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樓的廚房外面,兩個丫頭正在收拾雜物。
其中一個對另一個說道︰「哎,你有听說嗎?錢快來自從開張以後,真是天天滿座,賺了很多噯!」
另一個接話道︰「對呀!听說人家的老板是美女,超厲害的!」
「恩恩。就是。錢快來剛來了一個美女小二,據說長相美得,咱們樓里的婉兒姑娘都比不上人家呢!」
「是呀!雖說婉兒姑娘在咱們紫月樓也相當于是老板,可是光是長得漂亮有什麼用。長得漂亮,又會賺錢才是本事。就像人家錢快來的老板一樣!」
「對啊。別看婉兒姑娘平時都說她沒什麼要求,其實這種沒有什麼要求的人,才是要求最多的人!她呀,是定定難伺候的!」
「就是。」另一個贊同,「听說錢快來的老板對店里的伙計很好,真想去錢快來做丫頭去!」
「你們在干什麼?!」
一聲怒吼,兩個丫頭一起回頭,卻都是嚇得直哆嗦。
都怪她們一直閑聊,都沒有注意到身後過來的婉兒姑娘。
她們說的這些話,紫月樓的伙計私下里都在說,可是被婉兒姑娘撞見,可就不是件簡單的事情了。
果然,蘇婉兒給她們二人一人賞了一個大嘴巴子,然後凶狠的說道︰「你們兩個去給我洗茅房,這個月的俸祿克扣一半!」
兩個丫頭只能自認倒霉,什麼都不敢說,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哭也不敢哭,趕緊往茅房里過去了。
蘇婉兒站在原地,心里的怒火中燒。
听見符幽幽開了錢快來,陸璿離開紫月樓,巴巴的跑去給符幽幽做小二,她就已經很火大了。
又听說,符幽幽的酒館生意很好,都比紫月樓的生意好幾倍了,她就頭疼。
更可氣的是,這幾天那個該死的符幽幽竟然給陸璿化妝,還化成了美女,弄成個美女小二。自此這南陵城的有錢人,還有來南陵城做生意的大商戶,竟然都跑去錢快來,弄得紫月樓已經好幾天都沒有什麼生意了。
符幽幽混鬧,陸璿年竟然也就隨著她混鬧。
不但不生符幽幽的氣,還幫著符幽幽賺錢!這讓蘇婉兒心里怎麼想得通,怎麼能不火大!
蘇婉兒回到紫月樓的大堂,只見還是只有一兩個人在喝酒,就對著管賬先生問︰「今天大概收入了多少?」
「就這個點兒。」管賬先生將一整天的收入全部攤開放在櫃台上,就一點兒碎銀子。
他這幾天閑得無聊,根本不需要算賬,因為每天就只有那麼一點兒錢。他只需看一眼,所有的賬目就已經清楚了。
蘇婉兒看著那點兒碎銀子,心里的火氣燃燒的更旺盛了。
難道她就這樣被那個符幽幽比下去了嗎?她一點兒贏過符幽幽的機會都沒有了嗎?
陸璿離開紫月樓之後,幾乎就沒有再來過這里。而他每次去她住的大院,也只會一頭鑽進暗室里,和多一句話都不說的。
他天天守在符幽幽的錢快來,連他自己的大院都不回去。她想接近他,都沒有機會。
蘇婉兒不清楚陸璿和符幽幽發展到了什麼階段,但是她清楚她自己已經落後符幽幽很遠了。
不行,她必須想個方法追上符幽幽。她可以先不贏過符幽幽,但是一定要和她保持平手!
蘇婉兒正打算往樓上走去,卻听見有人喚婉兒姑娘,就回頭去看。
竟然是納森,他還帶著一個蘇婉兒沒有見過的年輕男子。
「竟然是宮主,真是稀客!」蘇婉兒笑著迎上去,一邊吩咐小二給納森上茶。
「哪里是稀客!我這個月可是已經來好幾回了。」納森也笑著,坐在蘇婉兒指著的座位上。
他身邊跟著的年輕男子也一並跟著坐了下來。
「宮主,這位是?婉兒應該沒有見過吧?」蘇婉兒暗自打量這個年輕男子。
那男子長得倒是沒話說,但卻是一身的驕傲氣息,壓根就沒有將她蘇婉兒放在眼里。
蘇婉兒心里冷哼,他不把她看在眼里,就以為她把他看在眼里了?要不是,陸璿要她時刻關注著納森以及他身邊的人,她才不會吃飽沒事干,去關心他是誰呢!
納森喝了一口茶,「這個是我的徒兒。我這個徒兒可是我最自豪的一個!」
這時小二送來了酒。她接過酒壺和酒杯,給納森倒滿一杯,又給那男子倒了一杯,最後才給自己到。「宮主,來,咱們喝酒。邊喝邊聊。」
「好。」納森舉杯和蘇婉兒踫了一下。
那個男子也和他們踫杯,但卻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眉頭也是不怎麼舒展,好似對紫月樓這個地反很不滿意似的。
蘇婉兒又給他們二人倒滿酒,才笑著問納森︰「不知道你這位徒兒姓什麼名什麼啊?」
「怎麼婉兒姑娘對我這個徒兒有興趣?」納森笑嘻嘻的問蘇婉兒。
他對蘇婉兒的態度倒是很正常的,雖然他很想玩nong一下他,但他不敢輕薄她,因為他還不清楚夜珣對蘇婉兒存了怎樣的心思。
萬一他動了蘇婉兒,夜珣一個不高興,他們的合作計劃就有可能泡湯,他的進一步計劃也就要跟著泡湯。
「宮主真會開玩笑,我不過是因為沒有見過你的徒兒,讓你介紹一下而已。」蘇婉兒舉起酒杯,邀請納森他們喝酒,一杯酒下肚,符幽幽繼續給他們倒酒,「再說,宮主帶了你的徒兒來,給婉兒介紹一下,這也是基本的禮數啊。」
「哦?」納森放下酒杯,「婉兒姑娘這是埋怨我沒有禮數嘍?」
「婉兒哪敢埋怨宮主!」蘇婉兒拿起酒杯,「是婉兒表達不清楚,婉兒自罰一杯,給宮主你賠罪!」
納森笑得開心,這樣的婉兒是他最喜歡的。
一時間,廚房里也上菜了,蘇婉兒幫著布好菜,招呼納森他們吃菜。
期間她一直在打听那個年輕男子的的信息,無奈那男子從頭到尾不開口,而納森也是東拉西扯胡侃,不給她說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