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很干淨,家具也算新,但許暮還是把里里外外都清洗了一遍,等許雪晴出院後就可以直接住進來。
許暮有些納悶,許雪晴竟然沒有提出要見宗遲,她連理由都想好了,就說年底了公司比較忙,誰知道她連提都沒提,不過這樣也好,說假話真的很累,宗遲也沒有來找自己,都好。
過了些日子,許雪晴經過最後的檢查,身體已無大礙,醫生說可以出院了。許暮興高采烈的跑去辦出院手續,帶著許雪晴回到了租住的地方,這是她們兩個人的新家。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這些天許暮忙著置辦年貨,做什麼事都有勁,許雪晴看著也很開心。
小年夜這天傍晚,許暮沒想到宗遲會過來,自己無論在哪里他總是能找到。許雪晴認出了他,熱情的拉他進門,宗遲喊了聲伯母,語氣淡淡的,卻又不生疏,還帶了一大堆東西。
「你怎麼過來了?」許暮把他拉到一邊,小聲的問。
「我的未婚妻什麼都沒說就跑到外面來住了,說什麼我都要來看看,听說你和我未來的岳母住一起了,我就順便過來看看我未來的岳母。」語氣理所當然的。
「我媽還不知道我們的事,你能不能別說?」
「你指哪一方面的?」
許暮把跟許雪晴說過的話跟他復述了一遍,臉色有些不自然。
宗遲點頭應聲,推著許暮進去做飯。
許暮走進廚房里,邊做飯邊擔心他會搞出什麼事,許雪晴人很好,而他又天生不可一世的樣子,真怕許雪晴會為了自己去遷就他。
事實證明她多想了,出來的時候兩個人有說有笑,一切都好好的,松了一口氣。
一起吃過晚飯,宗遲厚臉皮的留在這里了,許暮想過去跟許雪晴睡,宗遲哪里肯,他在這破地方睡覺的原因就是許暮,她要不跟他睡那他還不如回海之漪瀾算了,至少床舒服些。
最後許暮屈服在他的「婬威」下,被迫和他睡同一張床。宗遲倒也規矩,只是摟著她,並沒有再做別的事。
其實許暮不知道,她不在的時間他每晚都失眠,似乎是習慣了,只有懷里抱著她才能一覺睡到天亮。
房間內一片漆黑,許雪晴躺在床上默默的流淚,其實她什麼都知道,許暮跟她說的話她全都听見了,只是不想讓許暮知道自己難受,所以裝作不知道。
女兒因為她受了這麼多的苦,她比任何人都要難受,她有些恨自己,如果直接死過去了那就什麼都一了百了了。
許暮失眠了,她躺在宗遲懷里怎麼都睡不著,不想給他抱著,輕輕抬起他的手臂,誰知道他一下子就醒了。
「你做什麼?」宗遲不滿的皺皺眉,又把手放回去。
「你的手壓得我好難受,別放這里。」他的手橫在她脖子上,呼吸有些困難。
「那我放這里來。」說著他向下移動,放在她的胸前,還不忘捏了一把,之後便得意地壞笑一聲。
「這樣也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