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遲背靠著枕頭坐在床上,斜睨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那我掀開你被子了……」
見他還是沒有說話,許暮便把被子掀開,悄悄看了他一眼,宗遲一動不動的,她也就大著膽子幫他擦藥。
「嘶……」
「我輕點我輕點。」
宗遲憋著一口氣,不是她太用力了,而是她這樣他實在是受不了。莫中堯根本就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現在不能用,還叫她來挑逗他,也只有這個蠢女人才會當真,並且照做。
許暮幫他擦好藥,拿了衣服幫他穿上。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沒忘記張管家說的會斷子絕孫的話,如果宗遲真的不行了,那宗家就絕後了,羅宜芝那急切盼望孫子的模樣在她腦海里出現,她頓時感覺自己是個罪人,完全原諒了宗遲要侵犯她的事,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要這麼對她,把燈都關了,剩下床頭櫃上的兩盞台燈,「我扶你躺下,睡覺吧。」
許暮伸出手想要扶他,宗遲伸手拽了她一把,她就上了床,趴在他懷里又要起身,卻被他按回去,「不是說要睡覺麼?」
「……」他背還靠著枕頭,而她趴在他胸膛上,台燈又開著,這樣根本睡不著。
「以後你再敢踹我,看我不把你捏碎。」
「能不能躺下來睡?」
「行,」經她這麼一說,宗遲才記起自己還沒躺下,帶著她一起躺著,拉過被子蓋好,「睡吧。」
雖然給他抱著不舒服,但困意一襲來,感覺渾渾噩噩的,許暮也就入睡了。
一覺醒來宗遲早已不在,她霍地爬起來,看了下時間,已經九點多了,昨晚太晚睡覺,今天起晚了。
一連幾天,宗遲都抱著她睡覺,沒有踫她。
許暮很慶幸,可也慶幸不了多久,明天宗遲不上班。今天晚上特意帶她出去餐廳吃飯,吃完飯還帶著她去酒店開房,今晚不回去了。
洗完澡出來,宗遲便進去了,今晚肯定逃不了的。
許暮坐在沙發上,內心無比糾結,今晚不可能再踢他了,可她又不願意再讓他踫自己,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
浴室門被打開,過了幾秒鐘,一雙穿著拖鞋的腳就出現在自己面前,浴袍蓋至小腿處。
「你緊張?」宗遲呵呵的笑著,和她開玩笑,「又不是第一次了,緊張什麼?你第一次的時候不是挺淡然的麼?」
沐浴過後的清香傳來,接著許暮就發現自己懸空了,宗遲將她抱起,放在床上。
傾身上前,邊親吻她邊解開她的浴袍,許暮下意識的伸手推他,雙手卻被他一把抓住。
「欲拒還迎?我們都這麼熟了,這一招不好玩。」邪笑著褪掉自己的,之後宗遲整個人都壓了上去。
身體相貼,許暮忍不住顫栗,雙手也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才好。
粉唇被封住,宗遲溫柔得不像話,可她就是感覺到不舒服,無法說服自己回應他。宗遲的技術很好,在他的撩/撥下她出現了反應,頓時她恨死了自己這副犯賤的身體。
當他進去的時候,許暮徹底哭出來了,腦子里出現宗遲也在酒店里和別的女人這樣做的場面,心如刀割。
如果她心里沒有他,那她大可以當作沒發生過,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的心里滿滿的都是他。
「乖,不疼。」宗遲以為她疼,不由得放慢了動作。
許暮只是抽泣著,是很疼,心疼。
看到她總是哭,宗遲頓時也沒了耐心,幾番柔聲勸說都不領情,他只能顧著自己爽了。
一個哭一個粗喘,宗遲將她整個人拎起,讓她跪在床上,在她滑下去之前,空出一只手托住她的小月復,讓她迎合自己,任自己索、取。
如果不是房間的隔音效果夠好,否則依她這麼個哭法,不知道還以為這里有人在做犯/罪違法的事。
時間過了許久,在最後一聲滿足的嘆息里,男人顫抖了幾下,從她身體里出來,慵懶的靠坐在床沿悠然的點了一根煙。
瞥了一眼趴著的女人,因為抽泣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宗遲突然發現一點情調都沒有,這個該死的女人,自己帶她出來約會,又沒有回家,目的就是要她放輕松,結果她還不識抬舉,搞得他覺得自己是個逼迫她的變態。
「哭哭哭的,你他媽煩不煩?」
「……」
「你哭喪呢?你媽又沒死。」
听到這個,許暮怒了,她坐起身來伸手去打他,啞聲咆哮著,「不許你說我媽!不許你咒她死!嗚嗚嗚,你這個禽獸不如的畜生,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宗遲起先沒有阻止她,本想讓她發泄發泄,可她竟然抓花了自己的臉,他已經沒理由忍下去了。
「別仗著我寵你就這麼放肆,」宗遲抓著她的手,「人的忍耐力都是有限的,當我的忍耐力用完的時候,我就想掐死你。」
「那你掐啊,把我掐死啊,快掐啊。」
「……」宗遲沒有說話,只是盯著她,表情不明意味。
「呵呵呵,你怎麼不掐?不是說要掐死我麼?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做不到的就別說出口了……」喉嚨一緊,對上的是宗遲充滿怒火的眼楮。
「你是給我做糊涂了吧?我是不是男人你剛剛不是體會到了麼?」看著她漸漸漲紅的臉色,宗遲突然下不去手了,力道放小了些,眼神卻依舊陰狠,「別作死,記好我不是你能惹的男人,要弄死你的辦法有千百萬個,我現在還寵著你,你就給我好好呆在我身邊。」
說完,手一甩,許暮就倒在他旁邊,趴著一動不動,光潔的背部不斷起伏著,可見她喘氣喘得厲害。宗遲睨了她一眼,他的手勁有多大他心里清楚,如果剛剛自己沒有減輕力度,那麼現在她就連喘氣的資格都沒有了。
許久,苦笑的聲音傳來,淒涼又蒼白。
宗遲掐滅手里的煙,拉著她起身,「你笑什麼?」
許暮沒有回答他,只是不停的笑著,越來越大聲,越大聲就越淒涼。
「不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