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一只綠毛龜啊!」
雖然這很失禮,但這的確是流川見到那男人後的第一反應,且不說著裝,他連頭發都是淡綠s 。明明是一個中年大叔,說話句尾卻有‘~啦(ザエゼ)’的口癖,你以為這是女高中生在賣萌啊!
好吧……嘲笑別人是不對的。畢竟看上去是個了不得的家伙,強大的敵人應該給與起碼的尊重。
就在流川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在他腳邊的裂痕出,一些白s 粉末不斷升起來,像霧一般的白s 粉末簾,隨著襲擊者的手指移動再次聚集。男人手上聚集的白s 粉末逐漸成形。70cm的正方形下端被斜著切斷一樣的,板狀的利刃。本來應該系著吊起來用的繩子的環口,由男子單手抓著。
「沒想到學園都市居然會派遣能力者過來,看這威力,你應該是Level5吧?」
「是又怎麼樣?」
「看來學園都市今天要損失一大戰力了!」男人揮動了右手,從左至右。
配合著他的動作,白s 的斬刀也動了起來。與其說抓住,倒不如說飄在空中並且與手腕聯動比較合適。剛剛還是接近一米長的大斬刀,突然外形崩裂,變成一道白s 的波浪,橫掃過來。
咚的一聲巨響。煙霧散盡,那被高溫煆燒過後,變得更加堅硬的地表,直接化成一堆廢料,但身為目標的流川還是完好損的站在原地。
「這句話我原封不動還給你哦。」
流川一腳踢向腳下的碎石,在不清楚敵情之前,貿然沖上前是很不明智的行為,所以他打算讓石頭當一下馬前卒,探一探對方的虛實。化為實體以後,空間壁立刻防護住了他的全身,那被踢出去的碎石如同散彈一樣飛了過去。
不過,綠s 的男人表情絲毫沒變,只是說了句︰「優先考量——石頭歸下,空氣歸上。」
那飛速突破的碎石就如同撞向了空氣的牆壁一樣,全都彈開了。
「你這家伙到底是誰?」
「神之右席,左方之地。因為我不能使用普通人用的魔法。C文書的c o作也不得不交給別的術者來完成。沒想到你這家伙居然偷襲,把C文書毀掉了,看來你已經做好了承接我憤怒的準備了!」
Nice!意外地從敵人口中得知了任務完成的消息,這下子連確認的功夫也省了,看來是時候跑路了,已經沒有和敵人糾纏下去的必要了。
「阿谷!怎麼是你!?」
一個不識時宜的聲音傳了起來,听起來還蠻熟悉的,流川轉頭一看,當麻正和一個手持長槍黑發及肩的少女正在焦黑地帶的邊緣處。
「哦?你們是熟人嗎?」左方露出意義不明的微笑。
「不好!看來這下不能跑了!」
「當麻快跑!」流川高聲提醒道。
果不其然,白s 的刀刃立刻朝他們sh 了過去,啪嚓!當麻的右手擋在了前面,攻擊立刻化成白霧,在空中飛舞著。
「這只右手……,原來如此,你就是「幻想殺手」麼。」對于讓前方之風威逼教皇簽署文件前去討伐的對象,左方之地也是有所了解的。
「看來我今天的收獲,足以能彌補C文書的毀壞了!」
「什麼!C文書已經毀了!?」
當麻因為接受某個大人物的請求,千里迢迢趕到法國,就是為了毀滅C文書,阻止學園都市對這邊的鎮壓。沒想到,就在他離教皇廳不遠的時候,一道強光亮起,等他到來,教皇廳已經變成一灘焦土了。
被當麻擋在身後的少女,就是天草式的五和,今天是受英國清教之托,對法國國內的地脈和地形進行魔法x ng的調查的,現在只是恰巧和當麻在一起而已。她模了一把掉落到身上的粉末,臉s 忽然緊張起來︰
「小麥粉?難道說,那個武器對應著「神之肉」嗎」
「哎?東洋人也知道嗎?」
面對著沉默的五和,左方之地啟發似的說道︰
「彌撒中葡萄酒對應「神之血」,面包對應不是嗎。而且作為彌撒的原型的活動,不用說正是「神之子受刑于十字架」吶。」
「為了完成神之子的神話而產生的秘術優先順位的變更,這就是我唯一的術式「光之處刑」。以小麥粉為媒介可以任意變形成各種武器是這個術的副產物一樣的東西。明白了嗎?」
「在我面前不存在強弱關系。因為,那個強弱關系是由我統治的吶。」
原來如此!我說他是怎麼躲得過sh 線爆發的,原來是利用這種言靈一般的能力,把自己的‘地位’提高到sh 線之上,才能完好無損的活了下來。
「知道原理的話,就好對付了,總之先讓你說不出話來好了,這樣你就不能設定那些討厭的東西,不是嗎?」
「哈哈哈!」左方之地現在就像是小丑一樣,表情相當的滑稽,估計連月復肌都要笑出來了。
「少年,你到底想怎麼阻止我,還是說,你覺得你比音速還快呢!?——優先考量,地面歸下,小麥粉歸上!」
再次凝固的那些厚實堅硬的岩殼,被穿透爆裂開來,細小的碎片開始向周圍sh 去。
但——,左方還沒能看到自己的招數給敵人造成了怎樣的破壞,眼前忽然變得一黑,大腦神經感受到一股劇痛,眼皮原來越沉重,在合上之前,他居然看到了一條手臂從自己的脖子處伸了出來,上面帶滿了鮮血。
流川一腳把掛在自己右手上的左方之地給踹了下來,剛才那一擊給他的脖子那里留下一個手臂寬的大洞,血不斷從那里噴涌而出,流川的制服因為這個緣故已經變得暗黑起來,那是血液凝固後造成的。
把那因為凝血而變得僵硬的右袖給扯了下來之後,流川輕蔑道︰「音速算什麼,小爺想的話,能做到比光還塊!」
不過,死透了的左方估計是听不見了。
「你居然殺了他!!?」
「當麻,那可是敵人,不殺他,他可是會殺我的!」
「那也不至于……」
「這可是戰爭!上條當麻請收起你那無用的‘善良’!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難道你忘記九月三十號那天我們死了多少人嗎?」
對下最後一句‘勸解’,流川便連招呼都不打,就瞬移走人了,留下了滿臉錯愕的兩人呆站在那里,久久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