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大學,宿管阿姨根本就不會管這樣的事,她每天只做一件事,那就是偷懶,說到學校領導那里去根本更加不可能會管,他們只看有沒有紅包收。
裴楚楚環視了一周,不僅學校環境差,連宿舍都有些髒,這要是在聖恩,早就給記過了,再說了,聖恩的學生也住不下去。」要不你收拾東西吧,跟我回去。「許暮想了一會兒,才開口。
雖然她也不知道宗遲肯不肯,但她的手根本沒辦法照顧自己,更何況在這里分分鐘還有可能會被她們欺負,萬一好不了就慘了,她已經想好了,如果宗遲不肯,那她就去外面租房子,照顧她,直到她的手好為止。
連裴楚楚都愣住了,她想過強迫寢室里這個幾個女人幫她收拾干淨的,但沒想過要帶回家。不是不行,是實在是不怎麼熟,況且宗遲那個性格陰晴不定的人,什麼想法都不知道。
「不用了,在學校也是一樣。」
「走,」許暮拉著她,「拿套換洗的衣服就可以了,其他的我幫你準備,等你手上的傷口好了再來學校。」
之前企圖破壞他們的事她不但一點都不計較,還這麼幫自己,白欣凝執意推辭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去,自己已經麻煩她這麼多了。
在裴楚楚掄拳頭之前,寢室里幾個女人都跑了,許暮幫她把床都收拾干淨,叮囑她照顧好自己,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便和裴楚楚分道揚鑣,直接回別墅。
潮濕沉悶的監獄里,方局作為要犯被關押著,曹明哲進去的時候看到他蓬頭垢面的落魄模樣,突然心情大好。
「方局長,你好。」
「曹律師……」看到來人後,方局有些欣喜,「你是來幫我的嗎?」
「我想你可能誤會了,方局長,你有沒有覺得我有一些眼熟?」
方局深深的看了他一眼,還是沒想起來再哪里見過。
「想想也是,方局這輩子做過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怎麼可能還會記得二十多年前的事?不過請你再仔細瞧瞧,能想起來也說不一定,忘了告訴你,我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
「你到底是誰?」他的聲音有些顫抖,雖然想不起來,但還是覺得和他的關系不會是友人,否則在方羽出事後請他作為他這邊得律師他不會不答應,畢竟鮮少有人不受金錢的誘惑,他卻一分錢都不收幫對方,現在想想,想必是有仇。
「我母親姓曹。」
「……」
「還是想不起來麼?」曹明哲表情變得有些狠戾,想到母親受過的苦胸口又感覺到喘不過氣。
方局一臉恐慌,臉上的橫肉抽搐著,怎麼會想不起來,當年自己利用權力強佔了曹家的女兒,之後又毀了他們全家。在得知她懷孕後,怕給家里的老婆知道,強行拉她去墮胎,不料路上她逃走了,跑到了懸崖邊,毅然決然的跳進了海里。那麼高的懸崖,不死也奄奄一息了,他也就沒在意,幾年後便忘了,沒想到今天他的親生兒子兼仇人出現在他面前,現在才覺得他和曹家女長得像,可惜已晚,他被他的親生兒子親手送進了監獄,這真的是孽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