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寶貝徒弟的要求,兩位老師自然不會反對,一切由她自己決定。
吃過晚飯之後,季淳兒抱著小炎兒找到外院的女生宿舍的院子,她的出現立即引來不少女孩子的觀望,一個個小聲地討論著眼前這位風雲人物。
別人的目光季淳兒早已習慣成自然了,進來的她並沒有發現萬里雲的身影,詢問其中的一位女子才知道,萬里雲被白老頭的人叫走了。
沒找到人,季淳兒也沒有再找她,抱著小炎兒回自己住的小樓,穿過大廣場,迎面走來一位陌生中年的男子,對方好像見到了她,竟然直接將她給擋住了。
「你是季淳兒?」中年男人瞅了瞅她懷里的小炎兒,一口便叫出她的名字。
小炎兒確實是成了季淳兒的標致,只要看到白絨絨的寵獸,眾人就算不認識她,也能叫出這個名字。
然而,季淳兒並沒有馬上接話,冷清清的眼眸凝聚一層寒流,像是一片浮冰,利刃般閃爍著殺意。
雖然是第一次見到眼前的男人,但是季淳兒見到他這張稱得上英俊的臉孔,輕易地認出他的身份,因為這張臉孔,在她原來的記憶之中有些印象。
他就是原來季淳兒的生父,季家的少家主,名叫季天澤的男人,拋棄女人,對女兒不負責任垃圾,萬萬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見他,而且他敢在皇家學院擋住自己的去路。
她眼底濃濃的殺意雖然一閃即逝,仍然讓季天澤發現了,心中有些不解,莫非她認識自己?知道自己是季家的人?
是否在什麼時候見過她?
她又為何對自己產生強烈的殺意,難道僅僅是為了季如梅?
他不禁眯縫著雙眼,認真地打量著眼前這位與季家結仇的女孩子,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張絕色的小臉蛋有點熟悉的感覺。
是誰?好像有點印象,又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但是熟悉的感覺是錯不了。
她像誰呢?
緊緊皺起眉頭的季天澤不禁在腦海之中搜索起來。
「滾!」紅唇微啟,季淳兒的小嘴吐出冷冰冰的一個字。
「你!」季天澤的臉色一沉,犀利的眸光直直盯視著這位囂張又狂傲的小丫頭,不悅地輕斥︰「沒禮貌,你是誰家的孩子?」
「你季家的人也配講禮貌,呸!」冷冷地瞥他一眼,季淳兒的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從他的側邊閃過,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氣得直瞪眼的季天澤俊臉黑如鍋底,深黑幽邃的眸子死死注視著越走越遠的丫頭,好一會兒,他才掉頭離去。
意外的巧遇,應該是一對父女的兩人,各有各的反應,一人對其不屑又鄙視,一人是滿月復疑惑。
「淳兒,以後你會放過這個男人嗎?」小炎兒好奇地詢問。
「為什麼要放過他?」
在季淳兒的心目中,這種人該死,更何況她並非是他的女兒,就算是殺了他也只是為那對可憐的母女報仇罷了。
「好歹他是你名義上的父親!」
「誰知道?我不說誰也不知道,小炎兒,你不會想告訴他吧?」
「切,本大爺沒這個心情,不賞他幾個爪子吃算不錯了。」
「唔,那你下次再賞給他吃,也許他會感謝你!」
「嘻嘻,敢情好!」
一人一寵聊著回到小樓,隨後也將剛才遇見的人拋之腦後,不值她們再提起。
梳洗之後,季淳兒盤腿坐在床榻上,側目瞅了瞅旁邊呼呼大睡的小炎兒一眼,無奈地翻了個白眼,它倒是吃了就睡,睡飽就吃!
輕輕地吐出一口氣,靜心下來的她屏息凝神,今天早晨便發覺自己動搖了巔峰的薄膜,只要沖破這層薄膜就是天級了。
如今只是靈巔峰,對于季淳兒來說實在是太弱了一點,她現在就是需要實力,欲想用最短的時間沖上去。
換作是其他人僅僅五年的時間,從什麼叫真修都不懂的小白,修煉至靈級巔峰,傳出去絕對是驚世駭俗,其他人可是從小修煉十幾年才能達到這種成果,她卻只是五年而已,這種速度造成的轟動可想而知。
運轉心法,季淳兒漸漸深入黑夜之中,體內澎湃的真氣在她小心操控著體內的旋轉,在丹田中溫養,盤旋緩緩流向的筋脈,然後又返回丹田內。
一周又一周,越來越浩大的真氣不停地在季淳兒的筋脈之中洗涮,不知過了多久,體內的真氣如閃電破空一般沖出丹田,一條龍似的沖進經脈,以一股銳氣,在經脈中穿行,好像全力沖擊靈級的巔峰。
剎那間,季淳兒感覺自己身體內部猛然響起了一聲雷震一般的巨響,嬌小的身子劇震了一下,浩蕩的勁流卻已經沖破了瓶頸,渾身洋溢著真氣,舒服極了。
在這一刻,終于到了天級了,季淳兒慢慢地睜開眼楮,晶瑩的眸光閃耀著璀璨的光芒,微微翹起的嘴角帶著淡淡的喜悅。
一夜無眠,待她將真氣引入丹田的時候,天色又開始泛白色,坐在床榻上的季淳兒一躍而起,很快離開了小樓,悄無聲息往竹林里去。
「季師姐!」
踏出竹林,季淳兒听到熟悉的喊叫,微微側目,一道身影跑了過來,只見臉上帶笑的萬里雲已經站在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