能夠清楚地感覺到木牌上面蕩漾著一縷縷精純的靈氣。可是現在,黃泉路引上面的靈氣蕩然無存。捧在手,和捧著一塊普通的木牌,沒有什麼區別。
沒曾想,訛獸對于這件事情卻是一點兒也不擔心。在白了林陽一眼後,它滔滔不絕的說道︰「嗨,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呢,原來就是這個呀。虧你這個人平時還很聰明,怎麼這會兒卻是變傻了呢?之前,黃泉路引被埋在一個陰氣極重的地方,不缺陰氣滋潤,所以才能夠經常開啟黃泉入口也不會耗盡靈氣。但是現在,你已經將它從極陰的環境給取了出來,開啟了黃泉入口後,得不到及時、足夠的滋潤,它自然會耗盡靈氣。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黃泉路引跟羅酆山、桃止山一樣,能夠自行吸收天地靈氣。只要等到它靈氣充足,就又能夠開啟黃泉入口了……」
听到這,林陽松了一口氣。
他之前在擔心,黃泉路引會不會就此廢掉。
要是沒有了黃泉路引,他就只有在修煉到听境後,才能夠開啟黃泉入口下到陰曹地府。還好,黃泉路引雖然靈氣耗盡,卻並沒有就此廢掉,只要‘充電,,就能夠再度使用。
林陽也不再浪費時間,立刻就將黃泉路引送進玉山,擺在了聚陰匯靈陣里,跟著藏有羅酆山、桃止山的玉牌一起,通過法陣汲取靈氣。
玉溪,王保保雖然被四宿星月陣給困住無法動彈,但嘴巴並沒有被堵住,見到林陽,立刻開始破口大罵了起來。一邊罵,一邊還說︰「小,你有膽就殺了我這樣囚困住我,算是什麼意思?」
林陽看都不看他,抬手打了個響指。原本寧靜的玉溪,頓時變得波濤洶涌了起來。蘊含著靈氣的溪水,不僅開始猛烈地沖刷起了王保保的魂魄,還一個勁兒的往他嘴巴里面灌,讓他再也沒有辦法罵人說話了。
吳三桂和李自成則在這個時候,將各自撿到的王保保的法寶新月彎刀和射日弓送呈到了林陽面前。
接過這兩件法寶,檢查把玩了一番後,林陽又還給了吳三桂和李自成︰「這兩件法寶,還是你們兩個分了吧。我一個活人用它們,根本就發揮不出威力來。」
無論是新月彎刀還是射日弓,都是用的地獄深處冤魂煉化而成等到,屬性至陰。而林陽不僅是活人,還是一個有著太陽精火,至剛至陽的活人。新月彎刀和射日弓雖然都是一階靈器,可要由他來使,非但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甚至還會出現克制的情況。
這無疑是浪費。
所以,他于脆將新月彎刀和射日弓交給了吳三桂和李自成。有了這兩件法寶,吳三桂和李自成的實力,也就能夠大幅提升。
「我要射日弓」吳三桂立刻射手去搶奪滿是神秘符的硬弓。
沒想到,李自成也想要這件遠程兵器︰「憑什麼把弓箭給你?我也要弓箭我已經有了玉刀,沒必要再拿新月彎刀。更何況,我的箭術並不比你差,甚至還在你之上」
頓時,兩個前一刻都還在共同御敵的猛將,就為了射日弓而斗在了一起。
這樣的鬧劇,林陽早已經看慣,也懶得去勸阻調解。等到這兩個家伙打累了、分出勝負了,自然就會變得老實。
將臥室里面收拾于淨後,林陽撤去了牆壁里面的法陣,盤膝坐在了床鋪上,開始修煉起了《東岳黃泉經》。
轉眼間,幾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在這幾天里,林陽和曉琪等高同學一起去看望過劉翰老師。
在寒凝經脈的毛病被治好了後,劉翰的身體也恢復了健康。見到林陽,自然少不了一番感激。
對于劉翰來說,林陽既是他的學生,同樣也是他的救命恩人,更是他的驕傲
作為一個老師,最驕傲的,就是教出一批有能耐、有本事的學生。
眼瞧著,寒假就要結束,回校的日就要來臨。這天午,林陽突然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打來的電話。
剛一接通,就听到電話里面傳出了一個陰測測的聲音︰「林陽,你小事發了」
林陽先是一愣,隨後就笑了起來︰「老大,你這是玩的哪一出啊?」
「不是吧?我故意壓低了聲音,改變了聲線,還換了一個新號碼給你打電話,居然都沒能夠騙過你?你小的耳朵也太好使了吧?不會是屬狗的吧你?」打來這通電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林陽在華西大學醫學院同一個宿舍的老大劉湘丞。
「拜托老大,你有點兒常識好不好?嗅覺好的才是狗」電話里,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出,正是有著浪,綽號的周良。
「你才沒常識,狗的听覺不比他的嗅覺差好吧」又一個熟悉的聲音,卻是馬萬。
407宿舍里面的四個人,居然有三個都湊到了一起,這是個什麼情況?
滿心好奇地林陽,詢問道︰「老大,你跟二哥還有小娘這是在哪兒呢?
劉湘丞哈哈笑道︰「我們剛剛到京城機場,你趕緊過來接機吧。」
「你們到京城了?怎麼事先也不告訴我一聲啊。等著,我馬上就趕到機場。」林陽一邊埋怨,一邊起身朝著車庫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