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遲帶著她跟別人敬酒,一一向別人介紹她。
江烈!她看到江烈了!他正朝著她走過來。
「許暮,恭喜你。」他依舊笑得很陽光,和之前看到的一樣。
「江烈……」
「你們認識?」宗遲看著許暮問。
「之前見過兩次。」江烈的聲音。
「哦?我怎麼不知道?」宗遲挑挑眉。
「在他演奏的時候。」只不過是在為她一個人演奏的時候。
「原來是這樣。」宗遲以為是在江烈的鋼琴演奏會上。
「那首曲子你想好名字了嗎?」江烈突然開口。
她都快忘了,那麼好的曲子不該由她來命名。
「還沒有。」
「沒關系,你慢慢想,我可以等你。」
為什麼覺得他後面那句話听起來那麼曖昧,不想太多,許暮點了點頭,「嗯。」
「我先走了。」江烈說完就走了。
宗遲意味深長的看著他們,之後便把她到休息室休息。
「你為什麼要和我訂婚?」一進到休息室里再也裝不下去了,開口問他。
「你不願意?」
「我不願意。」她重重的點了下頭,表情認真。
「是麼?」宗遲挑挑眉,「可我願意,所以你必須要和我訂婚。」
「相愛的人才能訂婚,你並不愛我。」我也不愛你。
「你是要我愛你?」
「我不需要,這消息還沒報導,你放我回去吧,我也是有爹媽生的,我也有自己的念想的,我是個大活人不是個傀儡!」
「放你回去?許暮,我告訴你,從你躺在我身下的那一刻開始,」他的語氣略顯不耐煩,深邃的眸底更是充斥的鄙夷,「就注定了你的命捏在我手里,別忘了沒有我你媽早死了。」
「你別這樣,別說我媽,我有一百萬,我把錢還你,我不要和你訂婚。」
「沒有我你以為你能拿獎麼?能有一百萬麼?還我?你又欠折磨了吧?」宗遲勾著唇角,冷冽的笑,「我砸在你身上的錢遠遠不只一個一百萬,你怎麼還?只能把你自己一次又一次的賣給我,直到……」
「夠了!我拿獎和你有什麼關系?你什麼意思?」許暮打斷他,聲音抬高了一些。
「字面上的意思。」
「是我自己努力得來的,和你沒關系。」
「天真可以,蠢的話就不討喜了,你以為沈校長真那麼閑去重新選入圍的人?」
「可最後的結果是蔣董決定的。」
「沒有我出面蔣董能看得到你的方案麼?」
「……」她緊握粉拳,好看的眉毛皺在一起,話說得這麼開,她不可能不明白,她引以為傲的獎項由來原來這麼不堪!
「這個樣子做什麼?該出去了,」他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撫平她緊皺著的眉毛,「如此好看的眉應該舒展開來。」
「和我訂婚的理由,我應該有權利知道這個。」
「沒有理由,只是單純的想和你訂婚,夠了麼?」
「你至少應該事先告訴我。」這樣她至少可以做好心理準備,強迫自己接受他,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措手不及。
「你沒有人權。」宗遲拉著她的手,「走吧,該舉行典禮了。」
「……」許暮愣愣的,他的一句話,把她打入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