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換作從前,宗遲肯定會覺得髒,可他現在連皮鞋都穿到臥室里來了,習慣都是可以改的。
吃完飯休息了一會兒,宋秘書拿了文件過來給他簽字,之後他便回房處理事情。
許暮一直躺在床上,直到他忙完,他才轉過身對她招了招手。
「過來。」
許暮搖搖頭。
「快過來。」宗遲耐心的再說一次。
她卻再次搖搖頭。
宗遲推開椅子,朝她走過去,一把將她抱起,「非得我親自出馬,你的膽子真是越來越肥了。」
抱著她一起坐在椅子上,打開網頁,搜索電影。
「一起看下電影吧,你都快成悶葫蘆了。」
許暮沒有拒絕,就靜靜的坐在他腿上,任由他抱著。
放的是喜劇片,可兩個人從頭到尾都沒有笑,宗遲是覺得不好笑,許暮是笑不出來。
「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她忽然開口問他。
「沒有為什麼。」宗遲幾乎沒想就回答她,他也不知道,反正就是看她看得順眼,就這麼簡單。
「你是不是……」許暮欲言又止。
「什麼?」
「沒什麼,」其實她想問他喜不喜歡她,可是她沒有把握,她轉身橫坐在他腿上,臉埋在他胸膛里,「我睡覺。」
「睡睡睡,你豬啊你。」
听著像是責罵的話,可許暮卻笑了。
「我就是豬,所以我除了吃飯就是睡覺。」
「多笑笑多好,」宗遲伸手拿過打火機,點了根煙叼在嘴上,「看看,笑起來多好看,你整天躲在房間里做什麼?」
「因為我長得丑……咳咳……」他像使壞似的把煙卷吐在她臉上,許暮被嗆得直咳嗽。
「再說自己長得丑我就狠狠罰你。」
許暮乖乖閉上嘴,摟著他精壯的腰身,抬起頭盯著他的下巴。
「你長胡子了。」
「這不是廢話麼?哪個男人不長胡子?」
「可你平時都刮得干干淨淨的。」
宗遲輕笑一聲,他平時確實都刮得干干淨淨的,最近沒刮是因為他忙得沒時間。
「要不你幫我?」
「我不會。」
「沒刮過胡子總該見別人刮過吧,下來,」宗遲推著她,催促道,「去,就要你幫我刮。」
「等等我弄傷了你。」
「弄傷我我就把你摁在床上狠狠懲罰你。」
听到他的話,許暮連忙從他身上下來,真是個流氓,什麼話都說得出口。
幫他把臉洗干淨,按著她知道的方法來,動作小心翼翼的,怕真的弄傷她,他剛剛說的話不像是在開玩笑。
花了好一會兒時間,才把他的胡子都剃干淨。
清澈的大眼楮盯著他的臉,眼窩深邃,五官出彩,皮膚細膩的一點毛孔都沒有,好漂亮的一個男人。
她好像變得有些貪心,竟然想要擁有他,得知這一想法後,她搖搖頭,他根本就不愛她。
「你搖來晃去做什麼?哪里不舒服?」
「沒事。」
「覺得哪里不舒服就跟我說。」
「我的手給你抓得痛死了。」
宗遲這才放開她的手,剛剛還以為她又哪里不舒服了,一著急就抓住了她的手。
「我做飯給你吃。」
宗遲以為自己听錯了,她可是連房門都不願意出。
「但是家里能不能不要有別的人在?」
「行。」宗遲立馬就答應了。
走到樓下把人都遣走,關上門,許暮這才從臥室里出來。
連著一個星期,海之漪瀾的都鎖著門,只有宗遲和許暮在里面活動,李姐每天早上送菜過來,宋秘書偶爾送下文件。
宗遲辦公的時候許暮就去看書學習,做飯給他吃,晚上抱在一起睡覺,比較閑暇的時候兩個人便會找別的樂子,過得很開心。
直到第七天晚上,宗遲接到電話必須出去,天氣冷,許暮便拿過大衣給他穿上才放他走。
她沒問他去做什麼,但她會等他回來。
坐在客廳里的沙發看電視,直到困意襲來,她已經開始瞌睡了,可宗遲還沒有回來。
在時間將近晚上十二點,他才推門而進,臉上有擦傷。
「你回來了,」許暮立馬迎上去,「你的臉怎麼了?」
「沒事,」他大步走到沙發前坐下,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幫我倒杯水過來。」
聞言,許暮便急忙去倒水,宗遲接過一口氣喝下,看起來很渴。
盯著他臉上的傷,許暮便急忙去拿醫藥箱,幫他處理傷口。
既然他不想說原因,那麼她便不會問。
處理好傷口,幫他放了熱水,囑咐他臉上的傷口不要踫到水。
宗遲笑著嫌她羅嗦,許暮沒有理會他。
天氣越來越寒冷,如今已是十二月中旬,過兩天便是許暮的生日。
她天天呆在海之漪瀾,連門都不出,眼前的快樂讓她暫時忘記了煩惱。
宗遲這兩天都特別反常,神采奕奕的,一雙黑眸子總閃著精光,像是要算計人一樣,許暮不知道在他在打什麼主意,有些擔心。
怎麼受傷的也沒跟她說,幸好也沒出什麼事。
許暮今晚十點鐘就躺上床就睡覺了,剛要睡著就被人搖醒,迷迷糊糊的睜開眼楮,宗遲一張放大的俊臉呈現在眼前。
「不準睡。」
「可是我困了。」
「等會再睡。」
「我真的困了。」
許暮說著又閉上眼楮,宗遲見狀將她整個人都拉起來了。
「你到底要做什麼?」
「反正現在不能睡。」
「那要什麼時候?」
「能睡了我自然會跟你說。」
「可是我現在就想睡。」
「已經說過不準睡了,」宗遲關燈躺上床,「我們說話吧。」
「說什麼?」許暮閉著眼楮迷迷糊糊的應著。
「你想說什麼我便陪你說什麼。」
到底是誰要說話?反正不是她,她要睡覺。
「我沒什麼好說的。」
「那我們做運動。」
「做什麼運……」許暮昏昏沉沉的問出口,才發現不對勁,急忙睜開眼楮,一臉正色道,「我們還是說話吧。」
「可以邊說話邊做運動的,不信我們試試?」宗遲猥瑣的笑著。
听到他這麼說,許暮睡意全無,身體欲往床沿移動,哪知還未到達目的地,便被宗遲一把拉了回來。
「我不做運動。」
「瞧把你嚇的,」宗遲靠近她,堅挺的鼻尖相互抵著,「只是說說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