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陸新月發現,自己真的喜歡上了現在的生活。記得師傅讓她來時,她還百般推月兌。只因她自小就和師傅兩個人生活在一起,從來沒有分開過。
那是在北冥學院南方很遠的一片原始森林里,在那里面有一個四季如ch n的山谷,她和師父就在那里生活。十八年來她從沒有走出過那個森林,也沒見過師傅以外的人。
記得那一天,師傅從外邊采購生活用品回來,把她叫了過來說︰「新月,你想不想去上學?」「啊!師傅您不是說外邊有很多壞人麼?記得小時候您給我講故事時,我說我也要去上學,您很反對的。怎麼現在您會這麼說呢?」「呵呵,此一時彼一時,現在你長大了,總是要離開的。總不會和我這個老太婆,生活一輩子吧!」師傅慈愛地模著她的頭發道。「師傅,我為什麼會離開你啊?」陸新月實在不明白她師傅在說什麼。「哎!傻孩子,你以後就明白了。」師傅沒給她解釋,又說︰「你還記得師傅說過的,那個北冥學院吧。還有你赫莉雅師伯,你不是說很想見她嗎?而且那里有很多和你一樣大的學生,你會交到很多朋友的。」
陸新月听著師傅的勸說,心里一陣陣揪心的難過,淚水無聲地滑落下來。只是師傅像是下定了決心,一定要讓她去上學。師傅也從來沒有這樣,逼她做一件她不情願的事情,這次不知是怎麼了。她最後爭取道︰「師傅,我們在這里多好,每天練練功,養養花和小動物。我不想去上學,我一輩子都不會離開您的。」陸新月堅定地說著。「你看你,跟個孩子似的,我不把你送出去行嗎?師傅我本身x ng格就太柔弱,不善交際,因此一輩子孤苦。我絕不會再讓我的徒弟,像我一樣過一輩子。」陸新月看到師傅的眼楮也有些濕潤了,不由很是埋怨自己,也不敢反駁了……
陸新月離開的時候,師傅拿出一把古劍和一個面具。劍要她交給赫莉雅,面具她戴上,不須讓人看到她的臉。並告訴她,每年只能年假和暑假才可以回來,別的時間一律不許回來。其它的叮囑一概沒有。
她騎著小金,尋著師傅說的路線向北冥學院趕去。一路上她都避開了城鎮,在一些人跡罕至的地方歇腳。直到到了北芒市也沒有開口說過話。她是開學前一天到的,沒有進城,在一個美麗的山谷里呆了一天。
當第二天趕往學校時,她心里忐忑異常。一路上別人都怪怪地看著她,她也好奇地看著他們。她第一次發現了男人和女人的不同;第一次見到了房屋;第一次見到了公路和汽車;第一次見到了……
不過這個世界顯得和她那麼的格格不入,讓她有一馬上跑回去的沖動。這時她突然理解了,師傅說的‘孤單’這個詞的意思。她鼓足勇氣,收回自己好奇的目光,朝著北茫市正南走去。
當她看到北冥學院的大門時,才放下了找人詢問的擔心。接下來的目標,是學校辦公樓的‘校長室’。她朝學校走去,可當她就要進入學校時,突然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無比的真氣波動。雖然很微弱,但確實和她師傅的一模一樣。她停下來轉頭看去。
真氣是出自一個痴痴看著自己的青年身上,他那樣子還真可愛,給她的感覺也不想別人那麼討厭。看著他那清澈透亮的眼楮,她好像變得不那麼孤單了。她下意識地和他打了聲招呼,可他好像沒有听到一樣,還是呆呆地看著我。她心里好笑的正準備叫醒他時,後邊突然有人大喊了一聲。真是非常討厭,居然能喊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她朝後看了看。果然那人長得很令她反感。當她扭過頭來時,那青年卻正生氣地盯著剛才喊叫的人,而他身邊正有一個漂亮的女生扯他袖子。她心里沒來由地一陣失落,不願意看到那女孩和他這麼親熱,就扭頭向校園里走去……
陸新月再次見到他,是在赫莉雅測試那個黑人的時候。她剛到,他就也到了。可是那個扯他袖子的女孩,又把他叫了過去。不過他並沒有站到那女孩子身邊。
當陸新月向赫莉雅介紹自己時,很是驚訝赫莉雅為什麼會知道‘九y n真經’的內容。她師傅曾經告訴過她,這門功夫是她們門派的獨門秘籍,不可外傳。而且只有她與師傅學的最完整。據她所知赫莉雅只是他師父的好姐妹,並不是師姐妹。驚訝的同時也令她很高興,因為赫莉雅把自己和他分到了一個班。這豈不是說,每r 就能和他在一起了,自己也就不用害怕孤單了。
果然第二天當她走近教室時,一眼就發現了他。她還發現和他聊天還真舒服,沖淡了她離開師傅的悲傷。不過想起昨天那個李心怡說,‘他一眼就喜歡上了你’,不知怎麼心里就十分高興。
開始陸新月覺得他很古怪。明明她能感覺到,他非常喜歡和自己在一起,就是不說出口,還要她來說。經過這幾天的默默觀察,她發現原來世上的人都是這樣,怕受到傷害而把自己心里的想法掩藏起來。
當他們來到那個山谷時,她更是覺得美好了,恨不得一直和他在這里呆下去。當她在遇到忍者襲擊時,心里卻在為他擔心,對于自己的安危到置之不顧了。當他捉住她的手時,她明顯感到了自己心跳的加速。當他把獸卵塞到她懷里時,她的整個身子都軟了。還有他受傷昏迷那天晚上,她不知有多擔心。赫莉雅與李成龍他們走了後,她就一直在他身邊呆著,還好那個莫紹明回來的很晚,還喝醉了。
想著來到北冥學院這幾天的經歷,陸新月覺得師傅讓她來上學,真是無比的正確,讓她認識了張毅。要是師傅也能來就更好了。
「喂!新月姐,你在想什麼呢?為什麼不理我。怎麼你和阿毅待久了就也變得愛發呆了。」王月嬋躺在床上問道。
「啊,不好意思,我剛才想起了師傅。」陸新月抱歉道。
「哎!別騙人了。冤孽啊!你看看你都快變成深閨怨婦了。難道你們已到了連晚上也不能分開的地步?」李心怡裝作一本正經地取笑她。
「什麼?」陸新月臉紅地掩飾著。又看看這兩個校長按排的室友,陸新月真誠地笑著道︰「我要謝謝你們倆呢,每當我心情不好時,你們都這麼關心我。」
「知道就好,那還不睡覺。不要再想那個呆子了。」李心怡還是不放過她。
「你胡說什麼呢!不理你了。睡覺。」陸新月翻了個身,背對她們。
李心怡用手捂著嘴,偷偷地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