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我現在真的不……」
「噓,」宗遲捂住她的嘴,半叮囑半威脅道,「不許吃藥,再過些時間就跟我到醫院檢查去,有了就給我生下來,沒有我們就繼續,做到有為止。」
「可我……」
「別可你了,好好呆在我身邊,再生個女兒出來,之後你想學習再去,不遲。」
「我今年已經二十一歲了。」
「我知道。」
他根本就是答非所問,在生一個的話肯定二十二了,到時候大家都要畢業了,只剩她自己。
「好了,你說我們的女兒叫什麼名字好?」
「媽不是娶好了嗎?」羅宜芝早就自己取了一大堆名字,活像她要生一大堆出來似的。
「這次不听她的,我們自己取。」
「我還沒想好。」目前只想順利畢業,沒有想過要生女兒,更別說畢業了。
「慢慢想,還有十個月的時間。」
「你怎麼就知道一定能懷上?」
「我就是知道。」
「……」
「老婆,我愛你。」宗遲從她身上下來,拉過被子將兩人蓋好,伸手將她攬進懷里。
「我也愛你。」話音剛落,床頭櫃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是許暮的短信。
翻個身伸手拿過,打開,是江烈發來的。
還記得你答應過我的一件事麼?你一定要幸福,這就是我替你提的要求。
許暮輕笑,飛快的回了信息。
謝謝,請你也要幸福。
江烈今天也來參加他的婚禮了,還是一樣的溫文有禮,氣質優雅,他曾經帶著自己彈那首戀人才能彈的曲子,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但最後還是沒能彈完,給宗遲打斷了。而宗遲現在就躺在自己身邊,許暮相信那個傳說,因為宗遲帶著她彈過,並且幸福的在一起了。
她和江烈有緣無份,所以沒有彈完,不管怎麼樣,她希望大家都幸福,希望江烈能找到那個和他一起彈完曲子的人。
「誰給你發的信息,你怎麼笑得那麼花痴?」耳邊一道不滿的聲音響起,轉過頭,發現宗遲一副怨婦似的表情,突然覺得好笑。
「哪有。」
「誰給你發的,給我看看。」
「一個朋友。」
「是誰?發了什麼?」一步步的追問。
「你不認識的,沒什麼啦。」
「你還有我不認識的朋友?反了你了,快點從實招來。」
「是江烈,只是平常的問候而已。」
「原來是那個彈鋼琴的小白臉,媽了個巴子的,明明知道我們在洞房,還敢發信息來打擾。」
「噓,」許暮伸出食指擋住他的唇,輕聲道,「你別這麼罵他。」
「本來就是小白臉。」
「不是,我是說他媽媽。」
「什麼媽媽?」那只是他隨意說的一句粗話。
「你小時候的鋼琴老師,就是他的媽媽,他和江焰兩個人的媽媽。」
宗遲有些錯愕,「怪不得有好好的家族生意不做,跑去彈鋼琴。」
想必今天在電梯門口遇到的那個就是江焰,因為兩兄弟長得挺像,骨子里所散發出來的氣質卻是大大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