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霖不敢置信的模著被魔炮擦傷的臉頰,看著手心上沾染的血液,看著咬著牙,一臉憎惡的魔理沙,香霖忽然一言不發的抽出了那把一直不曾離身的寶劍,遙遙的對準魔理沙……
「不對,不是這樣的!」本做著揮劍y 砍狀的香霖,突然松開握劍的手,手指插進富有層次感的銀s 短發中,使勁的搖著頭。
「魔理沙!快逃!魔理沙!」香霖聲嘶力竭的高呼著,但魔理沙卻不為所動,只是把霧雨老人牢牢護在身後,恨恨的盯著香霖。
「不行!不能這樣做!只有這個不行!只有這個不行!」盡管香霖嘴巴里如此說道,但身體卻做出了截然相反的動作,那重新握住劍的縴細手臂,緩慢而又堅定的向著魔理沙斬去。
眼見魔理沙渾身顫抖著,不知道該對這樣的香霖做什麼反應之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了巨大的咆哮聲,隨後,一只黑s 的巨龍從天而降,落在了‘大魔王屋’的屋頂上,接著,巨龍的身體一陣翻滾之後,大魔王出現在了香霖面前。
「窺視魔王之劍的就是你嗎!」大魔王面s 不快的看著香霖那詭異的樣子,正想要詢問香霖這麼做的原因時,魔理沙忽然高聲喊道︰
「小心!香霖她…」
但魔理沙的話還沒說完,香霖就搶先拿著劍向著大魔王揮了過來。
盡管大魔王之前有所準備,但倉促間還是被香霖一劍斬在了肩頭。
隨著金s 的血液從傷口流出又被那把劍吸收,大魔王感覺自己的腦袋一陣恍惚,但隨之而來的,是有什麼東西正在蘇醒一樣的感覺。
低聲的咆哮一聲,大魔王反手握住了香霖手中寶劍的劍刃,之後順勢大吼著拿腦袋撞在香霖的額頭上,緊接著又是一拳打在香霖的肚皮上。
勉強把香霖打的後退了幾步,但大魔王顧不得追擊,那從肩頭的傷口處傳來的怪異的酥麻感還是讓大魔王一陣眩暈。
‘不行,現在已經不能戰斗了…’
趁著神智還算清醒,大魔王轉身橫抱過魔理沙的身體,又順手把霧雨老人拎在手中,之後眼見香霖已經反應過來,正往自己這邊奔來,大魔王顧不得還在‘大魔王屋’里的眾人,再次變為黑s 的巨龍,歪歪扭扭的飛上了天空,憑借著本能飛行著。
‘不行,已經快要撐不住了…’自從被砍傷後,大魔王就覺得腦袋一陣昏昏沉沉的,眼下更是達到了極限。
恍惚間,大魔王認準了一個方向,匆忙的飛了過去。
……
‘這里是…’
等到大魔王稍微清醒過來一點後,首先嗅到的是一股淡淡的草藥的清香。
「醒了嗎?」似乎是發覺了大魔王的動作,隨著輕微的身體活動的聲響,熟悉的聲音就在大魔王不遠處響起。
大魔王悄悄把眼楮撐開一條縫隙,正巧看到了八意永琳正若有所思的看向這邊的面龐。
既然被對方發現了,大魔王也沒了繼續裝睡的想法,大刺刺的站起來,看著這個眼前做著護士打扮的女人,大魔王嘴巴咧了咧,還是小聲說道︰
「謝謝。」
「用不著謝我,如果不是公主的意願的話,你現在或許已經去三途河報道了。」八意永琳不知道從哪里模出一支盛裝著金s 血液的試管,就這樣當著大魔王面前把玩著。
看到這東西後,大魔王才發覺自己肩膀傷口似乎已經被治愈了。
扯開寬松的病號服,大魔王模了模自己肩膀上光滑的,似乎沒有受過一點傷害的皮膚,不得不在心底佩服眼前這個女人的治療能力。
「對了,我的魔王武裝呢。」大魔王掃視了一周,才發現自己的魔王武裝似乎不見了。
「公主拿去玩了。」順口說道後,八意永琳又皺著眉頭補充道,「那上面似乎寄宿的有不干淨的東西。」
「哦。」低聲的應了一聲,大魔王雖然什麼也沒說,但還是把八意永琳的話記在了心底。
「對了,魔理沙呢。」
「隔壁。」八意永琳的話越來越簡短,看著八意永琳寫滿了不耐煩的面龐,大魔王也沒了興趣與她繼續說話,道了聲別後,大魔王就腳步有些匆忙的趕到了隔壁。
瞬間映入眼瞼的就是正一臉安詳的躺在病床上的霧雨老人和在一旁默默落著淚的魔理沙。
「魔理沙,霧雨老…爺爺他還好?」
呆呆的轉頭看了一眼大魔王,魔理沙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過了好半天才斷斷續續的哽咽著說道︰
「醫生說爺爺…爺爺…他…」
耐心的等了半天,大魔王卻依舊不見魔理沙把話說完,有些煩躁的大魔王干脆大聲問到︰
「到底怎麼樣了!」
「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魔理沙也干脆的大聲喊道,之後就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樣,側身癱倒在病床的邊緣。
看著霧雨老人包裹著繃帶的雙手,大魔王想到了自己身上已經治愈的傷口,臉s 頓時y n沉了下去。
「八•意•永•琳!」大魔王一字一句的喊道,兩只手不覺間握成了拳頭。
「別那樣叫我。」正說著,八意永琳抱著手肘從隔壁走了過來,柔軟的身段靠在門軸處,輕輕撇了眼大魔王,之後輕飄飄的說道︰
「我現在對你,對你的那些東西沒有興趣。」
嘴角掛上了譏諷的笑容,八意永琳補充道︰
「別忘了你和他是不一樣的。」
大魔王瞬間沉默了,過了好久,才苦澀的說道︰「還有什麼其他辦法嗎?」
「當然有。」本沒抱有希望的大魔王卻突然听到了意料之外的回答。
「什麼辦法!」那邊的魔理沙比大魔王更加激動,趕緊小跑過來追問道。
撇了撇大魔王,八意永琳平淡的說道︰
「他上次拿出來過的那瓶‘治愈之水’,那個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