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恢復了寧靜,雙頭鷹做雕飾的大紅色床鋪兩側的火燭散發出柔和的光芒,一床雪白的絲薄被下,佩妮維斯偎依在我的懷里,美眸微閉,鼻息細微,此刻,筋疲力盡的她已經沉沉進入夢鄉……
鼻尖滿是對方的溫馨香味,看著佩妮維斯睡得很香,我也躺了一下。
沒過太長時間,天就亮了,眼看著待會兒還有軍事會議,我只好試圖從佩妮維斯的懷抱里抽出身來。
在我抽出手臂的時候,佩妮維斯喉嚨里發出一聲嚶吟,不由自主地睜開了眼楮,然後嬌慵的撐起身,睡眼惺忪的問道︰「你要去哪?」
「準備開會去。」
「這麼早嗎?」
「我很快就回來,怎麼,這麼快就離不開我,舍不得我離開半步了?」
「哪有哎呀!」佩妮維斯驚呼一聲,臉蛋頓時有了抹嬌艷的紅暈,接著她抓起身邊的薄被擋住胸口的春光,隨後文藝少女情不自禁地把眼神往下瞟了一眼,臉蛋微微一紅,發現佩妮維斯眼里帶著好奇的光彩,我也往下面看了過去。
「昨晚上這東西一直這麼大嗎?」
我一腦袋黑線,成人笑話里那種無良橋段居然給我撞上了?
「我看大衛像那里,大衛很小的啊。」
我腦門上的黑線更加粗了。
那個石雕的玩意能跟我比!
「能不能有空給我做個素描。」
我差點噴血而出,沒看出來原來佩妮維斯竟然還有成為冠希哥的潛質,居然喜歡事後留圖,要是她有了照相機,豈不是 嚓 嚓地到處亂拍了。
「素描什麼的,我有個更好的主意。」
附耳在佩妮維斯耳邊說出了我的邪惡想法,她立刻羞得連連搖頭︰「不要,不要!人家不要!」
「昨晚上,你也是不要不要地叫著。結果後面還不是要了?」我逗弄到。
「你那是耍賴,我生氣了。呃!啊!」
本來還是打鬧似的嬌嗔,佩妮維斯舉動大了一下,結果一下子就讓她大皺眉頭了。
「有點痛呢。」
廢話。你拿手指在皮膚上來回摩擦幾百下都會覺得火辣辣的,更何況是下面。
「好好休息,我待會兒回來陪你。」
幫佩妮維斯躺好,她伸手抓住我︰「我想要洗澡。」
「好的。」
隨便找了點水擦干淨身子,我自己穿好衣服,戴上面具便走出營帳讓利昂給我的房間送去熱水,利昂看了眼帳篷里面說道︰「親王,您帶著個女人到軍營里面,會不會對您的聲望有不好的影響?」
「這個嘛,我帶了個女人到軍營里面也算是做掩護的意思。畢竟外面並不知道在我帳篷里面的就是佩妮維斯小姐,而我以前又沒有在軍營里帶女人隨行的習慣,其次,我只是一個親王,又不是皇帝。要那麼好的名聲干什麼?」
軍事會議展開,當夜負責偵測和駐守的將軍們紛紛把我派發給他們的任務做了報告匯報上來。
向來習慣直來直去的法軍果然一時沒能夠察覺到我的舉動,只以為我是要強渡多瑙河,他們便把全部的精力投入到了極有可能展開的布達佩斯會戰里面,妄圖在布達佩斯的河邊把我們擊潰便沒有太多地把注意力放到這個距離法軍有將近百里之遠的河畔小鎮。
事實上,法軍要真是把注意力放到這里那才是有鬼了,這里離他們那麼遠。又不是什麼戰略重地,旺多姆公爵就是再英明神武也不可能憑空地得出我就要往這里移動的結論,再說了,這個時代的將領,特別是西歐的將領也不習慣這樣著眼于宏觀大局而進行打仗。畢竟,西歐的一國。也就巴掌大,不過三四個城市外加十幾個村子,最大的法國和奧地利也不過天朝的中等行省大小,很多將領就算想要宏觀也宏觀不起來。
既然平安著陸,下一步的計劃便是召回三分之一獵騎兵。鞏固營地和據點,並圍繞我們的現在這個營地設立一條補給線。
騎兵一來一回,不過一天的時間,一天之後,法軍猛然發現我們就在他們百里之外,一時間不知所措。
嗯,法軍知道怎麼做才是有鬼了,我們遠在百里之外,既不像是解圍,又不是要去封鎖他們的樣子,大概對他們來說只有等,等我們做出下一步的舉動才能做出反應了。不過旺多姆公爵倒是才派出幾支規模數目不等騎兵下來進行查探情況。
面對法國人會移動南下跟我們對戰這個設想,我認為才不會貿貿然下來跟我們決戰。他們既要圍住布達佩斯,又要消滅我們這支援軍,可以說是他們的目的非常明確,只有我們北上才對他們有利。
然後,法軍就試圖對東邊的疆土進行威脅,妄圖通過威脅多瑙河東岸的帝國城市迫使我們北上,跟他們發動決戰。如果是2月到4月的時節,我還害怕東岸防線的防守力量不足,但現在,我可不怕,多瑙河的泛濫季節到了。
法軍想要過河就得搭橋和找船,但我在東岸放置了超過兩千人的胸甲騎兵和將近三千人的獵騎兵,只是試探進攻的法國人一上岸就會立刻被趕下去。
沒過幾天,漸漸上漲的水位卡住了法軍東進的渠道,雖說到了12月份,水位難免會下降一些,但到了那時候,我們也大致地補充了當地的駐軍了,那個時候的法軍想要過河就更難了。
而這時,我也開始分兵,開始為架設起來的補給線設置合理的防線,兩支偏師,每支一萬人,然後主力率領六萬人留守原地,一千兩百騎兵作為警戒部隊,配合當地的民兵進行巡邏,胸甲騎兵不穿胸甲,當機動部隊使用,雖說他們的馬匹都是為了短距快速沖刺的高頭大馬,但那種沖刺完短途就精疲力盡的短跑馬注定不能在軍隊里面得到使用,畢竟胸甲騎兵們的馬匹再重視沖擊能力,也考慮了耐久力這個因素。
我分兵難道不怕旺多姆公爵南下嗎?
事實上,旺多姆公爵的情況比我好不到哪里去,防御普魯士人的那部分偏師就不說了,從維也納到布達佩斯,那麼大的領土,他又要保護補給線,又要放置偏師保護側翼的,布達佩斯城下的主力部隊也就在七八萬人左右。
咱們也就是半斤八兩,誰也不怕誰。
一計不成的法國人又施展的另一計,他們日夜對布達佩斯進行炮擊,仿佛要準備對布達佩斯發動攻城。
軍營里的一些將軍一時間慌忙起來,他們生怕法國人長期對布達佩斯施壓會造成布達佩斯的陷落。
關于布達佩斯短時間陷落這點,我倒是不怎麼擔心。
我看過關于法軍的進軍記錄,布達佩斯之前的所有要塞據點為什麼有的陷落得那麼快,又有的堅持了那麼久。
原因是在當時的情況下,哪一個腦袋正常一點的將軍都知道對其他城市和要塞進行兵力的收縮,並準備在布達佩斯進行堅守的準備才是最好的策略,只是,並不是每一個軍人都是將軍,然後羅馬魂爆發的不少帝國中級將官拒絕撤回布達佩斯,他們讓大部分撤回布達佩斯,自己率領少數部隊選擇死守在據點和城市。
一群愚蠢卻不知道該讓人從何罵起的笨蛋,但也正是他們為布達佩斯運入更多的糧食和彈藥補給爭取了時間。
如今的布達佩斯,既然又有兵,又有糧食,那麼堅守四五個月不成問題吧。
只要四五個月,不更短的時間,我就能夠把法國人給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