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來的刀者,妖詭的氣氛,炎熇兵燹不看他人異色,自顧自地湊近妖後面前,壓迫異常道︰「太令人失望,你還記得我當初如何說了嗎?」。
「你,就是手握炎熇刀造兵燹,傳吾妖刀訣之人?」白玉面具下的瘋狂,使得妖後握刀手心,須臾竟被汗水粘濕。
「廢言,回答!」
炎熇兵燹一聲不耐,頓時莫名危機壓在妖後心頭。妖後眉目一凜,謹慎答道︰「你要吾精研妖刀訣,日後將妖刀十三式印證在你的身上。」
「哼,看來美夢已碎,你不夠資格擁有妖刀訣,甚至連使用都不準!」
前半句半含輕挑,後半段已是聲色俱厲。炎熇兵燹亦不在意妖後是否答應,炎熇刀上妖火陡升,上身前傾注視著老狗,口中話語卻是向著誅天而去︰「人情。」
「從此以後,你我兩不相欠。」
話聲方落,誅天提槍再攻受傷魔魁,炎熇兵燹怪笑數聲,起招便是妖刀烍。熾焰旋流一瞬勃發,赤黃炫目惑神,薄快的刀光透著完美的韻律,落向老狗要害。
「掠•影擊!」
面具上的獸眼冷靜如初,仿似未曾察覺逼身殺氣,老狗手中獸骨刀半斜向地,覷得幾不可捉的一點縫隙,旋刀擋下炎熇刀,隨後猛一蹬地,老狗身形騰空翻滾,冷如霜雪的刀氣,反襲炎熇兵燹的脊背而去。
「哈哈哈哈……妖炎十字!」
放浪的笑聲中,帶著近乎自戀的自信,獸刀向脊柱,炎熇兵燹卻是不為所動,炎熇刀隨手負背一格,交叉的妖火毫無憑依焚天而起,力破狗刀。
「這樣的對手才夠力!」兩度來往不分勝負,狗頭面具上的狗須直豎而起,渲出一腔洶涌戰意。
「那就讓我見識,我的妖刀究竟是怎樣的完美吧?!」
旗鼓相當的對手天下難逢,炎熇兵燹仿似被難言地快感刺激,右手指尖劃過刀鋒,滲落點點鮮紅。極端的喜怒情緒,盡付一柄妖艷的焰刀之中。
妖刀獸刀纏戰未休,而在另外一邊。各有傷勢的誅天與魔魁,情勢卻是更為明朗。滅輪回早先雖是傷于老狗,但催動法術前後夾擊魔魁,仍是不難,再加上箭翊高峰上的威脅,勝敗之勢已是顯而易見。一旁妖後因炎熇兵燹之言,正自進退兩難。誅天更覺勝券在掌,狂魔槍奔雷一擊,欲為此戰定下勝果。
熟料就在此時,一桿突來得截道邪槍變形擋關,出乎誅天意料般的,擊破了即來的獲勝希望。黑種透紅的斗篷罩身,辨不清真容,銀槍似雪解除萬重峰守態,再度變化,寡言的一族之尊,反手長槍揮灑,竟是完整的巔峰氣象,極端逼命!
「你不是已被橫千秋攔下,怎會出現在此處?」
適才魔魁反擊傷身,誅天手中狂魔槍雖是厲狠,卻是難敵造魘尊殘厲攻勢,頓時虎口撕裂溢血,陷入險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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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橫千秋,久仰了。」
五華山東路通道,聞人然含笑看著面前霸王橫千秋。
因情報互通之故,聞人然早知魔界魔魁幾人情形不利。而又顧慮風之痕、橫千秋與己方的合作可能,聞人然無法對誅天親自下手,只好傳給犴妖神一個假消息,再中途插手纏戰,使得非善類之主能夠回程援手。
至于爭奪靈佛心與宿香,聞人然從沒想過全力以赴爭取。畢竟在波旬劍與魔佛金身召喚之下,靈佛心回歸欲界之勢無可避免。而就算把宿香弄到手,也只能影響波旬回歸的最初狀態,實際意義不大。
是以此次爭奪,有憶秋年四人一盡其力便已足夠,聞人然從一開始就將主意打在了解決誅天身上,這才現面攔下霸王橫千秋。
「小子,你究竟要不要動手?小變的仇我還沒報,本霸王沒工夫和你浪費!」
「誒,打打殺殺又是何必?听聞霸王橫千秋的冷笑話笑傲苦境,不如我們來比一比誰的冷笑話更有趣如何?」
「哦,你也知道本霸王的冷笑話很好笑?」
渾人就是渾人,橫千秋聞言大喜,立刻把霸王槍抗在肩上,哈哈大笑道︰「小子,你很有眼光。這個世上除了小變和我的笨徒弟以外,很少有你這麼識貨的人了!」
「那前輩的答案?」
「嗯,有兵燹那個**和龜毛妖後在,我那個笨徒弟應該沒事。」
簡單的腦筋勉強運轉著,也沒想出什麼一二三來。橫千秋雙手抱臂思考了片刻,突然轉頭拉過十幾個欲界小兵,強迫他們站成一排,虎聲虎氣道︰「喂,你們幾個給我听好了,現在有人想听我講笑話。反正你們接受的命令,是不讓人通過此地對不對?」
「是……是,是啦。」小兵甲慌慌張張地答道。
欲界壇主之一雷童向天震,見了橫千秋起肖,頓時面露不滿呵斥道︰「橫千秋,你是什麼意思?」
橫千秋叉腰,理所應當地說道︰「我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是要讓你們听我講笑話。」
「笑話?真是笑話!眾人听令,將這兩人拿下。」
「拿個鬼啦!」
粗聲一吼,橫千秋不耐煩地伸手拎起向天震,反手把他往天邊用力丟了出去,不知道飛出了多少里開外。剩余的欲界小頭目見狀,再也不敢出聲反駁,只得老老實實地留在原地,听他說著莫名奇妙的冷笑話。
「嗯,這種態度,才配的上我的身份。」
見欲界眾人噤若寒蟬,橫千秋滿意地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說︰「將什麼好呢?我來想想……有了,從前有兩只母雞正在聊天,看到一只公雞無精打彩的走了過來。母雞就問它為什麼沒精神,公雞回答它去做生意。另外一只母雞就問他在做什麼生意。公雞很不好意思,就講……喂,你們這是什麼表情?給點反應!」
妖道乙畏畏縮縮地問道︰「公雞……公雞講什麼?」
「它出去賣雞精!哈哈哈哈哈……」
說出答案,橫千秋先是自己一個人暢快地笑了起來,隨後拉著路人丙的衣領,粗重地喘息著問道︰「是不是很好笑?」
「好笑,好笑……」路人丙真想說實話;被大爺你這麼提著喘不過氣來,都已經快要哭了好嘛。
「哼,口不應心,當我是肖仔?!」
很不滿意其答案,橫千秋怒然大喝一聲,接著手上使力,把路人丙扔到了十丈開外的地上。听見連環的骨碎聲響,剩余的欲界士卒盡皆心驚膽寒。被這麼摔了一跤,就算不死也得掉層皮吧?
擺平了一個人,橫千秋又看向小兵甲,悶聲悶氣地問︰「你來講,我剛才講得笑話是不是有夠好笑?」
「哈哈,真的很好笑,笑得我目屎都流下來了。」
看見小兵甲委屈神色,橫千秋不耐夸張之詞欺騙,一巴掌把人扇飛掛在了山壁之上,暴躁地哼道︰「笑得像哭喪,都給我滾啦。」
「噗……」
目光掃視過眾欲界人士,偏偏沒有一個人敢出面攔阻。聞人然內心不由生出古怪的念頭。
把這麼一個粗俗的段子說得這麼平淡,還要求別人附和叫好,橫千秋也真是一個人才。聞人然倒是沒覺得這個笑話有什麼好笑的地方,只是見到橫千秋真實的形象,不經意地就被逗笑出聲。
橫千秋大爺,你究竟是幫著誅天配合欲界攔阻正道,還是協助正道出力的啊?
PS︰新劇相關,這兩集好壓抑。雖然早就知道道魁只是一個高級醬油,不過道魁這種清流角色一死,立刻給我一種當初情殺干掉老好人令狐神逸的憋屈感。
小當家的想法我倒覺得,不開上帝視角的話,突然知道這麼多年葛仙川沒死,一個人又莫名奇妙背負太多的誤解罪責加上恨意影響,不爆發倒是奇怪了。
不過這麼一來,金銀相殺,當家就算日後洗白,估計很難善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