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末,教會的事情才平定下來沒多久,波蘭人才前腳走沒多久,俄羅斯人的使者就從北邊來了。浪客中文網
這些人的意圖很明顯,北極熊終于在消化完波蘭封王戰爭之後的地盤,又跟瑞典人停戰的休息時間里,忍不住要對黑海沿岸的有十多萬平方公里下口了。
是要答應波蘭的請求,還是與俄羅斯人一起對落魄的大**落井下石?
這個就要看便宜老爹怎麼打算了。
就我個人而言,現在不是吞並那邊塊土地轉化為帝國的行省的好時機。
俄羅斯人跟瑞典停戰,帝國的軍隊就必須走出了喀爾巴阡山。需要防守的地區從德涅斯特河的黑海出海口擴大到二十多倍,將直接承受來自基輔和哈爾科夫兩個方面的俄羅斯軍隊的壓力。動員的軍隊沒有五萬以上不行,行軍耗資將超過千萬。
若贏了,波蘭王國殘余勢力能夠繼續苟延殘喘,暫時充當我們跟俄羅斯人緩沖地區,以後俄羅斯人想要南下就得考慮到他們跟帝國的實力差距。
至于輸的問題,幾個王牌軍團的損失就有夠便宜老爹哭的了,而一場失敗更是能讓羅馬這個東邊的老牌帝國面對法蘭西這個新興的勢力失去說話的底氣。至于黑海沿岸的波蘭王國殘余勢力,他們的處境也只比帝**隊保守地防御在邊境好上一些。
羅馬會輸嗎?
這就是我有些擔憂的,帝國二十多年沒有打過大仗,像老家伙那樣的大將之才老的老,死的死,而俄羅斯王國那邊,三年一大打,一年一小打,能跟昔日強盛得稱霸整個波羅的海的瑞典王國打得難分難舍,甚至佔據上風,他們的實力實在不容低估。
那麼我們能從波蘭人那里得到什麼?
就在過去波蘭封王戰爭里,我們警告過俄羅斯人,跟瑞典人鏖戰正酣的俄羅斯人也就在基輔止步。
大量的波蘭人因為戰亂涌入帝國,為帝國提供了更低廉的勞工,以及漂亮的妓女,帝國的娛樂服務業由于大量波蘭女郎的沖擊,由一次咬的服務需要十阿斯的費用下降到三阿斯,找個漂亮的波蘭女郎都才要一第納爾。佔
領那片土地的話,在多瑙河平原坐擁大量莊園的帝國貴族應該會把他們的香水原料莊園開辦到那里去。那片土地也能當做一個收容所的門口,吸收更多地波蘭移民,並壟斷黑海的所有出海口,將俄羅斯人堵在地中海的貿易圈子外。好處確實不少。
九月二十九日,經過幾天的接觸,便宜老爹將在帝國大皇宮接見俄羅斯,看看他們能玩出什麼花樣。
而我,剛帶著不想跟漢斯踫面的德意志女文青在普魯士大使館附近找了屋子才回來,就有人上來告訴我,有人來找我。
走過前庭的拱門,我驚愕地看到後面的花園,站立著一個撐了把遮陽傘的熟悉倩影。
我吃了一驚。
她怎麼來了?
門口邊侍衛頭子走上來低聲說道︰「吉米斯基家的小姐在殿下走後的一段時間就來了,然後就一直站在那里,說是等殿下。」
今天的佩妮維斯,穿著典型的法蘭西式羅布,這種法蘭西風格長裙,是前胸和下擺張開,在腰間緊束的一種長裙,顏色清淺的的花朵圖案充滿了中式的風情,只是遠遠一看,怎麼看怎麼清新漂亮。
她轉過身來,眼神剛開始還有些迷糊朦朧的樣子,可是看見我滿臉古怪的微笑,身子隱約間有種往後縮的樣子。她這副小鳥驚人的羞美姿態讓我嘴角的笑意裂開得更大了,這可是未戰先怯的表現。
「殿下,您回來了。」佩妮維斯遠遠地半蹲子,前身稍稍彎下,向我施了一個淑女禮節。
「你來,有事?」
「嗯,是有事。」文藝少女臉上有著掩飾不住慌張和羞澀,她戰戰兢兢走到我面前,垂下頭,臉蛋上漸漸蕩開一層緋紅,還有那低頭的一抹嬌羞,讓我心頭由不得一蕩。
我看望了望日頭︰「太陽雖然不大,不過你怎麼不進去等著。」
「因為我不敢。」因為文藝少女頭上戴了頂絲紗小禮帽,我看到不大清楚她的表情,倒是一雙不斷顫抖的睫毛下就說明了問題。
我讓她的話逗樂了,肆意瞥了眼文藝少女的打扮,忽然覺得這個當日在君士坦丁廣場就很驚艷的少女更多了一種柔媚的感覺。
再多看了一眼,原來是那件法蘭西羅布正面內襯絲綢縫制的層疊胸擋。層疊精美的胸擋上瓖嵌繁復的蝴蝶結,光是一看就有種精致到縴細的美感,而文藝少女本就柔美的氣息更是因此更加蕩漾開來。
「我是來向您道歉的…」
「對不起….」
「啊?」我沒听清楚,那細小如蚊聲的嗓音根本听不到她在說些什麼。
只見文藝少女提起裙襯蹲在地上請罪道︰「我很抱歉,我因為無知和任性去抹黑您的名譽。我也很感激您的大量和對我們庇護。但是也正是您的大量和氣度,讓我和我的伙伴不知道該如何自處。我實在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真的,殿下,我現在能做也就是跟您說聲對不起!希望您能原諒我們的錯誤!」
「錯誤?」
「是的,我在書上抹黑您的名譽!」佩妮維斯胸口的兩只小兔子很驚慌,很害怕地戰栗著。
我玩味地俯視著她︰「你可知道,原本不管其他人說什麼,只要你們不承認,那本書的一切都是巧合,無心之失,一切都還有回頭和退路的余地。但現在,你的這些話就是坐實了教會給予你們的罪名。你就不怕嗎?要知道,凱撒給你們的特赦令的解釋是,一次不經心的誤會。」
「怕••••」少女的精致迷人脖子在這一刻漲得通紅,一雙紅潤的嘴唇抖了抖,然後我又一次地看到那雙在劇院前方的眼神,很堅定,很倔強,怎麼說呢,紅紅地,很可愛,「我是很害怕。被軟禁的那些個夜晚,我幾乎沒有一天睡得著,但是恐懼,不能讓我在得到釋放以後,對您的恩情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不聞不問,像個鴕鳥一般藏起來,躲著一輩子。」
她的眉宇間果然帶著妝粉掩飾不住的疲憊和憔悴,我哭笑不得地說道︰「好了,起來吧,要感謝的人,你們該去感謝給你們發布特赦令的凱撒。」
「凱撒是要感謝,但是我知道,若沒有您的原諒,凱撒不會下這道特赦令。」佩妮維斯固執地說道。
我想了想忽然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或許我根本就沒有讀過那本書,但現在你一說,我忽然有了去讀那本書的沖動,萬一我後悔了,再回頭過來遷怒你們,怎麼辦?」
「寫書的主意是我出的,書的創意是我一個人提供的!其他人都是我以愛麗舍俱樂部部長的身份找來幫忙的。」
听著這類似向我開炮的翻版,我看著這個女孩的清麗臉龐,手竟然情不自禁地模上她的臉腮,指尖的觸感很滑…
心中有種莫名的感覺,嗯,會是喜歡麼?感覺不大像,這麼很固執,但卻很可愛的一個女孩,總讓我忍不住要逗一逗她。寫書抹黑我那事,大概也正因為對她有挺大好感的緣故才懶得追究,當然,我怎麼也是過三十多的大叔,對于這些小女生的任性,也沒多放在心上。
好像,我明白關鍵了!我是個三十多歲的大叔,對佩妮維斯的好感是長輩看待小輩的那種關懷?純潔的,無關**的愛?是男女純潔關系的一種?!
我擦!
我似乎一個不小心間,居然把菲列特利婭糾結的哲學難題給找到了前進的方向!
耳邊听進的嚶嚀一聲把我從深思拉回來,只見佩妮維斯縮了縮脖子,俏臉緋紅,羞赧得眼楮不敢直視我。
略微不舍從人家的香腮上收回手指,我突然想起一個好久都忘記問的問題︰「你為什麼會在那天找上我呢?」
文藝少女的嗓音幾不可聞︰「因為…你那天在咖啡館翻看了那些書…而且看了很多,這是阿特米思先生,也就是謨涅摩敘涅斯的領班告訴我的。」
原來是這個原因,似乎文藝少女做得也不算錯,我笑著說道︰「你的道歉,我不會接受…」
在她驚慌失措之前,我又說道︰「記住,你沒有錯!書上的一切都是巧合!你回去只要改過那些巧合就可以了,沒有人會因此抓你的難處。答應我,把你的書寫下去。如果你不寫,別人還會因此認為你那是心虛,知道嗎。」
「真的,一定要寫嗎?」文藝少女怯怯地問道。
「你說呢?」
「真的,真的,一定要寫?」文藝少女再次征求道。
蹲下直視著她,我說道:「當然!現在你已經有了名氣,繼續寫下去,會有更多地人關注你的書。到時候,你會擁有其他貴夫人都夢寐以求的名氣、人望、人緣,這不是很好嘛?」
「不寫不可以嗎?我不需要什麼那些東西。」文藝少女好像在害怕些什麼。
我不禁莞爾︰「你怕教會?」
佩妮維斯如小雞啄米般點頭。
「你怕又被人威脅?」
佩妮維斯繼續紅著臉點頭,她抓起我的衣角拉了拉,可憐楚楚地說道︰「我們不寫了,行不行?」
你不寫了,那我救你不就沒有失去一大部分意義了,我好像明白了什麼︰「你父親和家人都反對你繼續寫下去?」
佩妮維斯再次點頭。
「好吧。」捏著下巴,我又忽然問道,「那你怕我嗎?」
佩妮維斯失神地怔了怔,她撅著嘴,眼眶跟著就是一紅,好像要哭出來︰「怕,你們,我都怕。」
「你怕的那些,他們也都畏懼我。所以,你是應該畏懼我多一點,還是畏懼他們多一點?」嘴角的笑容越裂越大,我在等著佩妮維斯妥協。
「你們都在欺負我。」佩妮維斯為難地嘟囔了一聲,「以後你要為難我,那我該怎麼辦?」
「我不是那樣的人。」我淡淡地說道。
「可是萬一呢?我不想我的家人、朋友被我殃及。」
「那我需要給你什麼才能讓你放心呢?」我又問了個很讓人為難的問題。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佩妮維斯困擾無比。
我忽然想到一個很有趣的想法:「你可以把這次經歷當做這是與惡魔同行的日子。我就是那個隨時可以吃掉你的惡魔。你,可愛的佩妮維斯小姐將會在我的身邊,因為我的一舉一動而膽戰心驚,切身地感受來自一個惡魔對人的威脅。我想這對寫作會很有幫助。你覺得怎麼樣?」
佩妮維斯驚愕地捂住了小嘴︰「請您不要再說這些,好嗎,這會讓我很難堪!」
我忍不住掐了她的臉頰,手感真好,而妹紙更加嬌羞了。嗯,會寫書的文藝少女才是好的文藝少女,我想了想繼續又說道︰「如果你真的覺得欠了我什麼,那麼幫我一個忙,一個很重要的忙,可以嗎。」
我要文藝妹紙幫的忙是她力所能及的,那就是幫馬庫斯這位老兄。
佩妮維斯就很好,人漂亮,又知道分寸,經過教會這麼一鬧,她本來就芳名在外,這下子更加出名了。通過她把她那個俱樂部都拉下水,我相信相互在節日期間寄賀卡這個小舉動在上層建築里流行起來就更有把握。
約好了佩妮維斯三天後見,我想在那時候把大胖子馬庫斯介紹給她認識。
利用這麼一個可愛的妹紙,有點不大好?
我這是在幫她,也算是在各取所需。三天後她跟我和一起出現在公共場合,那些想找她麻煩的宵小看到這個事實,自然會自動退散,要知道,塞奧法諾家要來扮演獅子這個角色還是很稱職的,不管是用來驅趕土狼,還是用來圈肉。
「宣戰了!!!」
我眉頭一皺,轉過頭去,听著聲音,只見是亞歷山大。
「終于有仗要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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