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幽幽已經在破廟里住了好幾晚,她依舊沒有找到可以做的活計。
肚子餓得咕咕叫,難免就想起了符柳煙來。
符柳煙要去了的那幾日,總是給符幽幽講一些有的沒的話,總歸就是對她放心不下。
「幽兒,若是你實在是過不下去,便去南方尋你父親去。」符柳煙手里捏著一塊桃木雕刻而成的小木馬。
那是她一直都掛在脖子上,從未離過身的物件。
「娘,爹到底在哪里?」
符幽幽並不是多想見到那個男人,只是她心里了解符柳煙這輩子一直都對他念念不忘,足足等了他十幾年。
符柳煙就要去了,心里鐵定是想見見那男人的。
符幽幽就想去找了他來,好讓符柳煙見他最後一面,了了這輩子的心願。
符柳煙搖搖頭,眼里閃過絲絲淚光,含著不舍還有不甘,當然也有委屈。「娘也不清楚,只知道他去了南方,你爹他武功了得,右手的虎口處有一個燙上去的‘煙’字。幽兒只要見了,便就能認得。」
一個‘煙’字。
那是對符柳煙用情至深的表現麼?
符幽幽不清楚,不過她倒是有些想去見見那個男人的沖動。
她想替符柳煙去問問,他到底有沒有愛過符柳煙,他知不知道符柳煙一直在等他。
思考了幾天,符幽幽終究還是決定去南方踫踫運氣。
就算見不到那個人,說不定也能尋個賺錢的門路。
說走就走,符幽幽將破廟外埋著的重要物件都挖出來,帶著個小小的包裹,離開了破廟。
「幽兒這是要去哪兒?」
好听的聲音從頭頂傳來,符幽幽抬頭,可不正是蝶衣麼。
他依舊是一身白衣,在密壓壓的枝葉後面,蜷著一條腿,另一條腿吊在空中,清爽中帶著妖艷,妖艷中透著靈動,活月兌月兌仙人一般的存在。
「姐姐,你怎麼在這里?」符幽幽仰著頭,她對蝶衣的崇拜只增不減。
只可惜,她答應了符柳煙不入武林,不然跟著蝶衣在武林中混的風生水起也是極好的。
「來看看幽兒。听說你娘不在了?」蝶衣施展強大的內力,將符幽幽帶到樹上,和他坐在一起。
「嗯。」符幽幽抿嘴點頭。
對于符柳煙,她心里是極愧疚的,本想著回報她的養育之恩的,她卻早早離世。
「跟我走。」蝶衣知道符柳煙不在後,即刻就趕來吳家堡,為的就是收符幽幽為徒。
「你還是要收我為徒麼?」符幽幽秀眉微擰,「可是我不能答應你,我答應娘的話必須要做到的。」
對符柳煙報恩未能成,那麼遵守她定的規矩,應該也算是一種報恩吧?
「這次你沒有選擇的余地,我非要帶你走。」蝶衣眼里面上皆是笑意,但卻給人一種可怕的訊息。「你可知道我是誰?我的背後是什麼?難道不怕?」
符幽幽搖頭,不是不怕,是不知道蝶衣的來頭。
縱然他來收徒幾次,和她接觸也算多,可她連他的名字都還不知道,更別說他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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