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拉布倫,一個在平坦的地形上有著數個高坡的地方,沒有鬧心的河流經過,也沒有太多的樹林靠近戰場提供掩護,那麼這就意味著這場戰斗是一場比較實力的較量。
我不知道這不是旺多姆公爵為了宣誓他的用兵能力而選擇這樣一個對敵我雙方都較為公平的戰場,但既然他要在這里攔截我,那我也就只有在這里擊破他了。
1725年,初冬的12月22日,太陽才剛穿過鉛色灰厚的雲層,馬匹拖拽火炮的吵鬧便打破了這一天的寂靜。
便攜的騎兵火炮搭載著活躍的炮兵們從東南方向進入戰場,隨著排列整齊在步兵縱隊向東邊前進,在他們的不遠處的山巒那里,那里是法國人的陣地。
進入戰場的士兵隊列恍如一瓶不經意間被人隨手打翻的墨汁一般,緩慢而又有力地步步蠶食著枯黃的草地。
「第56斯巴達軍團已經進入預定位置!」
「第57斯巴達軍團已經進入預定位置!」
「第55斯巴達軍團已經進入預定位置!」
「文特拉督軍的各個軍團已經進入指定陣地!」
「皇帝陛下的各個軍團也已經進入指定陣地!」
按照道理來說,皇帝亞歷山大接過軍權以後,傳令兵都要高呼他的尊稱,眼下之所以出現這樣的狀況便是,皇帝表面上接過了軍權,但實際上。我還是負責主力部隊的行軍布陣。
這樣說吧,亞歷山大這不負責任二貨,覺得身為皇帝。他應該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所以他將率領主力騎兵,躲藏在身後的叢林里面,等待最佳時機。一旦時機出現,那就是他率兵殺出,為他的帝國取得勝利的時候。
為了這次決戰,我並沒有把部隊一線展開。而是特地將手頭上所有帝**團作了縱深梯次的配置。
眼下,已經在戰場展開的四個部分分別是右翼、中央、左翼和預備隊集團。
左翼是3個軍團,右翼是5個軍團。這兩翼將近五萬人,騎兵過7000人,中央和預備共將近十萬。
這種部署能夠讓我們有一定的縱深,也便于在兵力、兵器進行廣泛實施機動。因為要是把部隊一線排開。那漫長單薄的步兵線會使得整支部隊陷入首尾不能相顧的可怕境地,也方便我針對旺多姆公爵調整戰術。
當然了,之所以把部隊分成這樣,還是我個人能力不能兼顧那麼多的軍團,要知道,這次霍拉布倫決戰的帝**隊已經超過了十萬人。
亞歷山大從意大利集團軍帶來的五個軍團,兩萬四千多步兵,再加上。我原來從君士坦丁堡帶出來的九萬多步兵,我們就在這里擁有了超過十一萬人的步兵。而這還沒算上亞歷山大麾下整整一萬六千騎兵和我這邊的一萬兩千多騎兵。
兩萬八千騎兵,這個數字在這個世界就算不是前無古人,但也能算是屈指可數了,要知道擁有這樣龐大規模的騎兵部隊,別說是奧地利了,就算法國人也不能隨隨便便湊出來。不過根據情報顯示,法國人哪怕歷經了漫長的三年戰爭,主力部隊一直在征戰,他們的騎兵死傷無數,但法軍騎兵總數全部依舊保持在了將近五萬這個數字,所以,在這場戰爭里面,對面的旺多姆公爵帶著那支騎兵哪怕是沒有兩萬五千多人,也有兩萬多人。
超過四萬人的騎兵在戰場廝殺,雙方將近要在這里投入超過二十萬人的兵力,我想想就覺得可怕。
早上九點,鋪天蓋地的旗幟在我的眼前飄揚,那里一只只雄鷹展翅在德意志的土地上,閃爍著寒芒的刺刀在四周連成一片,深紅色的軍裝,猶如火焰一般在這冬天的枯敗季節里燃起了一道明艷的色彩。
當天空不再那麼灰黯的時候,亞歷山大當天的作戰動員就在部隊中宣讀了。
這個命令簡短而有力。
「羅馬人!!!
這是你們盼望已久的時刻!
也是我盼望已久的時刻!
因為這是,一個扭轉我們帝國命運的時刻!
羅馬!
你們所熱愛的那只雙頭鷹,還能夠在這片大地上翱翔多久,就看你們在今天的作為!
我的人民,謹記你們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就如同我,亞歷山大,羅馬帝國的皇帝謹記著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一般!
我們,生即為此而來!
是的,就是為了這場決戰!
當今天之後,不管我們是活著,還是死了,是站在地獄,還是天堂,都讓我們高舉手臂歡呼一聲,羅馬萬歲!」
十二萬羅馬人在蒼穹下用他們發自靈魂的歡呼震撼了腳下的大地,幾乎就是下一刻,敵對的法國人也不甘示弱地發起一樣震耳欲聾的歡呼聲,而且,在那些歡呼聲中,法國人的陣營里頭升起了許多他們隱藏起來的熱氣球。
那一個個熱氣球上,用著金色的色彩繪制出了象征法國國王的標志,太陽。
「旺多姆公爵原來把他的寶貝藏著就是居然妄想在戰場上憑借這種玩意打擊我們的士氣麼?」不得不說,如果我毫無準備,那還是很可能對士氣造成一定的損失,要知道哪怕熱氣球不是個玩意,但它能飛在天上這點就足以讓沒啥見識的人給鎮住,在這個時代,很多人都沒啥見識這是常態。
不過眼下旺多姆公爵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了,原因很簡單,我只是稍微通過阿薩辛的嘴巴透露了一些不怎麼正確的消息。
比如,熱氣球是我們發明的。
又比如,可恥地法國人盜取了原本屬于我們的東西。
還有。帝國也有這麼一批玩意,更大,更厲害。而法國人的因為是盜取我們的,他們只能飛起來,然後其他什麼功能就沒有了。
反正當熱氣球升起來的時候,士兵們在震驚之後,更多的是好奇。
「法軍的舉動…旺多姆公爵還真是自信啊。」
當熱氣球升起來以後,法軍動了,他們朝我們的側翼。東邊移動。
對于這種狀況,既算是在我們的意料之中,又頗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
「法蘭西的那些名將們個個都是這麼自信。」亞歷山大也不知道是在冷嘲熱諷。還是在佩服。
出去作戰兩年多,這位老哥沒變太多,除了更面癱之外,我找不到任何形容詞去形容這個羅馬帝國的皇帝。
「你還是處男嗎?」我也不知道哪里腦袋秀逗了。在這種時刻問了亞歷山大這種問題。
「我還以為你會第一天的時候問我呢。」
「那個時候。大家不是忙嗎,難得眼下正閑著。」我趕緊為自己解釋道。
亞歷山大伸出了五個手指頭。
啥?
「我有這個和這個。」亞歷山大又伸出了他的另外五個手指。
我一口老血差點噴了出來,當場就幾乎兩眼一翻暈過去了,我已經後悔我以前為什麼要教會亞歷山大怎麼擼管了。
「你可是個皇帝!做皇帝就得有座皇帝的排場,你這樣傳出去會讓人笑話的!」
「我知道。不過你覺得天底下有誰比我的手更加尊貴的?」
「法國人的國王?羅馬的教皇?」
「我忽然想抽你,尼基斯。」
「我覺得若是我們的老子知道了這事,會在你抽我之前,把你給抽死。」
「我感受到了來自你的惡意。這真是一個充滿惡意的世界。」
話題回到戰場上,旺多姆公爵用升起的熱氣球一下子就把戰場收納在眼中。看來這位名將已經找到了勝利的關鍵,我們的弱點,而這個弱點,不錯,確實是我非常忌憚的。
「你怎麼看?」亞歷山大問道。
「中央軍團出擊吧,也只有這樣了,在法國人迂回之前,爭取把他們拖進戰場,左翼軍團擋住法軍的運動。」
「那我們的右翼部隊呢?」
「從法軍的左翼邊緣進行迂回,以擾亂法軍後方,並威脅法軍通往斯維亞托斯督軍防線的道路。如果他們繼續這樣運動下去,我們就月兌離戰場,去打盧森堡公爵。反正盧森堡公爵那邊的部隊也是四分五裂的。到時候就看,是網破了,還是魚死了。」
「可這樣就分兵了啊。」
「這也是那個旺多姆公爵搶先發起進攻的原因了。」
總的來說,旺多姆公爵搶到了先手,但他這樣的搶步並不是沒有代價的,我們的左翼地形較為平坦,也較為暴露,但陣地的後方有高于周圍的地形,有良好的視界,便于炮兵居高臨下發揚火力,可以說,法軍算是把自己置于了我們的火炮攻擊之下。
這也是為什麼我在左翼布置了只有3個軍團,才將近兩萬人的緣故,人多了,旺多姆公爵才不來呢。
然後,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之內,我們都在運動,用文特拉督軍的右翼進攻俄軍左翼,我的左翼軍團將對迂回的法軍右翼進行有限的攔截,集中包括第十三斯巴達軍團在內精銳主力共5萬主力,準備向俄軍右翼地區進行正面突破,打擊法軍的薄弱側翼,然後把法軍逼入我們左翼那里,用火炮和騎兵將法軍消滅。
至于法軍,大概他們是想要通過運動,讓帝**相互出現不協調。
就現在我的判斷是,法軍可能會然後率先擊破中央,迫使我們後退,把右翼孤立出來,這樣,一旦把我們分割完成,雖然我們不至于輸定了,但是緊握成拳頭的法軍怎麼看都能把一盤散沙的帝**打得抱頭鼠竄,哪怕法軍的數量遠遠少過我們。
當然了,法軍也有另外一種打法,這也是為什麼我要把亞歷山大的騎兵集中在一起的原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