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應過娘不殺人。」符幽幽答道。
「就因為她去找你娘的時候帶了砒霜?」
「你怎麼知道?」符幽幽反問道。
那日關慶娥的的確是帶了砒霜。許是她第一次想害人,擔心被人發現,所以連毒藥都沒藏好,符幽幽一眼就瞧見了。
小二白了符幽幽一眼,用手指指他自己的眼楮,意思是說︰「我有眼楮會看,不會說話,眼楮可很好使!」
符幽幽撇嘴︰「也倒是,你是啞巴了,不是眼瞎了。」
小二瞪著眼楮忍了,誰讓他不會說話呢!他在她手心里寫︰「你果然非善人!」
符幽幽卻也不在意。她聳聳肩,道︰「我本就非善人。」
小二還想寫點什麼,卻看了符幽幽一眼,偷偷比手勢示意趕緊離開此地。
符幽幽抬眼一看,果真有兩個師兄往她這里走來,于是和小二離開。
她倒不是害怕想殺關慶娥的心思被人知曉,而是不想符柳煙擔心受氣,況且也要給吳當家和吳喻留些個面子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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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符幽幽正在院子里和吳喻練武。
恰好也只有他二人,符幽幽便問吳喻道︰「喻兒哥哥,你可有听說河陽城城主給女兒招親的事?」
「听娘說了些,卻不是很清楚。怎的了?」
「那師母是打算讓你去參加比武招親?」這消息是符幽幽昨兒早上不小心听到的。
那會子符幽幽要去找吳喻,路過關慶娥屋外,她正在和吳當家商量這事,剛巧被符幽幽听了個正著。
「是有這個打算來著。」吳喻擋下一招。「娘好像很在意這個事兒。」
「那你是樂意去了?」符幽幽不再出招,站在那桃樹下,挑目看著吳喻。
「娘的意思我總不能違抗。」吳喻想了想又說道,「娘依舊病著,我總要注意些。我若沖撞了娘,萬一娘的身體再有個閃失,爹肯定不會饒了我。」
「哦。那幽兒懂了。喻兒哥哥樂意去就去吧!」
「幽兒不希望我去?」
「看你這話說的,好似我要違抗師母的意思一樣。喻兒哥哥你想去就去,幽兒還能綁住你不讓你去不成?再者說了,喻兒哥哥的事情,哪里輪得到幽兒干涉。幽兒不過是吳當家的徒兒,又不是喻兒哥哥的誰!」符幽幽連諷帶刺,酸溜溜的讓人听了怪不好受。
吳喻蹙著眉,道︰「幽兒怎的這般和我說話?難道你不希望我給你找個好嫂子?」
「嫂子?」符幽幽一哂,「幽兒不稀罕!」
說罷,符幽幽一躍身,跳出院外,不知往哪里去了。
吳喻站在原地,朝著符幽幽離開的方向直嘆氣。
他又何嘗是想去參加那勞什子比武相親了?!他對幽兒的心,難道幽兒還看不出來?
可是他對幽兒有心,那又有何用?
這天下,能有幾人能接受斷袖之戀?只怕吳家和符柳煙都要因著他和幽兒在一起,而受盡他人恥笑,當然他和幽兒也不能幸免。
與其這般讓人難受,那還不如他違背心意,娶了別人,斷了念想,免得日後大家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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