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冷不冷?」許暮轉過頭問他。
「現在的天氣怎麼可能會冷?更何況還生著火。」秦子曦搖搖頭。
也對,現在是夏天,天氣還是炎熱的。
「這里會有野獸嗎?」忽然想起他剛剛岸邊說的話,她便順口問了句。
「連只鬼影都沒有,怎麼可能會有野……」
「噓,」許暮急忙捂住他的嘴,「不要說那個字。」
小時候在老家,很多人都說只要在黑夜說出那個字那種東西就會出現,她是被嚇大的。
秦子曦看著她的輕笑了聲,拿開她捂著他嘴巴的手。
「好,我不說,你別怕。」
「嗯。」
她清澈的眼眸在火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他望著她的黑眸越發深沉。秦子曦喉結快速地滾動了下,繼而低下頭,對準她的唇毫無預警的吻下去。
不像第一次吻她那樣輕輕的摩擦,而是帶著佔有帶著對她的渴望深吻。
她不管變成什麼樣子對他來說都美好的令人心醉,他喜歡她,從見到她的那一刻起,少年情竇初開時便喜歡了,這是他第一次喜歡一個女人。感覺很奇怪,卻令他向往。
突如其來的吻讓許暮措手不及,她驚得美眸瞪得老大,即使她不完整,可她還是那麼青澀,就像是第一次接吻一樣腦子空白,忘記了反應。
在自己更深一步之前點到為止,秦子曦輕輕放開她。
「今晚一點也不冷。」不知道說什麼好,許暮隨便扯了個話題。
「嗯。」秦子曦輕應了聲。
「……」
許暮低著頭在地上畫著圈圈,隨著夜越來越深,眼皮越發沉重,思緒也越來越模糊,處在一片迷離混沌中。
「你困了?」秦子曦察覺到她的異樣,便湊過去問道。
被突然其來的聲音拉了回來,腦子也清醒了些,坐直身子搖了搖頭,「不困。」
「困了就眯會兒,我守著你,明天天亮我們就去岸邊。」
「萬一沒人來救我們怎麼辦?」
「會有的,就算沒人來我也會想辦法帶你出去。」
「好吧。」困意再次襲來,她慢慢的垂下頭,眼楮半眯著。
秦子曦坐過去,抱著她躺下頭枕在自己的腿上,實在是困得不行了,便放任自己將頭枕在他腿上。
不知是因為荒島惡劣的環境還是宗遲沒在身邊,明明困得要死卻怎麼都無法安然入睡。
「秦子曦。」她輕喚了聲。
「我在。」
「你會講故事嗎?」
七歲以前,他每天睡覺前家里的人都爭著要抱著他給他講故事。那個時候好多人給他講過故事,當時還小都記不清了。七歲之後,他決定要自己獨立,不再讓家里的人在他睡覺前講故事給他听,開始對這些童話故事嗤之以鼻,都是騙小孩的玩意。從被宗遲打倒在地的那一刻起,他已經把自己當成了大人,小孩子的玩意統統靠邊站。
「你想听嗎?」
就算自己的腦海里已經沒有小時候他听過的故事,可許暮想听,他就算是要自己編也要編一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