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打人?爸爸,」源翊一臉正經,站在椅子上戳著他秀挺的鼻子,「我告訴你,這還是你教我的,你不是經常告訴我我們是男人應該保護家里的女人嗎?今天媽媽被欺負了,那個怪獸阿姨伸出腳絆了媽媽一腳,我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在我的眼皮底下還敢動我們宗家的人,活膩了。不僅如此,怪獸阿姨還想要搶裴阿姨的衣服,我本來想打她兩拳的,第一拳是給媽媽報仇,第二拳是為裴阿姨,但我想想還是給了一拳,原因是什麼?因為裴阿姨今天罵我了!哼。」
他可還記著,雖然小叔叔幫他「報仇」了,可他後來想著,男子漢,自己報。
宗遲沒想到他會這麼義憤填膺,說的振振有詞,一時間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一人做事一人當,」未等宗遲開口,源翊又接著說道,「今天你要怎麼懲罰我我都接受,有什麼都沖我來!」
宗遲啞然失笑,他的兒子怎麼可能會無緣無故的去打人,對方還是個孕婦,許暮告訴他的時候只說了因為一件衣服引起的事,把絆她的事都自動省略了。
媽媽被欺負,作為兒子當然要挺身而出。
兩手穿過他的腋下將他抱起,往長椅上一坐,源翊順勢坐在他的腿上。他想著想著又笑了,好兒子呀,打得好,當然這句話他是不會說出來的,免得助長他的威風,無法無天。
源翊不喜歡給人抱,掙扎著想要下來,卻被宗遲死死抱住。
「爸爸,你放我下來。」
「讓爸爸抱下會死嗎?」
「你要懲罰我也別用這招。」
「誰說我要懲罰你了,嗯?」宗遲望著他仰起來的小臉,那麼小,臉上充滿了稚氣,可眼底的光芒就跟個大人一樣的堅定,越看越喜歡,忍不住低頭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好兒子。」
口水粘在臉上,還有那胡渣刺得他不舒服,源翊立馬伸出小手擦了擦。
「得,你還敢嫌棄你老子?」宗遲拉著他的兩只手,強行又在他的臉上印了一個。
源翊的雙手被他抓著,身子也被他控制住,動彈不得,父子倆一樣固執,就這麼杠上了。
「髒死了,真不知道媽媽怎麼受得了你。」
「你說誰髒?」
「口水。」
「你覺得髒也晚了,你剛出生的那幾個月不知道被我親了多少次,不只有我,還有你爺爺女乃女乃,叔叔阿姨,大把的人。」
「……」源翊愣了愣,定定的問道,「那我的初吻還在嗎?」
「小屁孩子懂什麼初吻,我沒記錯的話,你女乃女乃是第一個親你嘴巴的人,我也親了,後面的我就記不清了。」
「……」源翊欲哭無淚,大家伙,還我初吻來!這是以後要給喜歡的女孩子的,這群強吻人的禽獸。
「少給我裝,這有什麼,別擔心,你還是個處男。」宗遲將他抱在懷里,往許暮走過去。
源翊不再反抗,整個人掛在宗遲身上,小手摟著他的脖子,露出半顆腦袋,一雙黑眼珠轉啊轉,泛著精光,只是沒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