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地牢相較外面沒那麼悶,瞥見地牢上方開著的狹小槽口和射進來的陽光,我想這間地牢應該是上房,整件事的導火線,德意志的腓特烈…不,那是男性的名字,現在這位金發凌亂,半邊衣服被撕破的狼狽德意志女人應該稱呼為什麼呢,根據德語的語法,她應該叫做菲列特利莎,但在口語上,我可以叫她,菲列特利婭或菲列特利加。
但這些都不是重點,至于驚訝,更沒有必要,我就知道這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家伙不是個男人,要不然太傷自尊心。
她抬起頭來,露出一雙憎恨的眼楮︰「惡棍,你現在開心了!看到我們這幅慘樣,你心滿意足了!」
這種時候,說什麼都是白說。
我仔細地打量了下房間,看到漢斯,他情況很糟糕,背部被抽了幾個大鞭子,血淋淋的,本人出氣比進氣還多。還被關押在一個折磨人的刑具上,那種刑具很熟悉,好萊塢的電影上經常用到,就是雙手和腦袋被關在一個枷鎖上,讓犯人以非常難受的姿勢蹲在地上。
我掏出了攜帶的小匕首,蹲在她一尺之遠的地方低聲說︰「我滿足了?這個應該問你自己,我的德意志朋友。是你滿足了嗎?從來到君士坦丁堡短短數個月,在大學區的廣場跟人決斗不下三十次,被人稱作決斗的腓特烈,哼,結果害得你旁邊這位朋友這麼慘,是你滿足了嗎?」
「我都是為了正義!」
這妞的腦袋有問題。
「不是說正義永遠不會被邪惡戰勝麼,但你現在呢?被鐵鏈鎖住,動彈不得…呵呵呵。」我知道我是來救人的,但我還是忍不住要說教一下這個不知所謂的家伙,「我忘了告訴你,你所謂的正義,給你的好朋友們惹上了不小的麻煩,教會的人發現她們創作的書,暗含謀反的意圖。現在她們被軟禁了。」
我的冷笑引起了她的激烈反應,她歇斯底里地拽動著鐵鏈想要沖過來,不過羅馬產的鐵鏈很牢固,她所做的都是徒勞…
好像看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這妞居然是平胸…趕緊收回眼神,我說道︰「一旦謀反的罪名成立,我想你能猜得到等待她們的將會是什麼。如果這就是你的正義,我覺得,這種正義也太可笑了。」
「混蛋、惡棍!都是你!我恨不得要殺了你!啊~~~」
文藝青年的尖叫引來了外邊那群大漢的驚愕以及哄堂大笑…
「喂,你在里面干了什麼,弄得那個娘們叫那麼大聲…」
「哈哈哈,該不會你那玩意太大了吧!吐點口水啊!這種第一次的娘們不比那些被人操爛的婊子,不弄濕,塞不進去的!」
我用大拇指指了指門外邊的起哄,低聲說道︰「听到外面那些人說的話了嗎,比起他們,我已經是好人。別這樣看著我,要知道,他們可是打算在那位,你的青梅竹馬面前,輪奸你,而我,花了將近四個奧雷的代價拿了第一名的位置,才得到這點進來跟你聊聊的時間。」
「你說什麼!!!你說什麼!!!」
這妞的反應更加激烈,我都不得不後退幾步,免得被她抓傷。
「你再說一次!我居然才值四枚奧雷!!!!」
「確切地說是,三個奧雷和幾枚索里都斯,喂,不過這些都是不是重點吧。」我覺得這妞的精神真的有點問題。
「我要殺你了!我要殺他們!!!」
嗯,這樣就像話多了,這才像是一個即將被奸污的正義青年該說的話。
「我堂堂普魯士王國的繼承人,哪怕是淪落到監獄里面,也不能被這樣侮辱!四個奧雷!!!如果我能出去,我要殺了你!殺光他們!!!」
呃…我一腦袋黑線,我都以為我的人生觀和價值觀都夠扭曲了的,沒想到這里還有一個比我更扭曲的。養出她這樣一個變態的人,絕對是一個堪比老人渣還奇葩的人渣。
「哈哈哈,小伙子,別在意,那幫貴族都差不多是這樣,都腦子有問題的。喂,一頓飯的時間過去不少了,你快開始了沒?」黑布袋頭的聲音在外邊催促到。
我錯愕不已,好像時間才沒過去多久啊,那麼快就一頓飯了?我想,這是代溝,這是平民生活習慣跟我生活習慣不可跨越的代溝,那麼之前問過那幾個老伯,他們給的答復,跟眼下文藝青年還活蹦亂跳的現象不符合,那也是代溝了?
現在不是扯這個的時候。
「听著,我沒空跟你廢話,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來救你的。我等下解開你的鎖鏈,我們在外面有幾匹馬,等鎖鏈一打開,你什麼都不說,也不做,跟著我們走。但是!」我在這里加重了語氣,「你別動手打我!」
文藝青年真的不打麼…答案當然是否定,我用匕首撬開鎖鏈,才喘上一口氣,剛要裂嘴一笑顯擺我在老人渣那里學來的撬鎖功夫,只見對上對方那雙充滿血絲的眼楮,然後一個砂鍋般的拳頭迎面而至…雖然,我很不願意承認,但是我終于等來了這個拳頭!
下一秒,眼角立刻吃痛,大腦 當地一下,有種兩眼一黑就要暈過去的感覺,但我還是根據本能做出了最基本趕緊伸出雙手護住頭部。緊接著,我的肚月復挨了一擊,很痛,這個德意志文青怎麼下手那麼重…但這還沒完,我听到了一個不好的響動,好像是牢房僅有的一張椅子被舉起的聲音!
先人他板板,根本不給我淚流滿面的時間,那張椅子重重地砸在了我背上。
一下,兩下,三下!
沒了,我想不是她不想繼續打下去,而是因為,椅子已經給拍散了!
「喂,你們在里面玩什麼,居然這麼大聲?」
黑布袋頭問話的這點時間,她拿走了我的刺劍,再搶走了我的手銃,隨後救起了漢斯。但最後沒有把我挾持走很出我的意外!
「你們都別動!這手銃可是上了子彈的!誰敢踏前一步,我就殺了他!」
「混蛋!里面那個家伙干什麼吃的!怎麼讓這個娘們給跑了出來!」
「她要是跑了,我們都得死!」
「誰敢再踏前一步,我就讓他死!」
牢房外邊,一片騷動。
「媽的,你們去跟著這個娘們,我弄死里面那個王八蛋!」
那個黑布袋頭氣沖沖地闖進來喊完這句話,我才剛從七零八落的破爛椅子堆里站起來,他怒不可遏地大叫一聲就要上來朝我臉上再來一拳,我彎腰抬腿就踢到了他的下月復,他「啊」一聲吃痛,整個人弓子,我抓起他布袋頭,用力把這個重達兩百多斤的家伙扔出門外,如果沒被文藝青年一頓狠揍,我應該能摔得更狠點,可是被那家伙用椅子一陣猛拍,我渾身上下都在痛。
我對幾個發怔的侍衛說道︰「還愣著干什麼,解決掉他們。」
門外立時打成一片,不過我的侍衛既有手銃又有受過訓練,一交手就佔了上風,我走過去,踏在那個似乎很有歷史的黑布袋頭身上,等侍衛們用手銃威脅住那幾個黑布袋罩頭的,我把他們一起關進了牢房里面。
「都弄好了,走,我們出去。」我理了理應該很凌亂的頭發。
「殿下。」路上,距離一個侍衛叫道,他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您的鼻子!」
「怎麼?」
「被人,被人打流血了。殿下,我等失職!!!」三個侍衛嚇得都跪在了地上。
「是麼?」我伸手模了模,借著地牢門口陽光,低頭一看,果然手指上真的有血,「那不是被打的。」
「啊?」
「我一不小心看到了那位,你知道的,牢房的那個小姐的胸脯,因為那個胸脯美得…慘絕人寰?平得氣勢磅礡?」想起腓特烈春光乍泄的胸脯,我的詞匯太貧乏了,話說,男人該怎麼贊美平胸,猶如地平線般的筆直曲線?
「總之,我就情不自禁地就熱血上涌,所以這是鼻血,不是被打得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