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暮撲通一聲跪在病房門口,久久說不出話來,她走的時候還好好的,她還要接她去城里生活,如今還沒實現諾言,她卻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醫生跟她說許雪晴隨時有生命危險,最好的結果是植物人,這兒是小醫院設備人力方面沒有大醫院來得好,建議趕快轉到大醫院去。
另外叫她去收費處交錢,昨晚送許雪晴來的是村上的村民,因為情況嚴重人命關天並沒有先繳費就給許雪晴做了搶救。
許暮不停對醫生致謝,去收費處把自己卡上僅有的八千多塊錢全部交了醫藥費。
這並不夠,只能請求她們並保證在一天之內湊齊醫藥費,這才沒停止許雪晴的藥物,如果二十四小時內湊不齊錢,就不能怪醫院了。
許暮麻木地走出醫院門口,她該要怎麼辦,又能怎麼辦?
回到臨安村的時候,房子換了別人,謝清年搶走的正是房地契已經被他賣了,本來想把房子賣了先抵擋一段時間。
母親生命危在旦夕,自己無家可歸無人可以依靠。
許暮一路走著,走到了附近的海邊,海風迎面呼呼地刮,吹得她的臉頰生疼。
她坐在沙灘上,蜷縮著身子,手抱著腿下巴放在膝蓋上。
還在臨安村生活的時候,一有不開心的事兒就會來這里,靜靜地坐著任憑海風吹著,壞心情總能馬上就能平復好。
以前的海浪聲總是覺得很好听,像一首歡快的歌曲,可是現在,為什麼听著就像是傷心的人兒在哀嚎,跟她現在的心情一個樣。
許暮越來越煩躁,抓起旁邊的一把沙子,狠狠地拋擲出去,像是要把煩惱拋掉一樣。
可是沙子被海風往回吹,吹散了全部落到她的身上臉上,有些跑到了她的眼楮里。
許暮眼淚掉了下來,這是她知道許雪晴出事後第一次哭出了眼淚,不知道是因為眼楮被沙子弄得太疼還是實在是太絕望,這一發不可收拾。
她又蜷縮著身子,緊緊地抱著雙腿把臉埋在膝蓋上,身體因為哭泣而顫抖個不停,壓抑的哭聲被海浪聲吞沒,似乎海比她還要悲傷。
許久之後,許暮才抬起頭來,發現天已經黑了。
夜晚的天氣更加寒冷,許暮站起身來,踉踉蹌蹌地往回走。
擦了擦眼淚,事情還是得面對的,逃避並不是辦法。
「你要是有什麼困難記得打電話給我,別一個人扛著。」
「我可以給你花不完的錢,你想要什麼就可以得到什麼。」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在她腦海里響起。
想到裴楚楚,那個大大咧咧的丫頭,有困難時她總是幫她解決,許暮不能再找她幫忙了,上次車子的賠款的錢她還沒還她,而且如果要裴楚楚幫忙勢必會連累到她的家。
就算幫她把許雪晴轉到大醫院去,如果許雪晴真的變成了植物人,後續還要好多醫療費。
就算裴家就算有這個心她也接受不了,無親無故的幫她已經夠多的了,現在在幫她的話她下輩子都還不起,許暮搖搖頭,不能在找裴楚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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