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滾了
早已不復當年俊色了,在她的心里,他現在已經變成一個糟老頭了?
帳內的人咬牙切齒,他是不會忘記當初她在看見他的美色後,那副白痴相。
當然,他也是不會忘記,當日,他被她暗算了一把。
「既然燕王不肯配合,那華某人也無能為力了,告辭。」風華轉身就走,她就不相信,他不叫住自己。
燕王當然沒有叫住她,燕王只是被她激怒了。
這個混帳東西,他是太能忍她了,才會讓她無比囂張,她也不看看這里是什麼地方,燕王府是她說來就來,想走就走的麼。
忽……
帳曼四起飄搖,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所震動的,風華當然沒有機會走出去,她甚至還沒有叫一聲,一條線已纏在她的腰上,她整個人瞬間就被帶了出去。
一切不過是轉瞬之間所發生的事情,風華就發現自己的人已經在床上了,她被一條幾乎看不見的繩子纏住腰身帶進了帳曼之中,躺得四平八穩,那個人已經非常妖魅的騎在她的身上,一把扯了她臉上的半個銀色面具,完全是模仿他的杰作,冷冷的斜睨她,看著她眼底深處那似震驚的神色,他用嘲諷的口味說︰「能爬上本王的床,很高興吧。」
風華腦子里的確是震驚了那麼一會,她萬萬沒有想到,燕王竟然就是,那個銀面公子。
那張銀面具下,長著燕桐的那張臉。
自從見過那張臉後,她糾結了好久,最後還是決定忘記,不再去思想。
一個已經折磨到她死去活來的人,她不要再另一個世界再被折磨一次,所以她最後還是狠著心不再去想。
這就是他和風將臣的不同,風將臣看見一個和鳳來儀一樣的女人後就千方百計的想留在身邊,而她看見一個和燕桐一樣的男人後,最終的決定是從此不相見。
她以為自己可以從不相見,現在才知道,原來這個人一直就在她的身邊。
銀面公子就是燕王,燕王就是銀面公子。
風華震驚是因為又一次被意想不到的事情撞擊了大腦,但看在燕王的眼里,他可不這樣子想。
「但本王,對你沒興趣。」燕王這一句話令風華一個激靈,就轉醒過來。
再看燕王,居高臨下的騎在她的身上,她完全是處于被動的地位。
怒。
還從來沒有一個男人敢這樣騎在她身上過,這姿態,何等的曖。
但他卻騎得理直氣壯,還揚言他對她沒興趣。
尼瑪的這叫沒興趣。
「你騎在我身上做什麼?知道什麼叫朋友妻不可欺麼?就算我不能嫁給趙公子,但也曾是趙公子的未婚妻,給我滾下去。」風華這是惱羞成怒了。
以憤怒代替自己被騎上的羞憤。
燕王幾時被人這樣罵過,站在外面侍立的楚紫衣都怔了一下,嘴角一抽。
他們六爺,那可是金貴著呢,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捧在手里的,她居然敢這樣大聲的辱罵燕王。
燕王覺得沒臉的原因倒不是因為騎在她身上了,而是她一句朋友妻不可欺,說她還曾是趙公子的未婚妻。
燕王向來是個驕傲的人,哪能在這等事情上被人辱罵,奪朋友之妻這等事情他當然不屑于做,但問題是,她現在和趙公子沒有半毛錢關系,她居然還有臉拿這事開刷罵他。
燕王當然不起來,還坐得更重了,風華只覺得自己的肚子差點沒被坐岔了氣,就听燕王很無恥的說了句︰「你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當初是你拒絕跟趙公子隱居它鄉的,現在趙公子對你死心了,但本王想,如果本王去去和丞相說一聲,讓你日後就居住在本王府上,以便給本王治病的話,丞相一定會高高興興的把你送到本王這里來的。」
風華當然相信,以他爹的性情,真的會願意。
她早就發現了,她這個爹對燕王變態那是言听計從。
她老爹估計會認為,她要真是嫁給了燕王,那才是最大的靠山。
她老爹難道不知道,這個人命不多久了麼。
她老爹為啥還對這個人抱有這樣的幻想,難道他認為這個變態還能再活十年二十年?
禍害遺萬年,沒準他還真死不。
風華心里一陣翻騰,也被燕王的話氣得頭頂冒煙。
「不過是個短命鬼,我怕你啊!」風華刻薄的怒吼一句,她很想把這個人從身上踢飛出去,但奈何這人力大如牛,騎在她身上穩絲不動。
這話似乎擊到了燕王的痛處,不過是個短命鬼,人真的無法掌權自己的生死麼。
暗暗咬牙切齒,這個女人長了一張惡毒的嘴,真真的可惡。
「本王若死了,就拿你陪葬,你最好祈禱我不要死。」他似乎在威脅,威脅中帶著惱恨,但卻是一個翻身放開了她,轉身他四平八穩的躺了下來,姿態絲毫不失優雅的翹起了二郎腿,但眼底的神色分明是波瀾難平。
得了自由的風華立刻就跳了起來,死變態,壓得她都快沒氣了,站起來就朝他一腳踹了出去。
就算他是燕王,她也不客氣。
也正因為知道他是燕王,她才會更不客氣。
她是料定了他不會把自己怎麼樣,他還指望自己真能為他解毒呢。
燕王是何等人,豈會讓她真的一腳踹在自己的肚子上,一把就抓住了她踹下來的腳,人也隨之坐了起來警告道︰「風華,你不要得寸進尺。」燕王還有忍耐人的一天,真不容易。
其實,從第一次相見,他就在忍耐她。
但燕王告訴自己說,一來是因為她是風將臣的女兒,所以她忍讓她一二。
二來,是因為她曾是趙公子的未婚妻,所以他再忍讓她一二。
風華瞪著他不示弱的以眼神回敬,她就是得寸進尺乍了,是他先在相府門前羞辱她的。
燕王揮手甩開她的腳,風華一個蹌踉一跌坐在床上,且差點沒有人仰馬翻掉。
可恨,她人還沒有趴起來,燕王已經在說︰「我這毒,你要是能解,本王重賞你,答應你一切的條件,要是不能解,你卻騙本王能解,將來本王死了的那一天,就拉上你為我陪葬。」
他當然知道,風華要是來為他解毒,肯定是要提出條件的。
所以,他也立刻先開出了誘餌,免得她耍詐。
這分明是威逼利誘,但風華等的也就是這話。
她當然是要條件的,不但要開條件,還要重重的敲他一筆。
如果他僅僅是燕王的話,她也就只開一個條件,不收他額外的費用了,但現在發現他居然就是銀面公子,這個變態居然還長著燕桐那樣的臉,簡直就是糟蹋了她的燕桐。
所以,風華先開了第一個條件。
「雖然我是神醫沒錯,但我是從來不給人看病的,一旦給人看病,收費也是極貴的,燕王……」
「開價。」燕王瞪她一眼,她一開口他就想到了,她一準是要漫天要價的。
「燕王既然如此痛快,那就這樣子吧,我先收取訂金二百萬,等你的毒徹底解除那日,再收取另二百萬。」這前後四百萬,也是先把她爹在外面包女人的錢給連本帶利的收回來了。
四百萬銀子合計一下人民幣,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以燕王的身份,是絕對付得起的,何況,他不只一個燕王府,紅門和他還大有關系,就連趙公子,那可是京城第一首富,這些人都是他的人,他開個口,這銀子全都到她腰包里了。
她也沒有獅子大開口,就是賺一些她之失丟了的錢,再說,他燕王這條命,值錢著呢。
「你可真是個惡毒的壞女人。」咬牙切齒的對她做出評價。
「多謝夸獎,愧不敢當,哪有燕王你惡毒。」風華微笑,心里卻是一沉。
別人說她惡毒,她是沒有任何感覺的,也就一笑而過。
但惡毒二個字,從燕王的口里評價出來,竟是讓人覺得極不舒服。
難道就因為他長了一張和燕桐一樣的臉,所以說話也就比較具有殺傷力了?
何況,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特別對手是燕王這號人物,她自然是更加的不客氣。
燕王瞧了她一會,她就是來朝他要銀子的。
「你確定,你可以為我解毒。」燕王眯眼,她甚至還沒有為他檢查,就先開口要錢了。
她究竟知道不知道他中的是何毒?多少自稱是神醫的人,都束手無策,連楚紫衣,都不能。
燕王哪里會知道,來的時候風華就已經打算好了,對這家伙自然是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
她不過是要暫時利用他來對付一下端王,又不是非要為他解毒,就算解不了毒,她也會胸有成竹的說可以解毒的。
「燕王要是信不過我,也可以再臨請高明。」風華作勢要走。
現在主動權在她手上,一切都要她說了算。
明知道這個女人是故意的,既然來了就一定不會走的,就沖著這幾百萬兩銀子,她也會留下的。
燕王豈願意受制于她,一張俊臉化作一團怒火。
「立刻給我滾,滾了就別回來了。」
「這就滾了。」她揚聲回敬,立刻跳下床就走了,燕王頓時氣得肝都炸了。
侍候在外的楚紫衣震驚了,多少年來,還從來沒有一個人有這等本事,可以把他們家六爺氣炸起來。
從來都是他們家六爺,把別人氣得雞飛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