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更加急促的催趕游客上岸,人群紛紛丟下海灘上的東西往岸上走。
「快走。」秦子曦拉著許暮就要往岸上走。
「不行,我有重要的東西在帳篷里。」許暮甩開她的手往回走,她不能丟下憤怒的小鳥和ど雞。
「小暮,你不能回去啊,回到岸上才安全。」裴楚楚在後面喊著。
帳篷里已經積滿了水,ど雞和包漂浮在上面,幸好包是防水的,許暮連忙拿起來往包里放,秦子曦這時候也進來了。
憤怒的小鳥呢?許暮找遍了整個帳篷都沒找到。
「這里很危險,快跟我走吧。」秦子曦的聲音很急促。
「憤怒的小鳥不見了。」
「不見了我再送一個給你,快走。」
許暮把包背在肩上,出來的時候帳篷已經浮起來了,趕緊和秦子曦往回走。
眼角的余光突然撇到一點紅色,轉頭一看,發現是憤怒的小鳥。
喜出望外,許暮完全沒想到此刻有多危險,她指著那個紅色的點興奮的大喊,「在那里!」
「你先走回去,我去拿回來。」秦子曦說完就往深處游過去。
許暮怎麼放心得下他,看著他的背影,不顧岸上的人對她大聲呼喊,堅持站在原地等他,海水這時已經漫到她腰部了。
看著秦子曦游得越來越遠,許暮的心快速地跳動著,生怕秦子曦回不來。
終于,他抓著憤怒的小鳥往回游。
「拿到了。」秦子曦露出男孩般的陽光笑容,急忙拉開她的包放進去,單手抓著她的手臂往回走。
水這時已經漫過了許暮的胸口,浪潮一下一下拍打過來,總有一股力量把他們往回帶,感覺怎麼越走越深。
許暮感覺到自己腳底下慢慢懸空,秦子曦緊緊抱住她往回游,前所未有的懼意侵襲全身。
「你快走,別管我!」她第一次感覺自己是個累贅,如果這時候秦子曦只有自己肯定能游回去。
秦子曦一直向前游並不答她的話,緊緊抱著她的手不曾松開過。
她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條件反射般往後望。
不遠處巨大的海浪正朝著他們撲打過來,就像一個血盆大口,準備將他們吞噬。
「秦子曦……」她顫抖著喊著他的名字,現在就算是秦子曦一個人也回不去了。
秦子曦感覺到她的言語中的恐懼,他回了回頭,之後,他不再向前游,像是做了什麼重大決定般,用盡全身力氣抱著她,似要把她揉進懷里。
「別害怕,我會保護你,緊緊抱著我。」
許暮緊緊抱著他的腰,下巴擱在他的肩膀上,她看到了岸上一臉恐慌的人們,看到了裴楚楚哭喊著要沖下來卻被身後的人緊緊拉著,就算听不到,她也知道她的哭聲有多淒厲……
媽,我最遺憾的事情就是沒有等到你醒來。
好楚楚,如果我能活著,我們繼續做姐妹,如果沒那麼幸運,那麼,就等下輩子。
宗遲,我好像能擺月兌你了呢,可惜用的是這樣的方法,我高興不起來。
秦子曦,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