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哲笑了笑,把卡推到她面前。
「我免費幫你打這場官司。」
「為什麼?」許暮一頭霧水。
「因為對方是方家,我跟他們家有仇,這正好是個機會,就算你不來找我,我也會插手這件事的。」
原來是這樣,許暮若有所思,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有什麼仇恨,但曹明哲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看起來似乎是血海深仇。
兩人一起去監獄里看白欣凝,曹明哲跟看守的人說許暮是他的助理,給了些錢,一起帶進去了。
白欣凝比昨天平靜了不少,她想通了,也就沒什麼害怕的了,原本以為沒什麼希望,但看到幫她辯護的律師是曹明哲後,信心又恢復了不少,跟許暮一個勁兒的道謝,曹明哲詳細的了解完案件的過程,便走了。
缺少證據,案件有些棘手。
曹明哲去了案發現場,還是沒有找到任何線索,被方家的人清理的干干淨淨。
許暮中午便回了學校,下午放學的時候老何並沒有來接她,而是宗遲自己過來了。
在開庭的前一天,監獄里傳出白欣凝自殺的消息,現已送往醫院搶救。
許暮嚇了一大跳,連假都沒請就往醫院里趕。
是凌晨的時候被發現的,搶救到了下午,才沒有了生命危險。
第二天她才醒過來,一看到許暮就哭出來了。
「你為什麼要自殺?」
她搖搖頭,張開口想說話,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似的,說不出話來。
許暮急忙喊來醫生和護士,前前後後檢查了一番確定沒事才出了病房。
倒了杯水給她喝,白欣凝輕抿了一口,潤了潤喉嚨。
「有人要殺我……」她的臉色很蒼白,聲音依舊沙啞,口齒有點不清楚,「我不知道她們是誰,都是剛進去的,我被人弄暈了,手腕的疼痛讓我從半夜醒過來了,後來我發現我的床上都是血,想要起來卻全身無力,又暈過去了,再次醒來便是現在……」
許暮大驚失色,這些天一直在很忙,顧得了外面的卻沒有想到她在里面也是危險重重,方局是何等陰險狡詐之人,竟然派了人混進去想要殺人滅口。
「我可以等,但是我還不想死……」她好不容易熬到現在,沒有了愛人,失去了清白,想要的無非就是能過上好的生活,絕不能就這麼死了。
「沒事了,有警察守著你,不會再有人來害你了。」
「警察……」她呢喃著,隨後蒼白的笑了,這個社會相信警察是沒用的。
許暮看出她的心思,不由得嘆了口氣,萬惡的資本家主義社會。
她拿出手機撥通宗遲的電話,第一次死皮賴臉的讓他給她兩個保鏢,請了個特別看護,就連給白欣凝喝的水也要經過檢查。
開庭時間被迫推遲,曹明哲忙忙碌碌幾天都無果的時候,突然收到了一份匿名快遞,這讓他心情大好,把握十足。
一個星期後,白欣凝出院了,臉色有些蒼白,手腕上還纏著紗布,從醫院出來直接到法院,準備開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